第270章 你给我什么好处?
时鸢一下子缩回了手,眼神一瞬间变得迷茫又有些胆怯。
“不关我的事啊,你……你碰瓷……”
沐清听到时鸢的声音,忽然回过了神,表情严肃,看着时鸢质问道。
“你你你!你究竟是谁?”
“时鸢,遗失大陆南都白城时家四小姐。”
时鸢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身份信息全部和盘托出,沐清似乎还是不敢置信,暗自打量了时鸢。
最后犹豫了许久,握紧了自己手中的一根木拐杖,看着时鸢的眼里有些复杂。
“你,跟我来。”
怎么回事?
这就是主角的待遇吗?自己怎么还变成天选之子了?
不过时鸢倒也没有说别的,现在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跟着沐清向着藏书阁内走去。
藏书阁的大门一打开,那种厚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夹杂着纸张的清新,令时鸢不禁灵台一震。
里面每隔几步就有一个石柱,散发着莹莹的白光,直接将整个藏书阁照的通体透亮。
沐清走在前面,佝偻着身子,木拐杖在地上发出了咚咚的声响,在寂静的藏书阁显得格外明显。
不知走了多久,沐清带着时鸢来到了一扇门,跟刚刚的情况一样,整扇门似乎藏着禁制,被一层银白色的光芒笼罩。
“打开它。”
沐清淡淡的说道。
时鸢有些犹豫,她一向不喜欢干没把握的事情。
仿佛是能看出时鸢的顾虑,沐清直接伸手放在了门上,随即一阵金芒闪烁,沐清整个人被击的后退几步。
“不用怕,我就是想试试是不是所有符篆对你都是无效化。”
看着沐清认真的脸色,时鸢没有拒绝,当然,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可以帮你测试,我只有一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
沐清惊讶于时鸢直到这时,还不忘为自己争取利益,眼中有些赞赏,对她所谓的条件也多了几分好奇。
“我想知道怎么回到小世界?”
“这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只要阁主一天不醒,就没有人能打开通道。”
时鸢皱了皱眉,她并不想听到这些,也并不相信,整个云海之巅通往其他世界的通道,竟然全部都系于一个阁主身上,这不合理。
沐清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人精了,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时鸢的想法。
“你倒是聪明,我只能说,想回到其他小世界,让阁主打开通道是最安全的,至于阁主,也是被符篆下了禁制。”
听到这话,时鸢一愣,眼中闪过几丝骇然,仅仅在几瞬,就分析出沐清的言下之意。
最安全,也就是说,其他的方式并不适合,而且,她如此急切测试自己对于符篆的反应,大概率是猜测,自己能不能成为破解阁主禁制的关键。
想到这,时鸢也不再犹豫,她来曜灵阁本来就只有这一个目的。
时鸢直接抬手,白皙柔嫩的小手直接贴在了那道白色的光晕之上,顷刻间,光芒大盛,然后像是云烟一般消散,最后隐入尘埃。
只留下了一张上面刻着古老咒语的符文。
但是慢慢的,符文又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晕,继续将整个门全部包裹起来。
时鸢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是什么意思?
有用,但不完全有用。
时鸢不甘心,又试了几次,而每一次都是同样的效果,手伸上去的到时候,光芒消散,可不一会儿又会恢复原样。
往复几次,沐清找到了关键。
“刚刚在外面,你为什么会把手放在门上?”
时鸢仔细的想了想,脑海中灵光一现。
“刚刚觉得那符篆挺好玩儿的,像是有生命一样,在流动,对我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就放上去了。”
“那现在这个呢?”
“感觉看不太懂上面写的是什么……”
沐清眸色有些暗沉,看着时鸢的手,语出惊人道。
“你跟着我学符篆吧。”
时鸢:……
“不学!”
时鸢干脆利落的两个字直接让沐清傻眼了,曜灵阁没落之前,她可是第一长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每年过来求学的人数不胜数,奉上数不尽的天材地宝,就为了能接受符篆传承。
这小娃娃刚刚在说什么?不学她送上门都不学
由于太过震惊,沐清连问话都有些磕巴。
“为……为什么”
时鸢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什么档次啊?还要我时鸢亲自学”
只要时鸢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符篆这东西岂是一天两天能够学会的,真要是学了,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沐清轻轻勾唇一笑。
“你破不了这个符篆禁制,大概率是因为你的符篆等级不够,看不透它,自然破不了,只有等你系统的学了之后,你才有可能勘破。”
“从而进一步,解决阁主身上的禁制,当然了,离开云海之间有两种方法,一种是阁主……”
说到这,沐清卖了个关子,时鸢听到一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好声好气,装作急切的问道。
“那还有一种呢”
沐清轻轻看了时鸢一眼,手中摩挲着自己手中的木杖,眸色深沉,声音嘶哑。
“毁了这云海之巅!”
时鸢:……
行行行,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只有这一种方法得了呢,毁了这云海之巅,也太高看她时鸢了。
看着时鸢有些泄气的模样,沐清弯了弯嘴角,满脸的褶子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怎么样?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学符篆”
事已至此,时鸢想回去,这就是必经之路,不过……
“那你给我什么好处?”
沐清:……
她教她符篆,还得给她好处
是不是有点不太合理?
见沐清好半天都没有反应,时鸢忍不住提醒道。
“其实我也不要别的,就多给我一些高级符篆,灵石,天材地宝,都行的,我不挑。”
沐清抽了抽嘴角,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了几百年,遇见眼前这个小娃娃,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