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踏平魔族
众人被夏家主的话一惊,忍不住去看时鸢和白琳琅的脸色。
毕竟,天机神塔这等绝密,普通人根本没有资格知晓。
可是,时鸢面无表情,“咔嚓”又换了一个果子啃着,就好像对天机神塔丝毫不在意。
白琳琅悄悄的将自己的那一份,别往时鸢的方向挪了挪。
大皇子亦是抽了抽嘴角,一时间被夏家主的直白弄得措手不及。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大皇子:……
你这么直白的吗,就算我有,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吧。
可是夏家主根本不想理会大皇子的难堪,接着咄咄逼人道。
“敢扰乱小女的生日宴,大皇子耍威风耍到我夏家来了!”
听到这话,大皇子忽然看着时鸢和白琳琅的方向诡异一笑。
“本皇子不想逞威风,可是,除了天机神塔,倒是想问问夏家主,怎么还能让区区一介魔族也能来参加此等盛宴!”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落月谷的女修率先皱起了眉,声音冷淡。
“魔族怎么可能会来参加,早在几百年前,魔族不是就被赶到了大陆的边境,自此不再踏入一步吗?”
不过话虽这么说,落月谷还是起了疑心,西索帝国和魔族是世仇。
既然这大皇子敢这么说,应该是有什么证据。
“这魔族不仅来参加了宴会,甚至还混迹于我们当中,哦,对了,听说魔族还找到了他们失踪已久的少主呢!”
混迹在人群中的伊尔斯忍不住身子一僵,偷偷去看时鸢身边的白琳琅。
时鸢暗道不好,要搞事了,这是冲琳琅去的啊。
当即,时鸢福至心灵,看着夸夸其谈的大皇子,十分明显的翻了一个白眼。
“关你什么事”
大皇子像是不能理解时鸢话语中的含义,有些愣怔。
“关……关我什么事”
时鸢一脸诚恳的点了点头,漂亮的大眼睛纯粹明净。
“对啊,魔族就魔族呗,他们是大举进军了,还是奸淫掳掠了?”
“额……他们是魔族啊……”
“我听见了呀,所以呢?”
看着大皇子被时鸢怼的哑口无言,夏家主眼中划过几丝满意。
原本这下午的宴会只是单纯的为了给夏织兮庆生,他提前发了通知,晚上还有一个晚宴。
知道最近大陆上众多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对天机神塔也是虎视眈眈,所以才特地给了一个机会,大家坐下来好生相谈。
没想到这西索帝国真是分毫不给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揭露自己的野心。
嘁,活该被怼。
时鸢这一句看似无意的话,却让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开始深思。
确实,魔族百年来备受压迫,只敢在边境活动,要不是这大皇子提起来,他们甚至都快要忘记了魔族的存在。
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魔族,这西索帝国究竟想要干什么?
大皇子觉得今天真是倒霉,看向时鸢的眼神忍不住开始变得狠辣了几分。
谁知时鸢根本没有被他吓到,反而皱着眉,伸出自己的中指,直直的指向大皇子,撇了撇嘴,满脸无辜。
“你看你,说不过人还瞪我,真没品,你确定你是西索帝国的大皇子?这不是抱错的!”
“够了!该死的女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就算是你大哥,也……”
话还没有说完,看见一道快如闪电的玄力,直接将大皇子面前的杯盏击的粉碎,碎片在桌子上发出了叮当清脆声。
时桉面色铁黑,薄唇微微抿起,眸中蕴含着锋利的寒意。
“刚刚,大皇子好像提到了我的……名字?忍不住手一滑,抱歉。”
时桉的位置比较远,也并没有挨着时鸢,可因为是圆形的会场,来参加的所有势力都能清晰的看见每一个人。
虽然时桉嘴上说着抱歉,看到无所谓的态度和冰冷的眼神,无一不在告诉大皇子,你再瞎逼逼,打你。
时桉这种态度,已经算是嚣张至极,坐在上首的夏家主不禁微微敛眉,可是下一刻,就直接舒展开来。
夏织兮嘟着嘴,抱着夏家主的胳膊晃了晃,可爱的大眼睛水润润的望着自家父亲。
夏家主作为老婆奴,女儿奴,自然是抵抗不了的,当即当作没看见,直接转过了头。
此时,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大皇子的脸上青白相间,煞是好看。
而最奇怪的是,就算时桉如此出格,帝国学院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似乎是丝毫不介意。
只是眼前的趋势越来越让大皇子看不懂,他此次前来,是接受了皇上的命令,要是完不成的话……
想到自己名义上那位父亲的手段,大皇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也不想再节外生枝,直接站起身,朗声道。
“这次我是奉父亲之命,恳请各位和帝国大军一起,踏平魔族!”
此言一出,全场议论纷纷。
“魔族这些年来安分守己,为何突然做出此种决定”
“是啊,没见魔族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倒是经常在拍卖会上看见……”
时鸢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软硬不吃是吧?
“我不同意!”
大皇子看着时鸢,怒目而视,语气森然。
“呵,忘记说了,这位时鸢小姐的身边就坐着当今的魔族少主!”
说着,运行起自己的玄力,磅礴的能量带着破风的声响,疾驰冲向白琳琅的面门。
就当白琳琅想要起身挡下这一击的时候,那玄气忽然拐了个弯,直冲人群中的伊尔斯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时鸢也有些意外。
伊尔斯实力不高,在来之前,时鸢还特地挑了高阶的玄器用来掩盖他的等级,是以,这一击,他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
当那玄力落在伊尔斯的身上的时候,像是一滴冷水落在了滚烫的岩石之上。
众人只听见刺啦的声音,伊尔斯极其痛苦的蜷缩起身子,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