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认错人了
直华庭你有意见?”
顾北辰长腿交叠,只随意地坐在那,就自有矜贵逼人的气场。
“华庭?”
时军皱眉,示意用眼神把时序压了下去,“不知道,顾总要带她去那做什么?”
“当然是,找乐子。”
再次坐上顾北辰的车子,时锦童知道逃不掉,索性自暴自弃地睡了起来。
阳光顺着车窗的间隙撒在她侧颜,镀了层不真切的光。
顾北辰不自觉望过去,时锦童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睫翼轻颤,在眼下投射出淡淡的阴影。
可就是这样的人,竟能狠心设计绑架,把时家的亲生女儿虐待致死。
顾北辰心底那些许异样瞬间消失不见,刻意按向了时锦童胳膊上的伤口。
“嘶……”
时锦童痛得瞬间清醒,顾北辰满意地收回了手。
“下车。”
正是晚上十点,夜生活刚开始的时间。
就算是华庭这样门槛苛刻的会所,门前也照样是酒影交错。
想进华庭的门,身家千万只是最低的门槛。
财富和权力交织在这璀璨夜晚,豪门的辉煌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顾北辰一出现,立刻有衣着光鲜的侍者迎了上来,带着他往顶奢包间走去。
侍者不会随意乱看,可华庭其他的客人就不一样了。
异样的打量纷纷落在被顾北辰扯着的时锦童身上。
灯影交织,他们看不清时锦童的脸,但能认出顾北辰,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没想到,顾总还有这样的爱好。”
“这是哪个地方供出来的金丝雀,皮娇柔嫩的,我也想弄一个养着。”
“想着吧!顾总的层次,是你这丝能肖想的?”
时锦童把头压得更低了些,接着被顾北辰直接推进了包间。
房内喧嚣的玩乐声戛然而止,众人诧异地打量着顾北辰推进来的人。
“锦童!”
沙发上的左闫冰连酒杯都拿不稳,惊喜地冲了过来。
“是你吗?锦童?时伯父发了你的讣告,我们都不相信,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
“她不是时锦童。”
顾北辰冷然开口,顺手把时锦童从左言冰那扯了回来。
时锦童却浑身僵硬,连发声都有些艰难,只能任由顾北辰拿捏。
他,他竟然把之前在华大圈里的同学都叫到了这里!
是觉得关起来折磨她还不尽兴吗?
左言冰从上学的时候就喜欢时锦童了,闻言皱起了眉头。
“不可能,她就是锦童!”
且不说世界上有没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时锦童手上练习提琴的薄茧,他绝不会认错的!
“只是个陪酒的,有点像罢了。”
顾北辰勾唇看向时锦童,无视后者苍白的唇色,直接亲了上去。
这一吻带着十足的羞辱意味。
顾北辰眼里不带任何的,掌心下移,竟是当众掀起了时锦童的裙摆。
尺度之大,连左言冰都尴尬地转开了眼。
“别那样……”
时锦童近乎哀求地呜咽了声,却被顾北辰在腰间用力掐了一把,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知道顾北辰是什么意思,她只能顺从的回抱回去,装成顺从享受的模样。
不然,她只怕顾北辰会直接扯掉她的衣服。
左言冰瞳孔剧震,原本笃定的想法瞬间动摇。
他认识的时锦童,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献媚讨好别的男人。
更别说,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可她手上的薄茧……
有暗恋左言冰的女生把他拉回了位置。
“知道锦童不在了你伤心,可人家都说了不是,你就死心吧。”
虽说他们有的圈子玩的开了些,但也不会丧心病狂到,给一个还活着的人办葬礼的地步。
时锦童的腰身又细了一圈,顾北辰的掌心快能环得过来,不耐将人推开。
“看来,你也很享受这样。”
顾北辰用唇音道,时锦童却只能默默承受,连哀求都不敢说出声来。
这一幕落到左言冰眼中,心里又多了些疑窦,眼睛就再没从时锦童身上挪开过。
顾北辰毫无顾忌,直接让人启了酒塞到时锦童手里。
“乖,把大家陪开心了,我就给你换车。”
这话落在其他富二代耳中,看着时锦童的眼神一变再变。
时锦童甚至能听到他们的小声议论。
“不是吧,这女的顶着跟锦童一样的脸陪酒,真是晦气。”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八成是整的吧!”
“锦童那么好的人,竟然有陪酒女跟她长得一样,真是……”
时锦童好像被架在火上,火舌翻腾,一点点将她的理智血肉俱都吞噬。
她是时锦童,又不是时锦童。
可她哪还有忤逆顾北辰的资格,勉强挤出笑在众人身边倒酒。
有觉得她下贱,不想搭理的还算好。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不老实的,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移。
好在,都被左言冰及时喝退。
终于轮到左言冰的位置,望着时锦童瘦弱的肩胛,男人伸手捂住了自己的杯口。
开口甚至带上了几分痛苦的意味。
“你是锦童,是不是?”
时锦童手一颤,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但也只能低下头。
“左少,让我倒完这杯酒。”
粗粝沙哑的嗓音让左言冰眉头紧皱,和他记忆中的时锦童判若两人。
还不等他再开口,顾北辰就没了耐心,将酒杯重重地放回了桌上。
咚的一声。
好像砸在时锦童心上。
双腿酸软,时锦童慌张地摇头否认,“左少,你就让我把酒倒了吧。”
左言冰闻言一愣,自嘲地松开了挡着酒杯的手,再不开时锦童一眼。
只是倒酒怎么够。
时锦童已经有些记不清靠在顾北辰身边喝了几瓶,胃里抽搐地翻腾着,却是直接干呕了起来。
顾北辰嫌弃地将她推下座位。
“出去吐,脏。”
时锦童痛的弓着身子,连站都站不直,只能这样往洗手间跑去。
她吐得昏天黑地,恍惚间瞥到墙上的紧急报警装置,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