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的皇儿好睡吗?!
“我儿终于开窍了!啧啧啧~~!”
当朝天子青庭墨一身紫色常服,支扇个扇子,在金丝笼外左瞅瞅,右瞅瞅,仔细端详着仍缠绵悱恻缠睡在一起的两人。
“不得了了!!先前我还以为羽儿生性凉薄,不钟情男女之事!!”
&34;原来羽儿憋了坨大的,他钟情的是男男之事;嘿嘿嘿!!我儿真勇啊!!!”
青庭墨现在毫无帝王仪态,将扇子别在腰带上后,就上前徒手使劲儿将金丝笼扒拉出一个大空间,自顾自走了进去。
天子青庭墨偷偷摸摸的靠近了仍抱在一起沉憨的两人旁边,轻柔的蹲下身,摸着下巴,细细瞅着两人。
芊芊落的脖颈处被青庭羽散乱毛燥的发丝弄得很痒,她呜咽地打着哈欠,揉了揉酸涩的眼眸,便撑起身子尽兴的伸着懒腰。
“啊~哈~呜~啊~哈!!!”
尽兴的伸完了懒腰,她摇了摇一头被小暴君扯乱的青丝,惘然纯萌的伸手将挡住自己视线的额发别开。
恢复了清晰的视线,芊芊落突然看见了前方有一不明物体在猥琐的端量着自己。
“落公子~怎么样?我儿好睡吗?!”青庭墨起身,问出了压迫感十足的话。
这时,侍候太子的宫女玉兰带着织儿等皇婢,端着洗漱物品也踏入了犬殿。
“吾,吾帝?!”玉兰见天子青庭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了金丝笼里,颤抖着声音。
“吾,吾帝万安!!!”
“吾帝万安!!!!!”
震耳欲聋的跪安声袭来,芊芊落才确定自己确实不是在做梦。
“呜呜呜≈≈,吾帝万安!!!”
“贱民该死!贱民染指了太子!”
“贱民该死!望,望吾帝饶恕贱民这一次!&34;芊芊落狼狈不堪的就是跪,就是叩头谢罪,十分悔不当初。
“嗯~~哼!你是东宫的人,我无权处置你,等羽儿醒过来了,再作定夺罢!!&34;
青庭墨一把抱起仍在憨睡状态的青庭羽,大摇大摆的出了犬殿。
芊芊落盯着天子离去的背影,在心里默默想了自己可能会被斩首午门的凄惨下场。
“落公子,落公子!!!”殊儿姑娘上前唤着她,企图让她回过神。
可是芊芊落仍旧沉浸在马上要被小暴君斩首午门的悲伤中,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殊儿姑娘在喊她。
“哼,落公子;您自己胆大包天,敢与太子同地而席;现今,吾帝来问罪了,您又装出一脸悲伤;不况是蛮夷之地的贱民,当真两面三刀的紧~≈!&34;
皇婢织儿张扬的抬着头,斜飞入鬓的眉毛显得女子娇俏异常,一头珠翠绒花好不矜贵。
织儿缓徐的踏着莲步,不耐烦的移到芊芊落身边,抬着三寸金莲就急直的踩压到芊芊落耷在地面的手背上。
“织儿,织儿,你,你这是做什么?!”另一位皇婢锦儿见状,立马跪下身,上手想扒拉开织儿踩着落公子手背的脚。
玉兰抬眸警退即将出手的殊儿姑娘,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锦儿,身为吾帝亲赐给太子的皇婢,这贱民竟敢折辱太子?!”
“我自然也有权力对他惩戒一番,让他好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你说是吧?落公子?!”织儿吐着香息,好不娇柔,只是这三寸金莲却越发使力,死死地踩压着芊芊落的手背。
“是,织儿姑娘教训的是!!&34;芊芊落的一张脸都隐在满头散乱耷垂的秀发中,显得十分颓废无神。
“织儿!可以了呀!!”锦儿使劲儿扒扯着,织儿却仍不松脚。
约莫几刻钟,织儿才一脸不屑的晃着满头玉翠,甩袖离开了犬殿。
等织儿姑娘离开后,玉兰等一众东宫宫女才敢上前察看情况。
“落公子,您,您莫要往心里去!”锦儿蹲跪着,上手梳理着芊芊落散乱的一头皱发,满是关怀与安慰的语气。
“无妨!”低沉许久的芊芊落缓缓抬眸,满唇溢笑的回着这紧张兮兮生怕她想不开的皇婢锦儿。
锦儿正将木簪簪上,听到这温沉笑意盈盈的回答,她不禁细细瞅了这落公子几眼。
她虽然和织儿姑娘来东宫侍候有些日子了,但能看见这落公子面容的机会确着实少得可怜,更不用说看清了。
锦儿正在心里叹着气,抬眸间,一张当真是魅骨天成的芙蓉花面就撞进了她的视线中。
少年英姿尽显的劲眉斜飞入鬓,含情弄意的一双狐狸眼裁形化魅染斟着一抹涩红,朱唇未启却像极了欲说还休的勾引。
“锦儿,我等服侍落公子更衣,你先去一旁候着吧!“玉兰和余下的东宫宫女连忙将芊芊落扶起,作势给他脱衣换袍。
芊芊落站起身子,猛高的势头让仍在呆痴中的锦儿吓得一惊,连忙应答道:”好!&34;便出了犬殿,在殿门外小鹿乱撞的候着。
“呜呜呜!落公子,您忍着点,殊儿给您上药!!”殊儿拿着犬殿中还余下的药膏,哭娇娇的给芊芊落淤紫烂皮的手背上药。
“好了,哈哈哈,一点小伤,无妨更无碍!!”
“落某一介男子,擦点伤很正常!倒是玉儿和殊儿和余下东宫宫婢可要护好身体啊!!”
她觉得自己帅呆了,一副霸总语气命令着给她换衣的宫女保护好自己。
“劳烦落公子挂念了,这会儿了,太子应该早早醒了,落公子也快去安抚些吧!“玉兰出言提醒芊芊落,示意她赶快去向太子请罪,可少些罚责。
“哈哈哈,玉兰姑娘真贴心!!“
“好了!落某告辞了!!”
芊芊落甩着淡绿的袍衫,便在一众宫女注视跪安下离开了犬殿。
庭羽殿外殿。
天子青庭墨破天荒的赖在东宫,说是要陪自家皇儿一起食午膳。
内殿香榻上,青庭墨看向对面仍旧十分冷淡面无表情的皇儿,他忍不住出言问道:
”羽儿~!!嘿嘿嘿!那,那个,父皇可,可以…………!!&34;
“父皇,食不言寝不语,问就是不可以!”
青庭羽冷漠的回着,脸上染浸了安睡十足后的坨坨红晕,看起来餍足无比。
青庭墨本着知子莫若父的铁律,又瞅了几眼自家儿子这满是餍足的神态:“你看!又和朕装~!朕可是你父皇,羽儿……!”
小暴君听到青庭墨聒噪的问话,感到十分不耐烦的落了筷,抿了几口织儿送上来漱口用的花茶,又抽了张膳桌上的丝帕,掩着嘴将花茶吐到了血玉莲花样式的漱口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