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似忧伤爱与彷徨（终结篇一）

    “涵哥，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我描述不好啦，没有贪色的庸俗感，即便是本性的冲动，也是那么真实舒服。”王娇妹纸说话间抱起我的一只胳膊，当做了枕头，挪动身子躺了下来，我也干脆顺势倒下，将身体向另外的方向伸展。

    苦思陷入僵局的时候，想要找人聊聊，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王娇妹纸，一个时而高贵优雅，时而放荡不羁的女子，加上有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电话拨通之后，一个清新响亮的声音传了出来，“咋了，涵哥？这大早上的找妹纸，有什么事，不会是又寂寞了吧，咯咯。”

    一切恢复平静之后，王若南惊慌失措的样子，从我的怀里逃了出去，一面反复说着“对不起”，“我就是见不得你受委屈，小涵涵——你不知道当你伤心难过的时候，我有多心痛。”

    “其实不用你讲，你的那些‘风流韵事’我都基本知道了，私下里我可没少关注你，谁让咱们涵哥这么有魅力呢——是因为彤姐姐吧？别硬撑着，你是喜欢她的，对不对？”

    “涵哥，既然是要聊人生，就要无拘无束，来到床上来坐——再说咱们都那样了，有什么放不开的，咯咯。”

    “阿娇所言甚是，只要不嫌弃小生冒犯就好。”说话间我退掉鞋子，真就上了王娇妹纸的大床。

    “还真被你猜中了——怎么样，出来探讨一下人生？”我配合着王娇妹纸的语境，语调也变得轻松起来。

    “涵哥，妹子没骗你吧，睡衣都还没换呢，难得周末，身心都要放松放松，你们男人是不知道女人化妆打扮的辛苦。”王娇妹纸步态轻盈地走向她的大床，总感觉房间里有第三只眼睛监视，给人下意识的拘束感。

    “小涵涵，答应我别伤害自己，好吗？”王若南这样的关切，让我的心头一暖。

    “这就是生活吧。”除此之外，在那样侧场合下，我不知道该讲些什么话。

    “算了，出门太麻烦了，还要化妆——你干脆来我这吧，又没有别的什么人打扰。”既然王娇妹纸这样诚意地要求，我也该爽快的答应，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便到达了目的地。

    人在兴奋或者绝望的时候，总是容易干出不靠谱的事，当我意识到胸口有冲动的火苗燃起的时候，便逃出了王若南的怀抱。

    王若南像极了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杵在一边唯唯诺诺不敢说话，我努力挤出一些微笑的表情，本来想说些安慰的话，一时间却又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出了小区，漫无目的地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感觉思维已经游离在身体之外，而身体成了一具四处晃荡的躯壳。

    “说老实话，在我的价值观里，不太能接受第三者，但其实是毫不相关的两件事情，不过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不得不承认，会有一些异样的感觉。”说这话之前，闪念的时候我有想过要不要掩饰。

    “怎么会呢，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做伤害自己的傻事，我向你保证，行了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残无疑是懦夫的所为。

    沈雅彤没有马上回答我结婚的对象到底是谁，通话的气氛瞬间达到了冰点，我自认为是一个合格的“叙述者”，却无法用语言描述那时的心境。

    “说吧，涵哥，想聊些什么，小妹奉陪？”王娇妹纸收起嬉笑，切入了“正题”，我反倒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若南，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已经转身走向了房门。

    “这样子啊——涵哥，我问你个问题啊，我们之前，那个——你会在意吗？”王娇妹纸问出这样的问题，语气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跟我想的答案差不多——这就是你跟别人的不同之处，果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的直觉没有跑偏。”不知道王娇妹纸的这话，算不算赞赏。

    “这才是你消失不见得真正原因吧——亏我还替你担心得不行，好吧，沈雅彤，好样的，你直接宣布不就得了？反正跟我也没有半毛钱得关系，我也没有权利和义务替你操心，男大当娶，女大当嫁，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又没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我就奇了怪了——”事后回想那时间的我完全凌乱了，已经顾不上许多，言语也不经过大脑。

    那样一个烦躁的早上，我又一次审视和沈雅彤的关系，试图用语言去表述，得出一个近乎“装逼”的结论：那是一种类似“大爱”的情愫，掺杂了亲情、友情和爱情的成分——有亲情的关爱和疼惜、友情的默契和包容以及爱情的渴望和占有。

    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羡慕起王若南来，能有一个爱慕的人，然后任劳任怨地付出，无疑也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之一。

    面对王娇妹纸的问话，我不想掩饰什么，第一次不得不承认，或许不知道从何时起，爱情的成分超出了均衡的“临界值”。

    “那又怎样呢，她马上要结婚了。”说出这话的时候，我似乎有一些沮丧。

    “小涵涵，你不知道，我做梦都是这样的场景，躲在你温暖的怀抱里，就算被全世界唾弃，只要你一个肯定，就足够了。”我不知道王若南怎么突然文艺起来，大概爱情真是具有魔力的东西，真情的流露能够轻易超越文字“产品”。

    “其实他是个挺优秀的男人，有品位，很体贴，不庸俗——除了有家庭。”

    “汪子涵，你混蛋——你就不问问——”

    那三种组成“元素”一致，却又性质各异的成分，以一种独特的方式交融在一起，时而迸发出火热，时而产生“排异”——在我绞尽脑汁的剖析下，连早已生疏的生化知识都“蹦”了出来。

    王若南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环住了我的腰，身体渐渐贴在了我的身上。

    静下心来想沈雅彤不久前宣布的事情，虽然是突发事件，其实也无可厚非，不得不承认我对郭威的敌意，少不了有妒忌的成分，对方是名副其实的金龟婿，而我不过是个一无所成的“臭屌丝”。

    “那你能答应我，中午过来吃饭吗，你这两天状态不怎么好，我想做饭给你吃？”眼见着王若南殷切的眼神，我便心软答应了，这对王若南来说像是天大的开心事。

    “子涵，你不用为我开脱——知道这些之后，你会介意之前的那个事情吗？”不知为何，王娇妹纸老是纠结那件事情不放。

    “郭。”

    “汪子涵，你混蛋——你！”沈雅彤竟然发起了飙，我就日了狗了！貌似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是我吧？要发飙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我吗？

    “唉，你这样对我花心思对我图什么，值得吗？”我这话是说给王若南的，也似乎是说给我自己。

    沈雅彤用了最简洁的回答，分辨不出是什么语气。

    “谢谢你，若南。”说话间我有气无力地站起身，下意识地给了傻掉的王若南一个拥抱，或许是我自己需要这个拥抱才对。

    漫长的煎熬，沈雅彤总算发声了。

    进门之后一眼见到王娇妹纸只穿了轻薄宽松的睡衣，目光不自觉地在下面裸|露的皮肤上扫了一眼，瞬间有做完“眼保健操”的清爽感。

    “还有什么好问的呢？亏我还相信你讨厌人家，我们大家都辛辛苦苦‘演戏’，给你当挡箭牌——我面试那天，中午你跟郭在饭店约会了对不对？后来还把人带到家里，说什么‘不中用’‘再试一次’什么玩意——”那时间我已经听不懂沈雅彤在说什么，心中另一个声音对我发起了疯狂的嘲笑，不是嘴硬说不在乎吗？干嘛这么酸溜溜的。

    毫无疑问，王若南的“好戏”已经通过电波，传向了电话的另一端，听筒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停了片刻，才又有声音，“行，痞子涵，希望你过得好——还有，旁边那位小妹妹——你们好自为之吧——”紧接着听筒里传出了挂机音，是沈雅彤首先挂断了。

    “呵呵，怎么会——毕竟酒精是能麻醉人的理智的——总之我是男人，应该有担当才对。”

    “上次我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其实还有后半部分——在来这个城市之前，我给人当了小三——我不能掩盖自身的原因，但很大的原因是家里需要。”

    “老公，什么人的电话，打这么久，人家都洗完澡了啦——”在我近乎狂暴的时候，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紧接着有柔软像面包一样的身体依偎了上来，当然除了王若南没有别人。

    “毕竟，每个人都年轻过。”

    我的这话似乎给了王若南希望的错觉，连珠炮似得说“值得”，“只要能让小涵涵开心一些，少一些烦恼，若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涵哥，怎么感觉你那么拘束呢，妹子又不会吃人。”王娇妹纸说话间像一只优雅的猫一样爬上床，不经意间泄露一抹春光，直到随意地蜷缩在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