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若离恶作剧被摔，正宇破案成护卫
送福多了一个心眼，也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韩正宇已不知所踪。
冷若离好奇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喔了一声。
“大皇兄，进去再聊。”
桑榆思索片刻，道：“韩护卫，昨日夜谈可曾惊动他人？”
万侯桑札沉吟道：“那人既是凶手，就该依法处理。但张大人肯定不会轻易承认此事，恐怕得想个万全之策。”
刚走到香满楼门口，迎面走来三人。正是万侯桑札和韩正宇，还有一位应该是万侯桑札的随从。
桑榆吩咐道：“韩护卫，你且留在宫外。你的任务就是暗中监视每一场比赛，若是发现可疑的人或事就记下，每日写下报告，下午六点之前到紫霞殿交给送禄。”
韩正宇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道：“是，殿下。”
举贤赛分位个人赛与团体赛两种，个人赛和团体赛又有初赛、复赛之分，最终决出的前五名将进行终赛。与科考类似，初赛与复赛在宫外进行，一方面是因为初赛和复赛人数众多，为了安全起见，不便让这么多人进宫；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给老百姓增长见识的机会。因此，举贤赛也是皇城里的一件盛事，行人熙熙攘攘，极为热闹。而终赛则是在宫内进行，通常由帝王亲自考评。
……
“原来是冷小公子。”韩正宇点头。他见过这位少年，当时是在教场，这少年正绕着教场跑圈。
桑榆皱眉，却是暗中防备万侯桑札挑拨离间，看向韩正宇，道：“本殿说过这次的调查是对你的考验，你且详细说说。”
万侯桑札叹道：“吏。”
“请。”
“四皇弟，这么巧。”万侯桑札笑着走近。
“应该没有，当时属下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动静。”韩正宇道。
自从上次受到教训，冷若离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口无遮拦，桑榆对他比较放心。
“你不知道不能随便靠近习武之人的背后吗？凌总领没有用剑对付你算你走运了！”送禄嘲笑道。原本他们称冷若离为公子，冷若离觉得不习惯，熟悉之后，他们便直呼他的名字。
桑榆安静，面上却是神色不改，淡声道：“张府？哪个张府？”
又转向送福、送禄和冷若离三人，道：“以后请三位多多关照。”
凌剑秋一见是他，微一挑眉，往傍边看了看，果然见到四殿下穿着便服在不远处，举步过去行礼。
韩正宇大喜，连忙道谢：“多谢殿下！”
冷若离大大咧咧地坐在桑榆旁边，趴在窗口看外面。送福和送禄一左一右站在桑榆身后。韩正宇只好站在送禄旁边，快速地打量三人，又有趣地瞟一眼蹲在四殿下狡辩的哮天犬。
韩正宇回道：“四殿下，且听属下说完。大殿下也担心这一点，所以也派了人到城外查找，不过，一无所获。昨日，杜大人彻底清醒，又想起一条重要线索，他在与凶手打斗时曾在凶手右臂上留下一条短痕。就这么巧，张府中的那位左撇子右手臂上有一条伤疤。昨晚，属下潜入张府才发现，那凶手怕因为办事不利留下痕迹而被张大人赶走，将受伤的事隐瞒了张大人。所以，凶手才一直留在张府，没有出城。”
“不过……”万侯桑札的脸色不太好看，看了看桑榆身后的两个随从。
万侯桑札低声道：“这几日我派出不少人彻查当晚发生的事，有人亲眼看见凶手是张府出来的。”
桑榆并未留意，带着冷若离等人回宫。
还未搭上那人的肩膀，他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接着感觉到身体腾空，随后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屁股一阵剧痛。
送福和送禄眼底立即露出几分喜色。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殿下说他们是“心腹”。
“桑榆等大皇兄的好消息，”桑榆站起身道，“桑榆另有要事，先行一步。”
万侯桑札甚是自信，也不推却，一笑道：“四皇弟这么看得起大皇兄，大皇兄自当尽力。”
冷若离无意中回过头，见到韩正宇仍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原来如此。”桑榆颔首。如此说来，这案子破了，大半还是因为运气。
“见过四公子。”
冷若离本来在看热闹，听到感兴趣的事才凑过来，听到此处，一脸佩服。
“四殿下！”韩正宇快走几步到桑榆面前，脸上含笑，“正宇叩见四殿下。”
为了暗中观察赛事，桑榆命人在赛场对面的酒楼里定下一个包厢。冷若离也随桑榆一起出宫，毕竟是孩子心性，喜欢看热闹。与师父相处的日子不算短，他对师父的性格了解了六七分，知道只要不无理取闹，师父对他会非常宽容。
几人上楼后，酒楼门口立即围了不少人，面带兴奋，议论纷纷。
冷若离仍是愤愤然，狡辩道：“看到熟人打个招呼很正常嘛。”心中明白是自己没注意场合，只能吃了这闷亏了。
送福和送禄均回以一笑，心里却有些勉强，总觉得多了一个人跟随殿下的话，自己对殿下的重要性就下降许多。
“师父，你觉不觉得那个韩护卫有些奇怪？”冷若离走在桑榆旁边。
“好，请。”
“以后，你就是本殿的护卫。”
桑榆却是微微一笑，淡声道：“就因为这个原因，你们认为这人是凶手，是否有些草率？杜大人受伤后，禁军并未及时下令封城。那杀手杀害朝廷命官，乃是死罪，难道还留在皇城里等着被抓？”
“是，”韩正宇正色道，“四殿下，此事千真万确。因为杜大人一直昏睡，大殿下请了御医让杜大人保持半个小时的清醒，从杜大人口中得知一条关键的信息，那位凶手竟是一个左撇子。我们循着这条线索调查，在皇城中找到一百多个可疑的人。因为杜大人本身是五级的真气，从而排除其中七十二个修为低于杜大人的人，余下三十一人。在这三十一人中，正巧有一位与张府关系密切。”
桑榆道：“大皇兄但说无妨，他们都是本殿的心腹。”
桑榆看向万侯桑札，道：“大皇兄，此事本来就你负责，你认为呢？”
桑榆等人在包厢内坐定，侍者送来茶水，安静地退下，细心地带上门。
冷若离撇撇嘴，不以为然。他觉得凌总领应该不是那种在意身份的人，虽然面无表情，但人还不错，上上次见到自己跪在地上站不起来，还拉他起来呢。
送禄和送福二人笑着答了。
送福和送禄两人偷笑不已。
兰妃的朝阳殿之行很快被暗卫报告给桑榆，桑榆毫不意外。父皇久未临幸众妃，即使兰妃不采取行动，其他的妃子也坐不住。如今兰妃这一闹也是一件好事，她吃了个闭门羹，能让后宫众人安分很长一段时间。
桑榆道：“桑榆对于此等事向来无甚经验，此事就有劳大皇兄。”
“不必多礼。”桑榆看了看冷若离，又看一眼凌剑秋，对于他们两人居然这么熟有些意外。他却不知，其实冷若离与凌剑秋仅见过三次，并不算熟，只不过冷若离是个自来熟。
冷若离出了皇宫就像是离开笼子的鸟儿，一会儿跑在桑榆的左边，一会儿又溜到右边。
到了比赛场地附近，见到一个熟人站在不远处，冷若离暗暗一笑，轻手轻脚地走近，右手悄悄伸向那人的右肩，打算吓他一跳。
“哇，那位就是四殿下？相貌好是出色。”
桑榆没有把冷若离的话放在心中，正巧见他又看见凌剑秋，对他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是啊！看那高贵的气质，不愧是皇子！”
朝中各位大臣因此都很忙碌，尤其是凌剑秋，为了维持赛场的安全，几乎每日都亲自带队守卫与巡逻。
“何处奇怪？”桑榆随口问道。
万侯桑札主动提及杜书伦一事：“四皇弟，我们已经查出刺杀杜大人的凶手。”
离开酒楼，韩正宇轻声问道：“还未请教两位大名？”
冷若离颇为骄傲地道：“我是四殿下的徒弟冷若离。”
冷若离见凌剑秋不甩他，也不道歉，气得咬牙切齿，却也知道凌剑秋此时正在当值，不敢多话，从地上爬起来揉揉屁股，暗瞪一眼凌剑秋，跟着桑榆向酒楼走去。
而举贤赛也如期而至。
“哎呦！”
附近人来人往，甚是热闹，桑榆本来相貌出众，气度不凡，早已引得不少人侧目，此时韩正宇的一声“四殿下”立即吸引更多目光。
送福明白他在民间的时间长，所以尊卑观念并不是很浓，小声提醒道：“若离，凌总领乃是从一品大官，以后见到他不可如此没大没小。”
“四皇弟请。”
“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他怪怪的。”
桑榆道：“喔？大皇兄好手段，桑榆佩服。”
万侯桑札道：“未免打草惊蛇，暂时没有惊动张府。四皇弟，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