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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梦里逢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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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路之半调阴阳

    梦回不辨是晨昏,枯树孤村小径深。

    占得芒鞋无命草,算来酒馆断魂人。

    陈词了乱陆官笔,旧曲也伤鬼刹心。

    共忆奈何桥上事,忘川独坐又三樽。

    ----又名《异世界》谨以此片写给我最爱的妈妈 ,文字 |青衫(刘晓敏) 校对:王战备

    佛经上说:生又何尝生,死又何曾死。生生死死,死死生生都在同一个循环中。所以说:死是生的开头,生是死的起点。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有罪的,一种行为,称为原罪,一种是心理,虽然没有做,但在心里已经做了,我们只有不断真诚忏悔,神才会把我们的罪从身上拿掉。

    在一个清晨,一条蜿蜒的小路上,前方是一条被烟雾笼罩的河流,河边开满零零碎碎的小花,小草闪着晶莹的露珠。远处是隐约破旧的屋子,传来几声鸡叫,犬吠,耕种的声音,偶尔路过的村民,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美好!只有村口那几棵柳树翠绿不像正常颜色,还是郁郁葱葱,要知已是深秋未到入冬的时候。。。

    忽然脑子一阵晕眩,天昏地暗,无数转场。

    在一张床上醒过来,妈妈坐在旁边凳子上,手抚摸着我的额头,焦急的询问这发生何事,我却什么都记不得了。

    只记得在散步,那棵柳树。

    妈妈看我没有大碍,数落了几句,整天疯疯癫癫的乱跑,就系起围裙,开始在锅台前忙活。

    等一下,不对,妈妈不是过世了吗?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家里?难道是我在做梦,梦里的妈妈过世了,实际妈妈还活着。大脑在迅速的飞转,想到这里开心的笑了起来。

    “吃饭了”,妈妈的声音,打破了我的笑声。只一会的功夫,她就做好了一桌我喜欢的饭菜,爸爸一边夸妈妈的手艺,一边给端了出来。

    爸爸说,我哥不回来,他最近工期比较紧,要连夜加班,让我们自己吃。

    我定睛一看,有辣椒炒肉,蒜泥小龙虾,清蒸鲈鱼,糖拌西红柿,而清炒土豆丝是我的最爱。要知道妈妈平时很节俭,从来不舍得买虾,买鱼的。这些钱够我们一家两个礼拜的生活费。

    “今天什么日子,做这么多菜,以后不过日子了吗?”开玩笑拿妈妈打趣。

    “今天你爸出去给挣了五百块钱,我们一家吃点好的”她笑的快合不上嘴了,说着她就拉着我坐下了。

    我就亲了一下妈妈的脸(以前从未有过这么亲昵的动作,忽然想亲她一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妈,你怎么不吃?”

    “昨天吃的没有消化,这一顿就不吃了,快吃吧”她在旁边敦促着我,摸了摸头。脸上闪过一丝难过的表情,眼睛里有泪花。我只是以为她可能胃不舒服就说让她吃点健胃消食片,老爸也在旁边附和着“要吃药”。她回答说好。

    吃完饭,我又去了那条小路,又看到那几处破旧的房屋,有几个人站在门口表情奇怪,门口都有个石盾,几个小孩在拔弄石盾,掬起了用湿润土堆砌小土堆,上面插着几根小树枝,在哭泣,可能是被门口的大人训了吧!好奇心驱使下向他们走去,都是一些陌生不认识的人,穿着五六十年代人的衣服,出于礼貌,我还是打了一声招呼。

    那些人正准备跟我说什么,就听见妈妈喊我。

    回去的路上我就问她,“妈,之前我的邻居不是六爷和六婆,我二伯和二婶,还有小磊和他爸爸妈妈,他们去哪了?”

    妈妈低着头“人总有自己的去处,或者是远方,或者就在临近看不到的地方”,我没有接话,只是跟着她,一直往前走。穿过柳树,露水打湿了我们的衣服。

    回到屋里,给我拿出来提前做好的衣服,让我穿上说“这里冷,别冻着”。我说“好,又问她,爸爸呢?”妈妈说,“你爸回去了,要收麦子了,种玉米了”。我生爸爸的气,埋怨地说道“这不是家吗,他回哪去?还没到夏收,肯定又出去瞎溜达去了”

    心里泛起莫名的难过,一把抱住她,像小时候拉着哭音说“妈,我好想你,我对不起你!”又紧紧地抱了抱她。

    “这么大的人,还老哭,知道你忙,再加上疫情你赶不上回来,妈不怪你,你看现在我的病不是好了吗?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好了,别哭了!”她温柔的拍了拍我的背,帮我擦干了的眼泪。

    我还是撒娇地抱着她不放手。

    “好了好了,你该回去了工作了,挣钱了孝敬妈妈,给妈妈买好吃的,好看的衣服穿”

    “好!”我笑的像个傻子,鼻涕打出泡泡。

    我拉着妈妈的手,像从前她牵着我一样,一路上有说有笑,跟她说着心里的小秘密,嘲笑路上的车开的太快。心里却踏实,安宁。

    我们走到了那棵柳树下,妈妈突然哭了,用嘶哑,悲凉的声音说道“以后,我们不能见面了,这边不允许”

    我却突然变得平静了下来,没有之前的焦虑,担忧,不知所措!缓缓地说道“我知道你不在了,也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你!从你不吃饭,那几个人奇怪的表情,还有陌生的邻居,还有那哭泣的小孩等等,只是我心里一直不愿意相信你不在了,让你心生不安,常常入我清梦,陪我在梦里哭,梦里笑!”

    我擦干了她的眼泪又说道“妈,你安心地走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照顾好爸爸”

    她挂着泪珠的脸上有了笑容,点了点头。

    我从梦惊醒,眼角滑下了一滴泪,我也笑了。

    那条小路是通过她坟头的,几处破旧的屋子是与她相邻的坟头,有几个年轻人在烧着香,摆着贡品上坟。

    我在柳树下睡着,是因为老辈人说柳树能招鬼,我太想见过世的妈妈了,梦醒了,身上铺着厚厚的一层柳叶。

    我想,这应该是妈妈的爱吧。无论身处何地,在天上,还是在地下,她也从未停止过爱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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