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缘定（3）
龙炎庄重上前“感谢所有人的祝愿，感谢总统及各位兄长的操持，龙炎铭感五内。”
说着看向新娘：“我与秋函从相识到成婚尚不足10日，尤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她给我带来的震撼。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有个女人会用那种态度和我说话，更没想过要在两个小时内决定娶一个女人。可命运总是那么奇妙，两个生活环境和成长背景天差地别甚至可能永无交集的人，在命运的安排下相碰撞。我所理解的婚姻就是两个人互相陪伴、互相扶持，平淡而又深刻的走过一生。人说：‘爱是忍耐、是尊重、是包容、是盼望、是相信，爱是永无止境’。‘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此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今日，请诸位见证：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我必将珍而惜之、爱而重之，护她永世平安、许她永世幸福。”龙炎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枚红宝石戒指，小心翼翼地拉起秋函的手，套在了她右手无名指上，然后亲吻了她的额头。这是龙炎特地去向总统府外籍翻译打听来的西方成婚礼仪，虽然龙炎的身份不能办西式婚礼，但给她一些小细节还是可以的。
此时的秋函早已泣不成声，今天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都给她造成了无以复加的冲击。这个时代的姜国女性并没有多少地位，只是作为男人的附庸而存在，但龙炎却出乎意料的给了她一场所有女人都会嫉妒的婚礼。无论嘉宾阵容还是盛大程度，都堪称这个时代之最，满足了一个女人对婚礼的所有憧憬和幻想。心里、眼里早都只有眼前这个她将要与之共度一生的男人，哪里还听得见掌声；哪里还听得见欢呼，此时只想扑进男人怀里。
台下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衰，所有人都看着台上紧紧相拥的一对新人。各家太太们纷纷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家男人，男人们则是没想到人人都经历的终身大事，被龙炎弄得如此郑重、煽情。
情绪波动最大的当属那些未嫁人的千金小姐们，几乎所有人都在憧憬着自己未来也要嫁一个像龙炎一样的丈夫，也要有一场盛大的婚礼。显而易见，明天各家报社的头版头条一定是今天这场世纪婚礼，龙炎夫妻二人会成为一时风云人物，引领婚嫁新潮流。
仪式结束，司仪宣布宴席开始，龙炎开始挨桌敬酒，新娘也不用像从前那样待在婚房里，披着红盖头等待。秋函已经逐渐平复心情，在内厅招呼各家女眷，很有一副当家主母的态势。
等到龙炎带着年纪差不多的老五、老六以及秦克敬完酒回到主桌，秦百川满眼笑意，指着身旁侍卫手里的黑色长盒道：“老七啊，知道你什么都不缺，这是我请人锻造的九狮军刀，本来打算你们几个离京时赠予你们，既然你今天成婚就先给你当新婚礼物吧。”
龙炎郑重道谢：“多谢总统，不止谢总统今日，还谢总统多年的栽培和照顾。”见秦百川含笑点头后才接过长盒，拿出里面的军刀。刀长约摸一米（实际上是99厘米），精美绝伦的刀鞘为金属所制，弧形钢质刀身，刀身中间起脊，近刀脊处有很长的血槽，刀面接近刀柄处刻有龙炎的名号“武威”，刀尖为侧锋。刀柄较长可供双手持握，包裹刀柄的鲨鱼皮上布满半透明颗粒，乃是天然形成，既坚硬又美丽。鲨鱼皮上嵌有铜质镀金花饰，除传统的菊花外，还有五色旗、铁血十八星旗、五角星及“共和”两字。刀柄处装有錾刻华丽花纹的铜质镀金护手。
龙炎一看顿时爱不释手，其余众人也是眼神火热，把玩片刻将之递给身旁管家，让他好好收起来。
今天虽然没有人不识相来灌龙炎酒，但实在是架不住人多，就算龙炎有好大哥们帮忙挡酒，等到送走所有客人龙炎已是头晕目眩，靠在软榻上不省人事。没办法，秋函只能让副官和郭松元一起把他抬回卧室。
直到晚上8点多龙炎才幽幽醒转，只觉口干舌燥。
秋函正带着陪嫁丫鬟玲蔓在房里收拾东西，他们的房间可比一般人家的屋子还大。沙发、桌椅、衣柜、鞋柜一应俱全。听到龙炎的呼叫，秋函立马让玲蔓去倒水，自己则跑到床边蹲下。
“你醒啦！头痛吗？”秋函脸红红的关心道，不知道是收拾东西累着了还是刚跑了几步，亦或是对身份转变的不适应。
接过玲蔓递来的水，龙炎靠着床咕噜咕噜一饮而尽。用秋函丝巾擦擦嘴道：“不用收拾了，直接打包吧，过两天我们就要去川州了。”
秋函一拍脑门，懊恼道：“真是笨了，怎么忘了这茬，害的我白弄那么久，现在又的一件件拿出来。”
龙炎摸了摸她的脸，抬起她的下巴玩笑道：“为了娶你差点倾家荡产，现在你是我的，可别给我打坏了。”
秋函撇撇嘴“没钱送那么多东西干嘛，还大摆流水席，幸好我爹给的陪嫁不少，冲着你上将军的名头收礼也收了不少，不然跟着你弄不好还得饿肚子。”
“哈哈”龙炎大笑：“区区几天流水席算的了什么，再让他们吃一个月也不过小钱。当今社会，百姓是你想象不到的穷，那些达官贵人也是是你想象不到的富。至于给你的东西，毕竟这辈子就大婚一次，当然不能太过寒酸。至于饿到你，如果哪天你都挨饿了，说明我们已是穷途末路，大限将至，钱也救不了我们。”
秋函若有所思，很快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咪，炸刺道：“大婚一次？你还想有小婚？”
“嘿嘿，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赶紧让人弄吃的，老爷我还饿着呢。”
秋函嘟着嘴，像个受气包：“知道了、知道了，讨厌！人家也还没吃呢，就等着你这个大老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