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态度是心的面具
叶寒把叶灵儿当做打探凝尘的探子，但是凝尘何尝不是以叶灵儿当做家奴之中的耳目，
凝尘冷漠的扫视了一圈家奴住处，并没有什么异常，身后传来轻佻的脚步声，
“怎么，查出来了？”
“嗯，查出来了，叶灵儿那天去买了一张猎弓，还不便宜，啧啧啧她会给谁用呢？”
身后之人正是凝尘的弟弟，凝川，凝川这些年来已经对凝尘唯命是从，生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
顺从的原因无非是凝尘高明的手腕以及长子的威严，原本凝川便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
这些年来他也见识到了他这个哥哥的手腕，也不由得折服了。
而凝尘经常委托凝川去帮自己调查一些事情，而那天凝尘让叶灵儿出去玩之后，便是委托凝川帮忙跟随调查一下，
显然凝川跟随凝尘生活的这些时日也在耳晕目染之下学会了几分谨慎，并没有被叶灵儿所发现，
“哈哈哈，有意思，我之前果然猜的不错，之前买回来家奴时，我便察觉中其中有一个虽然表面服从，但是眼神最深处却透出浓烈的不甘。”
“只可惜来日之后我却未曾见过，明日你在家帮我巡视一下家奴，包括他们的住宅，都要查干净，然后回来一字不差的告诉我，明白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哥哥你还是那么谨慎。”
凝川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凝尘轻笑两声，并未多做解释，
“你要是累的话就先去睡觉吧。”
“正有此意，走了。”
凝川头也不回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凝尘静享这一片刻的宁静，终感叹一声，
“这叫防患于未然，我生性如此啊！”
言罢，便走回自己房间
次日，凝尘依旧前往学堂上课，依旧是选择那后排靠窗的座位，
然而凝尘刚坐下不久，古月皓玉便也来到学堂，远远看见凝尘，小跑而来，兴奋的坐在凝尘同桌的位置，
“凝尘，我昨天给你做的糕点怎么样，好吃吗？那可是我用心做的。”
凝尘转头轻轻一笑，笑容之中透着和昨日截然不同的温和，
“味道很不错，造型也很精致，皓玉姑娘用心了。”
“对了，我对你道个歉，我昨天并不是有意对你吼的，那时候心情很烦，还望包容了。”
凝尘笑容满面，温和无比，与昨日那般冷漠又残暴的形象截然不同，简直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而且那糕点他一口都没有尝，编起谎话却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古月皓玉也被凝尘态度的转变一惊，先是一滞，随后笑盈如花，
“那糕点我确实用心做了不短时间，你能喜欢最好，不过昨天我也确实有些僭越了，没关系的。”
随即便扭过头去，不再看凝尘，看来昨日的喝声还是有些作用的，
两人态度尽是柔和无比，外人看去就像是一对真正的少年情侣一样，
凝尘在古月皓玉扭过头去后，也静静的等待学堂家老开课，表面是在听课，心中却在沉思，
“这古月皓玉竟能不漏一丝破绽，难不成真的是少女的情窦初开 那糕点目前看来是没毒的，真是没有一点头绪啊！
也罢，一个古月皓玉成不了什么气候，何种方面都不如我，但是保险起见，还是转变一下态度，以防狗急跳墙，先令其放下戒备心，再慢慢探取线索。”
态度对于凝尘这般有心人而言，无非是一张可替换的面具罢了，
人祖传中有言，“态度对于有心的人来说就是一张面具，换句话说，没心的人是带不上这张面具的。”
学堂家老缓步进入学堂，轻轻瞥了一眼凝尘，又看了一眼如今依旧空着的青书座位，细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今日我们要学习的内容是月刃蛊的运用，所以会在学堂外上课，所以都出来吧。”
刚刚宣布完讲解的内容，便又走出学堂，不给学生们丝毫反应时间，
凝尘站起身来，沿着走廊向外走去，路过青书座位时稍稍留意了一下，
看来昨天下的手有些重了，这青书竟然都没法来上课了。
凝尘很快跟随大部队来到学堂之外，学堂之外的右侧便是昨日的擂台，左侧便是一处空地，立有几个标靶的草傀蛊，
草傀蛊乃是一转奴道蛊虫，不会反抗，但是用来操练蛊虫实是上佳，身体硬度和普通人和没有强化过身体的一转蛊师相当，
“月刃蛊乃是我们古月一族的镇寨蛊虫，相当于白家寨的霜行蛊和熊家寨的熊力蛊，但是要想掌握月刃还需要勤加练习，接下来我给你们演示一遍。”
言罢，宽大衣袖之中伸出右手，掌心处挥发蔚蓝色的强烈光辉，比之凝尘他们的一转月刃蛊发挥出的光芒耀眼数倍，
“哇，好美啊！”
“这就是月刃蛊吗？真漂亮啊！”
这番异象自然引得这群少年啧啧称奇，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惊艳，
学堂家老淡淡一笑，他乃是三转蛊师，所催动的自然是三转白银真元，蛊虫自然也是三转月耀蛊，
“看好了。”
言罢，一轮圆月从掌心处爆射而出，速度与凝尘之流完全没有可比性，直奔十米之远处的一个草傀蛊，
蓝月虹光，交相辉映，
几乎没有任何阻拦，便切下了那草傀蛊的头颅，形成一个平滑的切口，草傀蛊的头颅应声而掉，
然而那轮月刃依旧去势不减，又飞出了五米左右这才消散于空中，
“哇~”
如果说方才的蔚蓝光晕是勾动起同学的好奇心，那么这轮月刃以及应声而掉的草傀头颅，无疑都激发起少年们对于力量的渴望，
“哈哈哈，你们可以每人找一个草人傀儡练习了，有不懂的互相交流或者来问我。”
学堂家老轻笑着，缓缓退到场地边缘，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年们，
不等学堂家老把话说完，众人便已经跃跃欲试，预定好了自己的草人傀儡，一哄而散，
凝尘不急不躁，等众人都选好了自己的草人傀儡之后，这才找到了一个最边缘的草人傀儡进行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