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异武界
“终于出院啦！太棒了！今天是周六，我又能歇两天了。”
“嗯……给自己定个小目标，这两天我一定要冲上暗部！”
胡琦兴高采烈地走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只见他左手提着一大堆行李，右手也没闲着，同样拎着好几个包裹。
走到路边，他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将大包小包塞进车子后备箱后，一屁股坐上车。
临关车门时，他还不忘向陈开挥挥手示意道别，然后迅速转过头对司机说：“师傅，景湾小区，出发！”
话音未落，出租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陈开静静地站在方程霖身旁，目送胡琦乘车远去。
待车子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他才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方程霖身上。
尽管岁月已在方程霖脸上刻下深深浅浅的印记，但他依然精神抖擞、气宇轩昂。
尤其是那身内搭白色衬衫、外披灰色西装的打扮，更衬得他身姿笔挺、端庄儒雅。
再加上梳理整齐的白发，整个人看上去既时尚又不失风度翩翩。
见胡琦已然走远，身边再无他人干扰，陈开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急切，他紧紧盯着方程霖，似乎想从对方眼中探寻出一些端倪。
方程霖自然明白陈开心中所想，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叹息：“唉，先回去吧，到家了再慢慢说。”
随后便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老城区。”
上车的方程霖全程不吭声皱着眉头仿佛在纠结着什么。
…………
“先生21元，扫码还是现金？”
“扫码。”
老城区的小区依然保持着往日的模样，几个老头老太太悠闲地坐在自家门口。
他们七嘴八舌地闲聊着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琐碎之事。
小区内的楼房年代久远，墙壁已经破败不堪，不少防盗窗经过岁月的洗礼也已氧化生锈，呈现出斑驳的红黄锈迹。
然而，偶尔有几户人家会在窗台上摆放一些绿色植物，这一抹抹生机勃勃的绿色，给整个小区增添了些许色彩与活力。
“哟，方老头回来啦！今天打扮得这么精神，是出门办啥事了吗？”
“来来来，快来一块儿晒晒太阳！”
面对邻居们的热情招呼，方程霖微笑着摆了摆手：“不了，我这次回来还有正事儿要办。”
说完，他便迈开步子朝着陈开家走去，陈开则紧随其后。
陈开对于这些老头老太太的聊天内容，他实在提不起兴趣，也插不上话。
当房门发出“嘎吱”一声关上时，方程霖如释重负般一屁股坐在那张略显陈旧的沙发上。
陈开见此情形，也默默地在另一侧的沙发坐下。
方程霖顺手抄起桌上的茶杯，然后直起身子朝着饮水机走去。
在等待水烧开的当口儿，方程霖转头向陈开问：“小开啊，你说你梦见你陈奶奶了，而且她还提到了啥‘异能暗水’，是这么回事吧？”
“是的，方爷爷，陈奶奶说了，如果我心里头有啥疑问，可以来找您或者胡姨。”
“可是您也知道胡姨那人，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就连胡琦那个亲生儿子要想见他妈一面都不容易呐！”
“嗯……这事不好说呀，你真的想听实话吗？”
“怎么？难道知道这事儿还有危险不成？”
陈开原本还是一副嘻嘻哈哈、满不在乎的模样，但一看到方程霖那张紧绷着的脸，也不由得收起了笑容，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眼瞅着屋里的气氛愈发凝重，方程霖却突然笑出了声：“嘿！看样子你还是挺想知道真相的。”
陈开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回过味来，追问方程霖：“方爷，您又是咋看出来的？”
“小子我可是看着你长大，我会不知道你的想法？”
“既然你有心要接触世界的另一面，那么我也就不婆婆妈妈的了，接下来说的你记住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提问。”
只见方程霖喝了一口水，清清嗓子手指关节扣桌面，发出扣扣的闷声，简直就是另一版本的李清骞。
“首先说说世界的另一面，异武界——以异能者和古武术者练气师为主导的世界暗面。”
“所谓异能者，其实他们还有一个更为贴切的称呼——先天术者。”
“这些人天生就掌握了一些连炼气士都难以驾驭的术法或规则。”
“尽管异能存在强弱之分，但它毕竟是一种罕见的能力，是否能够拥有完全取决于个人的气运。”
“正因如此，特殊机构对异能者一直保持着高度的关注。”
“而古武术呢，则如你所了解的那样，就是传统意义上的习武之道。”
“即使在近现代社会，各种各样的练武方法层出不穷，但如今人们依然普遍沿袭着古代的练武套路。”
“以气作为基石，通过周身经脉的流转和配合适当的药浴来锤炼肉体，从而提高身体素质，因此得名“古武”。”
“至于炼气师，可以说是人人皆可修炼之路，只要能感知到气的存在即可踏上这条道路。”
“通过与自身空境与外界的交流，吸收外界自然力在空境之中转化为气。”
“或许有人会觉这这所谓的‘气’不过是街头卖艺之人玩的小把戏罢了，但实际上，如果将气修炼到一定境界，那其实力恐怕丝毫不亚于传说中的仙神。”
“只不过，自现代以来，已经无人能够真正达到那般高深莫测的境地。”
“反倒是异能者，或许还有机会去挑战一下与仙神一较高下的可能。”
“之前曾经提到过空境，而你所经历的梦境大概就是所谓的空境了。”
“每个人的空境都是独一无二、因人而异的。”
“不过，据说在异能者的空境之中，存在着一个‘本我’。”
“关于这个‘本我’究竟是什么，爷爷不是异能者也并不知晓。”
“但可以肯定的是，异能者只有战胜自我，才能够觉醒自身的异能，进而修炼气息和武艺。”
“方爷爷。”
陈开突然插话，打断了方程霖的讲述，脸上流露出求知若渴的神情，开口问：“方爷爷，如果异能者无法战胜自我，会发生什么？”
“有两种可能性。其一，他们会被特殊机构察觉并得到保护。”
“其二，则是始终无法克服内心的那个‘本我’，从而提前被那些伪人找上门来，惨遭杀害后取而代之。”
“伪人？”陈开紧接着追问道。
“没错，伪人正是我们这些异能者所要面对的主要敌对势力之一。”
方程霖再次默默的喝了一口水，再次开口：“伪人是能够伪装成人类的一种生物，暂且称为生物吧，它会杀死普通人或者异武人士从而取代他们，从而达到它们毁灭人类的目的。”
“伪人天生能够使用人类异能，当他们取代了那些没有成功觉醒异能的人类谁也不知道它们会利用异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