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你喂灵力的技术比亲我的技术好
蔺慈安反应过来的时候,花不再的嘴唇又红又肿,还泛着暧昧的光泽。
“亲够了吗?”白龙摸着唇瓣,“没亲够让你继续。”
蔺慈安:……
大师姐不吭声,花不再再度坐了回去,语气算不得太好,“气出够了没,能放我下去了吗?高空接吻会缺氧知道吗?”
蔺慈安:……
恍恍惚惚占了便宜的大师姐挨着白龙一起坐下,“想去看炼器的大比?”
“看你个大头鬼。”花不再指着自己的唇,还有凌乱的衣领,“你看我这样是适合去凑热闹的样子吗?”
一看就是被轻薄惨了的样子好吧?
蔺慈安:……
“我只是……不喜欢你找其他人。”蔺慈安捶着脑袋,看向下方。
飞剑顺她心意缓慢下沉,“再再,一开始就是我捡的你。”
不是棐叶,是她。
“唔……又想吃精血了,蔺慈安。”趁着以身饲了一次大师姐, 花不再扯扯大师姐的衣袖,“好饿。”
蔺慈安扣住白龙的手腕,灵力混着灵识如同丝线一般钻进花不再体内。
灵脉依旧,亦是宽广如河,只可惜山河破碎,满目疮痍,四处是破碎的裂口,丝丝缕缕的灵机在灵脉附近流淌,怎么都流不进丹田。
“还疼吗?”蔺慈安多输了一些灵力进去,试图帮花不再修复一些灵脉。
然而相比那些伤口,她的灵力是如此微不足道。
“疼的,说来奇怪,你帮我找身子的时候,怎么不找个灵脉细小些却健全的。”灵力入体,花不再舒畅地打了个激灵,感慨道,“你给我喂灵力的技术可比你亲我的技术好。”
蔺慈安:……
“是……不舒服吗?”
“那也不是,就是没什么感觉。”花不再如实道,“谈不上不舒服,也谈不上舒服,就是觉着你的滋味有些甜,甘甜。”
蔺慈安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许久才一本正经地保证:“我会学。”
“这还能学的?”花不再有些意外,“学也要陪练的吧,你准备找谁当陪练,我吗?我同意了吗?”
蔺慈安:……
她收回手,失了方才掠夺时的气势,像个笨拙的闷葫芦,只把装了精血丹药的玉瓶子递过去,“这副肉身本是好的,你的魂过于强大,它承载不了,才会在入体的那一瞬破碎。”
换什么肉身都是一样的。
龙之本体遮天蔽日,花不再的龙魂又是养了千年万年才养出来的,尤其是一副凡人身可以承载的。
“还有就是……”
“我的怨气,对吗?想起来了,你说过,我和这肉身犯冲。”
花不再敲了敲脑壳,正好这会儿飞剑落地,她拢了拢衣领,将头发梳理好,轻松落地,“大师姐,我想了想,还是去凑凑热闹吧。”
“毕竟我可不是犯错的人。”
蔺慈安:……
大师姐飞快跟上,一个又一个整理仪容的咒术往白龙身上丢。
花不再忽然又止住脚步,兴味十足地打量着大师姐:“蔺慈安,你好紧张,是怕自己伟光正的形象被毁吗?”
蔺慈安蹙着眉头:“我哪有什么伟光正的形象?”
“主上主上!”时栩扭着细腰一路过来,所到之处,香风阵阵,引人注目,偏她还故作姿态拿了团扇遮脸,“凑热闹去吗?”
“去!”花不再当即甩开蔺慈安,和时栩俩手拉着手朝人群挤去。
蔺慈安:……
走了好远,时栩都有种芒刺在背的寒凉感。
“主上,蔺慈安想杀了我呢,她的杀意,啧啧。”时栩把玩着团扇,偏头冲着不远处的蔺慈安莞尔一笑,“好强哦~”
花不再闻言,跟着回身冲蔺慈安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好啦,别吃醋,今晚和你睡,翻你的牌牌还不行么?”花不再自认已经很雨露均沾了,且在蔺慈安身上付出巨大,她凑过去跟蔺慈安咬耳朵,“你想怎么亲都由你。”
蔺慈安面色稍霁,“当真?”
“当然是真的,你一个有灵力的还控制不了我一个没灵力的啦。”花不再似是为了让蔺慈安放心,偷偷在她手心勾了两下,眼中俏皮一闪而过,“我们小动物不骗人的。”
“那是,”时栩在边上当个无情的捧哏工具狐,“我们小动物就是实诚,不跟你们似的,一个屁都要藏十个谎。”
然而变故也是在这一刻发生的。
花不再的金瞳猝不及防就竖了起来,她歪着脑袋看向不远处,猩红色的怨气在这一刻好似成了实质。
她浑身发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呕着鲜血。
蔺慈安俱是恐慌,她一声一声唤着花不再的名字,从丹药瓶中取出精血丹药喂进她口中。
周遭人纷纷避散开来,蔺慈安试图将花不再抱起时,花不再却以一种难以匹敌的姿态拧开蔺慈安的手,向着评委台上的人而去。
她跌跌撞撞,才走了几步,鲜血一滴滴滴落下来。
“蔺慈安,昏睡咒为什么没用?”
可蔺慈安没有回答她,缚龙索缠了上去,困住了白龙,蔺慈安冷着脸强行将白龙从大比现场带回曲径幽,留下一圈叽叽喳喳八卦什么情况的吃瓜群众。
评委台上,有人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
炼派长老紧锁眉头,轻描淡写:“或许是错觉。”
唯有他自己知晓,这根本不是错觉,而是传说中的,修士对于机缘的预兆,方才那一瞬周身血脉涌动的感觉不会错,这附近绝对有什么东西,能助他提升血脉之力的。
他随意寻了个借口离开,开始在学院内部漫无目的的寻找起来。
另一边,花不再远离了炼器大比,回到熟悉的环境里,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受着精血在体内流淌,“是人族的血脉之力,当年杀我之人的后嗣,有一个就在那里,他身上有两滴完整的精血。”
强忍着灵脉破碎之痛,引动灵机,冰雪在院中逐渐凝聚成那人的模样。
“就是他,肤如白霜发如火,是那人的血脉显现,蔺慈安,去杀了他。”
“我去。”时栩当即起身,撸袖子就要出马。
可蔺慈安却伸手拦下了她。
“不用出去,他来了,你带再再进去。”
时栩半信半疑,却还是先扶着花不再进屋,门关上的那一刻,曲径幽的门被人推开。
“我道是谁,原来是霁光君,好久不见,霁光君别来无恙?”炼尘嚣敷衍拱手,衣领大喇喇地敞开,露出大半苍白的胸口,目光带着探寻往曲径幽四周探。
有蔺慈安在,他百分百确定,机缘就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