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百万支票
我笑了笑：“别玩了。是不是写错了。”
回到办公室，我很高兴。没想这样就线索了。我只要找到在监狱工作的同学帮忙查一下，应该不难找到这个人。我拿起电话，刚要打。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看号码。是大孟的，只好先接他的电话：“喂，大孟哥，你饶了我吧。我还没时间帮你想你的案子呢。我……”大孟却打断了我的话：“你说对了，又出案子了。”
大孟陪着笑脸，端着酒瓶子：“来，走一个。多喝点，就有灵感了。”
第二天中午，我才爬起来。还是头昏眼花，口干舌燥。踉跄的走到冰箱边上，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汽水。灌下去了，才觉得好一点。
我点了点头：“您放心吧。我一定尽力帮你找到女儿。”
我拿起支票看了看，上面些事真真切切的写着“壹佰万”我也有点蒙，这是个什么案子，这样就得了一百万。可是我都不知道那老人的联系方式。这有点太奇怪了。
齐中伟点了点头，说道：“二十年前，那时候我的老婆去世了。我带着我的小女儿到了这个城市。在长途汽车站，我告诉我的女人让他等着我，我去上了厕所。可是我回来之后，我的女儿就不见了。我的女儿的名字叫齐晓敏。那时候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小褂子，梳着羊角小辫子，一双大眼睛很是可爱。皮肤白白的，小嘴红红的，可爱极了……”
出了门，找了一个小饭店，随便吃了一口。到了银行存上了支票，又来到了长途汽车站。这个汽车站已经存在了三十多年了。虽然经过翻新，可是地址大致没有变过。一个二十年前丢失的小姑娘。我现在来到这里找，基本和大海里捞针的成功概率是一样的。我也没报什么希望。只是也没什么事，就来这里看看。
我点了点头，谢过大妈。走了。
大妈也很健谈，笑了笑：“花什么钱。这里就是我的。”
我苦笑了一下：“你觉得这老爷子委托我这事靠谱吗？就这点线索，你们能找到吗？已经二十年了，那姑娘还能一直在那里等着啊？”
大孟把支票塞到我的手里：“写错？数字能写错，这文字也能写错？”
大妈说道：“现在也有个五十来岁吧？”
我一愣：“你不是吧。您怎么会把这里买下来？”
大孟笑了笑拿起了桌子上的支票，一看竟然发出了一声惊叫。我站在大孟的对面没好气的说道：“干什么，一惊一乍的。你就不能稳当一点。”
大孟嘿嘿的笑道：“你看你，说说就急了。这个挺好，比吃海鲜过瘾。嘿嘿，哎！你有没有点灵感？”
大妈一抿嘴：“那是，我这辈子都在这里啊！”
我们一直喝到了半夜。两个人都有点多了。大孟依旧没有放弃，搂着我的肩膀：“哥们，我一直觉得你小子的脑袋最好使，你一定要帮我想想。”
我白了大孟一眼：“原本是有点的，可是现在被你气没了。”
终于齐中伟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笑：“人老了，总是喜欢回忆。那一幕老是在我的眼前晃动，这二十年来，我虽然一直忙着自己的事业，可是从来没有停止过找她，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希望你能帮助我。”
这时候大孟已经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衣服：“稳当，你看了也稳当不了。这可是一百万的支票。”
我问道：“呦！那你可是这里的老人儿了？”
我有点不明白，还想再问问，可是老人已经走了。
老人笑了笑：“我联系你吧，我会经常来找你的。至于为什么找你，我恐怕只能找你。”
天黑没有黑透。我和大孟坐在一个街头的大排档上。两个脚下踩着啤酒箱子，正大嚼着羊肉串。大孟一边吃，一边抱怨着：“你说你，都拿了一百万了，也不说请我吃个海鲜什么的？”
我走到了长途汽车站边上的一个小卖部。又感到口渴了，进去买了一瓶汽水。看店的是一个老大妈，看样子也有个六十来岁。我和他聊了起来：“大妈，你这买卖可不错啊！着人流，这地脚。你这地方地花多少钱啊？”
我没有看支票，只是对老人点了点头。老人站起身，向外面走去。我一直送到了外面。我说道：“齐老先生，我怎么联系您呢？还有，您为什么找到我呢？”
说着颤抖着掏出了一个钱夹，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发黄的照片。递给了我。我接过照片，看了看。照片的年头太长了，可能齐老先生也经常拿出来摩挲。所以上面的人物已经看得不是很清楚了。不过还是可以看出来，上面的小姑娘很可爱。
我的舌头都短了，拍了拍大孟的脸：“你甭给我带高帽，我可以告诉你，接下来还有案子，一个比一个惨，那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恶心。有断头的，有开膛的，有分尸的，还有五脏六腑都碎了的。”
我点了点头：“那您知道他多大年龄吗？”
可是昨晚的事情，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走到办公室里，又拿起那张支票上下的看了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既然找不到那老人，我还是决定先把钱存上再说。
老人点了点头：“有啊，只有一张。”
我点了点头：“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的帮助你的。你还有什么线索？”
我放下了羊肉串对大孟说道：“你小子要搞清楚，是你来求我的，原本就应该你请我，拿了我一盒烟，还在这里说我。再说那一百万。能动吗？不明不白的。”
我很高兴，没想到只是随便来看看，竟然真的有线索。我说道：“那你知道这个拐子现在在那里吗？”
齐中伟沉浸在了回忆中，两只眼睛闪着光芒。可是他说的对我来说没有一点的帮助。不过我没有打断他，让他慢慢的回忆。
大孟推开我：“有胡说八道。不和你扯了。我走了，你别忘了帮我想想啊！”
我看着齐中伟，伸了伸手示意他继续说。齐中伟说道：“我的女儿在二十年前丢失在这个城市了。那时候她只有四岁。这些年我一直在查找，可是始终没有找到，现在我的了绝症。我没有继承人，我希望你帮我找到女儿，我要把我的一切都留给他。”
我笑了笑：“你看那老爷子，也不像差钱的人。给他点希望吗？再说我也会尽力去查找的，收点行动费也不算过分。”
我不死心，又问道：“那他叫什么名字？您知道吗？”
大妈想了想：“我记得好像姓黄，大伙都叫他‘黄拐子’，叫什么名字，我就想不起来了。”
回到我的房间里，大孟笑嘻嘻的坐在我的位置上：“怎么样？哥们是福星吧。我一来你就有客人上门了。”
大孟摇了摇头：“这私家侦探还真是好赚，我是不是应该辞职给你混啊？”
大妈笑了笑：“这里可是我们这城市最乱的地方。要说丢小孩的，可是的是，一个礼拜怎么也得丢了一个两个的。都二十年了，我上哪记去。不过我知道二十年前有个拐子，老在这里偷小孩。他偷的孩子我还见过。不过听说后来被抓了，进去了。”
我也摇了摇头：“这事情有点奇怪。也需要想一想。”
大妈莫名其妙的接过照片，眯着眼睛看了好一阵，抬头看看我：“别说，看着还真有点眼熟。好像那个拐子真的抓过这样一个小姑娘。不过我也记不清楚了。”
老人点了点头，脸上绽开了笑容。再伸手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支票本。写了个数，放到我的桌子上说道：“这是定金和行动费。找到之后有重谢。”
齐中伟说道：“对了我女儿的肩膀上有四个痣成一个正方形。”
大孟哼了一声：“你就抠吧。”
我们一起仰脖，干了瓶中的酒。
我皱了皱眉头，指了指桌子上的麻辣烫说道：“这里面不是有海带吗？你要是没吃够，我再给你要点烤蚬子。”
我一听，赶紧掏出了齐中伟给我的照片。递给大妈：“大妈，你看看，你见过这个小女孩吗？”
老人说道：“这张照片就给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看着大孟上了出租车，一溜烟的不见了。我也摇晃着回到了我的办公室，也就是我的家。倒在床上，闷头睡去。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有她小时候的照片吗？”
我又上下打量了眼前的这位老人。看他的着装，和气质。应该是一个相当成功的人士。我有点不明白，像他这样有着财力和人力的人为什么要通过我来找她的女儿。可是我没有说出来，而是问道：“你能不能说说当时的情况？”
大妈摇了摇头：“进去之后再没见过他。”
我又问道：“二十年前，这里有个人丢了个小女孩，你知道吗？”
大孟哼了一声：“那你还答应。还收人家钱。”
大妈笑了笑：“买什么买啊，我原来的房子就在这里，那时候这里就是长途客车站，我就在这里开小店。动迁了我没要钱，要了这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