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天水”为何物
此话问的彭飙尴尬一笑，不知如何回答，好在此时戴着面具。
不过钟文道也没有刨根问底问下去，而是话锋一转，小声解释起来。
“孕灵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整个沙州修仙世家的基石！”钟文道一句话道出了孕灵丹的重要性。
“此话怎讲？”彭飙闻听此话，心中一震，连忙询问。
一种丹药，竟然重要到如此程度，这让彭飙心中满是疑惑。
钟文道看向彭飙，说道：“彭道友，莫急，容我慢慢说，我且问你，为何修仙世家内会不断涌现出许多的修仙人才？”
此话一出，直接将彭飙问住了，一时之间，他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仔细一想，其他家族且不论，就说他最熟悉的西门家，几乎每一代族人中都会出现一大批修仙人才。
按理来说，拥有修仙资质的人是极其稀少且随机出现的。
一个家族，即使后代的人数再多，也不可能每一代都出现拥有修仙资质的族人。
“细细想来，其实不止如此，西门家每一代族人，拥有修仙资质的不是一两个，而是一大片，这……如何解释？”想到此处，彭飙疑惑不已。
其实，这种事彭飙以前也曾想到过，但也仅仅是想过而已，他并未寻根问底想的太深。
见钟文道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彭飙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突然，他心中一动，猜测道：“是因为孕灵丹？”
“当然是因为孕灵丹！”钟文道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同时，他眼中还露出一丝古怪之色。
随即不等彭飙继续问，他接着说道：“孕灵丹药效堪称逆天，怀胎之人服下后，有五成几率，使诞下的婴儿成为具有修仙资质之人！而且，不限服用次数！”
原本一脸平静的彭飙，听闻此话后，顿时瞪大了双眼，内心满是惊骇！
生下的婴儿有五成几率成为具有修仙资质！而且不限服用次数。
这也就是说，一个女子一生中可以服用无数颗孕灵丹。
这种堪称梦幻级别的丹药，彭飙不要说听过、想过，就是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难怪！难怪各大修仙家族会有如此多家族子弟！钟文道说的没错，孕灵丹的确可以称之为各大修仙家族的基石。没有孕灵丹，各大修仙家族根本出不了多少修仙族人，也就压制不住家族内的异姓弟子与客卿！没有孕灵丹，根本就不会有修仙家族的存在。”彭飙惊诧之余，暗暗想到。
若是没有孕灵丹，谁都无法保证自己的后人具备修仙资质，所以，彭飙才会认为，没有孕灵丹，就没有修仙家族。
而这，也是沙州所有修仙者的共识。
钟文道听着四周的讨论声，小声问道：“彭道友，你可知为何有人说，出售孕灵丹会得罪天水宗吗？”
彭飙还未从之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闻言只是轻轻摇摇头，表示不知。
钟文道瞟了他一眼，开口道：“因为，孕灵丹只有天水宗才能炼制！天水宗正是凭借着天水老人的实力与孕灵丹，才会成为沙州第一宗门啊！”
“而如今交流会上公然售卖孕灵丹，你说，会不会得罪天水宗？”
彭飙听这么一说，心中一凛，随即清醒过来，他这才明白，现场众人为何讨论得如此火热。
沉吟片刻后，彭飙摇头道：“也不尽然，既然孕灵丹只有天水宗才能炼制，那他们为何要管？不论其余人如何争，反正源头都在天水宗，只要控制住源头，下面再乱，都无关痛痒。”
听彭飙如此一说，钟文道不由一愣，思考片刻后，微微点头。
彭飙突然说道：“钟道友，我有一事不明，既然孕灵丹出自天水宗，为了家族传承，所有家族必然要向天水宗购买孕灵丹，这就等于天水宗掐住了所有修仙家族的咽喉。常人都知，受制于人不是长久之计，难道就没有人打过孕灵丹药方的主意？”
在彭飙想来，如此重要的丹药，关乎着各大家族的未来，不管是为了利益，还是为了摆脱束缚，终究都会有人铤而走险的。
即使拥有者是天水宗，即使有沙州第一强者天水老人存在，也依然不能阻挡有心人的觊觎之心。
毕竟，手握孕灵丹，就等于是握住了所有修仙家族的命根。
谁又甘心自己的命根被他人掌控？
除非，天水老人不让任何人接触药方，每一次炼丹都是他自己亲自炼，但是，这显然又不可能。
整个沙州的修仙家族何其多，孕灵丹的需求量又是何等之大！彭飙光是想想便知，天水老人即使不眠不休，也炼不出如此多的丹药。
既然如此，他必然会把药方交给下面的人，让他们去炼制。
而药方一旦经手的人多了，就存在泄露的可能。
面对彭飙的询问，钟文道先是淡淡一笑，随后缓缓说道：“孕灵丹如此重要，自然有人会打药方的主意！”
“那可曾泄露过？”彭飙连忙问道。
如此神奇的丹药，如果说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
钟文道看向彭飙，眼中露出玩味之色，问道：“彭道友，你如此问，可是对这孕灵丹的药方感兴趣？”
“呵呵……在下作为一名炼药师，对于所有药方都感兴趣！”彭飙轻笑了起来，并未感觉不好意思。
钟文道闻言，微微点头，二话不说，手中一闪，一块折叠起来的白色绢布便出现。
“彭道友，此乃孕灵丹的药方，送你了！”钟文道眼中带着笑意，将绢布递给彭飙。
彭飙：“……”
彭飙这一瞬间几乎呆住了，如此神奇的丹药，他自然是对药方极感兴趣的，但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终究只能想想罢了。
但却没想到，钟文道下一瞬间直接将药方送到他眼前了！
“钟……钟道友，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彭飙看向钟文道，语气都有些结巴起来。
“是否开玩笑，彭道友打开一观，不就知道了吗？”钟文道笑道。
彭飙眨了眨眼，不知钟文道在搞什么名堂，当即决定不再多想，一把拿过绢布，打开看了起来。
这一看，彭飙心中顿时掀起万丈波涛，但随后，又感觉落入无底深渊中。
片刻后，他放下绢布，看向钟文道，眼中满是无奈。
“钟道友，这药方中的关键材料，天水，究竟是何物？为何只有天水老人才有？”彭飙好奇问道。
看了药方之后，彭飙才发现，药方货真价实，确实是孕灵丹的药方。
不过，上面却写明了，炼制孕灵丹的材料里面，有一味最关键的材料，名叫“天水”，此“天水”只有天水老人才有。
钟文道见彭飙发问，终于低声笑了起来。
“哈哈……彭道友，你还不明白吗？孕灵丹的药方，早已流传出去许多年了。不过，炼制孕灵丹的关键材料“天水”，却只有天水老人才拥有。”
彭飙闻听此话，苦笑道：“也就是说，天水老人并不怕药方泄露，只要他牢牢将“天水”掌握在手中，孕灵丹就永远只有天水宗才能炼制！”
“正是此理！”钟文道点头道。
得知此情况后，彭飙默默将绢布收起来后，随即问道：“钟道友，你可知“天水”是何物？”
“不清楚！我只知道，“天水”乃是一种类似于水的液体。至于有何特点，从何而来，我都不知。”钟文道仔细想了想，方才说道。
彭飙听后，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如此关键之物，天水老人自然不会让外人知道。
钟文道见彭飙沉思不语起来，好言劝道：“彭道友，孕灵丹之事，道友还是不要想太多了，那不是我等这个境界之人该想的事！”
彭飙闻言，轻轻点头，当即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