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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我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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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妧感觉自己像是被余听辞的热情所吞噬,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却像是无力的反抗,只能任由他的深入。

    一吻结束,余听辞轻轻舔了一下薄唇,像是意犹未尽一般,他抱起江妧就往床榻上走去。

    江妧惊呼一声,突如其来的腾空让她赶忙抱紧了余听辞的脖子。

    余听辞对江妧的反应很是受用,他的唇角轻轻勾起一个浅笑,带上几分邪肆。

    “不行。”江妧语气急切地说道,她被放在床榻上便立即制止将要俯身而下的余听辞。

    “为何?”余听辞嗓音沙哑,他动作温柔地帮江妧挽过耳边的碎发,喉结轻滑了一下,眸色却逐渐晦暗。

    江妧躲避着他灼热的视线,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承认心中对余听辞有好感,但算喜欢吗?

    余听辞静静地注视着身下的人儿,将她脸上的纠结看得分明。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在江妧惊讶的目光下再一次吻住了她。

    江妧见他这番动作内心慌乱无比,结果下一瞬余听辞就将她松开,慵懒地靠坐在了床边。

    “抱歉,我现在还不能让你见老师。”余听辞温声说道,他的眼神已变得清明。

    江妧缓缓起身,坐在他的身旁,语气轻柔:“是有什么顾虑吗?”

    余听辞低低“嗯”了一声,开口说道:“老师很期待见到你,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带你去见他。”

    江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知道目前余听辞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所有也不会强求。

    只是这样一来,她就更好奇余听辞老师的身份了。

    “今日我回了趟家,父母亲说江娴被鸣尘带走了。”江妧没有忘记这事,轻声开口说道。

    “是有这事。”余听辞沉声说道,昨日鸣尘带着江娴离开时,他便听说了,就算鸣尘不处置江娴,他也一定不会放过江妧这个长姐。

    酒意让余听辞有些燥热,他抬手解开身上的腰带,将外衫脱下。他懒洋洋地躺在江妧身旁,大手一挥,拉着她也倒在床榻上。

    江妧以为他又要来,正要挣扎着起来,却听余听辞懒懒地说:“鸣尘想折磨江娴,必不会让她受太重的伤或是死了。”

    江妧点头应和一声,这倒也是符合鸣尘的做派。她想了想,又开口问道:“那唐兴阳呢?听说他被人挖了眼睛,会是鸣尘做的吗?”

    她说着抬头看向余听辞,只见他幽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戾气。

    余听辞抬手抚向江妧的脸颊,带着些茧的指腹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

    “我不是什么好人。”余听辞漫不经心地开口,声音中却掺杂着几分冷冽:“唐兴阳的事情,是我做的。”

    看到江妧震惊的神色中还有些许畏惧,余听辞忽然就后悔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了。

    有许多人在看向他时透露出恐惧,但只有江妧不行

    余听辞心中不由得懊恼,江妧都提到鸣尘了,他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将这事推给鸣尘。

    “也好。”江妧沉思片刻,低声说道,打断了余听辞内心的百转千回。

    余听辞见她再次望向自己时,眸光已如往常一般,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唐兴阳不是好东西,你做得也没错。”江妧语气认真地说道。她还记得在山贼那次,看到余听辞杀了人,与之对比也没多可怕,只是刚听到时有些惊讶罢了。

    原来余听辞比她想的要更危险。

    余听辞听到这句话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揉了揉太阳穴,温声说道:“我先去洗澡了。”

    老师今日实在热情,他不好推脱,便喝了不少。

    见余听辞进了浴室,江妧便下床往厨房去。

    天色已晚,结绿她们已经都睡下了,江妧不想打扰她们,打算自己来煮醒酒汤。

    她刚走出房门,就感到脸颊和身上有些痒,便伸手去挠,以为是刚在院中坐着时被蚊子咬了。

    可身上的痒意却怎么都止不住,江妧不禁有些心烦意乱,挠着的力道也大了些,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几道红痕。

    她猛然想到什么,转身奔回房间。

    看着铜镜中的女子脸上和脖颈处的点点红疹,江妧欲哭无泪。

    她在现代一直都对酒精过敏,没想到穿越后还将这个毛病带到了在这个身体上。而且还愈发敏感,她只是和沾了酒的余听辞接触都会犯。

    余听辞洗完澡后感觉身上的酒意都散了不少,他简单地披了件衣裳,腰上的系带系得松垮,露出的肌肉线条分明。未干透的长发披散下来,湿漉漉地贴在额角,晶莹的水珠顺着滚动的喉结坠入锁骨。

    若是放在平日,江妧一定好好欣赏一番这美人出浴,但现在身上的酒疹却让她心意烦躁。

    余听辞出来时正好看到江妧气鼓鼓地瞪着他,平日清澈的眼眸中也染上了些许愠色,脸颊上带着点点红斑。

    “这是怎么了?”余听辞大步上前,皱着眉头问道。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捧起江妧的脸颊,仔细查看。

    “还不都是因为你。”江妧生气地向余听辞说了自己酒精过敏的事。

    余听辞看着江妧脖颈上被抓出来的红痕上还泛着血丝,不由得心疼起来。他语气愧疚地说道:“是我太鲁莽了,我这就去找医师。”

    余听辞说罢,随手抓起件衣衫就套上,急匆匆地出了门。

    医师来的很快,但看完病后又抓药、煎药,最后他们也折腾到了后半夜才睡下。

    次日一早

    雀梅看了看手中的请帖,轻手轻脚地走进卧房,柔声对着还在沉睡的江妧说道:“姑娘醒一醒,伯爵府的赵姑娘送来了请帖,邀您到府上一叙。”

    江妧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她接过请帖瞧了瞧,确认是赵昭送来了,才下床开始梳洗。

    她现在被陷害的多了,难免多一些疑心。

    江妧认真地照了照铜镜,脸上的酒疹还未完全消去,估计一会儿出门要带上面纱。

    “夫君是去了书院吗?”江妧看向镜中正在帮她装扮的雀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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