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还以为娘子会喜欢
江妧洗漱完后,从沐浴间走出,一阵清新的香气随风飘散。她抬头望去,只见余听辞站在烛台旁,身姿挺拔,负手而立。
“你怎么还没去休息?”江妧走上前轻声问道。
烛火的映照下,余听辞的俊逸的脸庞一半隐在阴影中,漆黑的眼底辨不出情绪。
“你以为你设计嫁给我就可以得到我的心了吗?”余听辞微微侧过头,低沉的嗓音响起,蕴含着冰冷的气息。
江妧不由得一怔,一头雾水地看着余听辞,不知他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余听辞一双幽潭般的眸子眯了起来,目光森冷异常,犹如寒冰刺骨。他轻笑一声,嘲讽地说道:“你明知我与你的庶妹两情缱绻,你却偏偏要替她嫁给我。你既然你想要,我就成全你。”
江妧这才恍然大悟,这熟悉的台词正是那话本子里男主将军对女主说的。
余听辞捏起江妧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正视自己。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江妧,就像猎手俯视着自己的猎物。
下一瞬,余听辞强有力的手臂圈住将圆的细腰,欺身而下。
男子精雕细琢的脸庞在江妧面前逐步放大,她慌乱的推开余听辞,向后撤去,和他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她有些羞恼道:“你记这些话本子的词儿做什么。”
“娘子不喜欢吗?”余听辞面上已经换上一副纯良的样子,语气含笑,又带着轻佻。他仿佛认真思索,轻声道:“我还以为娘子会喜欢书中那将军的做派。”
江妧有些无语,她倒还不知余听辞的记忆力有这么好,看过一遍的东西就能记下来。
而且以往在话本子里看这些霸道总裁的台词,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今晚余听辞直接念出来她还是觉得尴尬,有些难以接受。
“不喜欢,赶紧睡觉吧。”江妧轻咳一声,转身避开他的目光,边说边去将蜡烛熄灭。
余听辞已经先一步在床榻上躺好,他习惯睡在外侧。
江妧上了床榻,想往里头走时,余听辞修长的双腿忽然一勾,江妧没站稳,一个踉跄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江妧摸着余听辞的大腿,想要站起身来,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余听辞吐息在江源耳畔,冷沉的音调带着些勾人的意味。
但这羞耻的台词让江妧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
她抬眸朝余听辞望去,他深邃的眼眸中流光微转,笑意分明。
芝麻汤圆果真一肚子坏水,江妧心中羞恼道。
而余听辞见到江妧一双杏眼圆睁,一副气鼓鼓的神情。他更来劲儿了,薄唇一勾,用沙哑的嗓音说道“真是个磨人的小妖……”
话未说完,江妧连忙捂上他的嘴唇,阻止他将未说完的话语念出口。
唇上的玉手细腻柔软,余听辞的眸色渐渐晦暗。
他薄唇轻启,在江妧的手心落下一个吻。
江妧一惊,连忙将手抽回来,藏在身后。她面上的红晕更显,娇嗔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登徒子做派。”
“就是那话本啊。”余听辞面色无辜地说道,他双手一摊,显出几分被冤枉的模样。
江妧见他又提起话本,连忙拉他躺在床榻上,还贴心地将被子给他盖好。
“天色已晚,还是早些睡吧,你明日还要去书院呢。”江妧声音急切,说完便闭上眼准备入睡,也不再理会余听辞。
看来以后看完话本子,要将话本子收好。江妧在快要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想着。
…
江妧和余听辞又在江府住了几日,等到江夫人的情绪缓和后他们才回到余家,也顺道将结绿也带了回去。
余家的宅院地方小,没有太多房间。谢回便主动要求与雀梅和青梅换屋子,他的房间大一些,再加一个结绿也住的下。
余听辞的假期在回门的第二日便结束了,之后就会去书院。
书院原本每半十天休一次,学生在休息的那天才能回家。余听辞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遵守的,偶尔会因为一些事情向先生告假。先生也看在余听辞才学过人的份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妧倒是不在意余听辞回不回来,她一个人也乐得清闲。
今日江妧想起江夫人给她的陪嫁上还有好几间铺子,便带上雀梅打算去瞧瞧。
主仆二人走在街道上,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地照在青石板上。街道两旁是的建筑错落有致,屋顶上的瓦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微的光泽。
偶尔,一阵微风吹过,树枝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街道上人来人往,各色行人络绎不绝。他们的脚步声、谈笑声和叫卖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独特的市井气息。
小贩们摆出的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从吃食到器具应有尽有。
江妧刚从一家米行中出来,她翻看着手里的账本,不禁感慨还是得学习一下算账管家,不然连账本都看不明白,还怎么管理铺子。
不远处,一家茶馆门口溢出阵阵茶香。江妧和雀梅出来有些时辰了,也有些口渴,便进去叫了壶茶水在一张桌子前坐下。
旁边几位老者正围坐在一起,品着香茗,谈论着大越最近与邻国的战役。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边疆那几个小国又来骚扰咱们,还好朝廷搞了一个什么武器出来,在战场上很是厉害。”一个老者高声说道,情绪激昂。
“还有这种东西?”另一人问道。
几人间,一位从未开口的老者沉声说道:“有的,我听我儿子说好像叫突火枪。”
突火枪?江妧听到这词微微一愣,刚送到唇边的水也忘记喝了。
突火枪是一种管状火器,以巨竹筒为枪身,内部装填火药与子弹。点燃引线后,火药喷发,将子弹出,射程远达150步。是世界第一种发射子弹的步枪。
难道这也是余听辞老师发明的?
江妧忖量间,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男子在江妧的对面坐下,他轻声说:“江二姑娘好久不见,不对,现在要叫你余夫人了。”
江妧随声望去,竟然是鸣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