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君上只会纵着皇后
谢母一进门就说。
结果,里面空空荡荡。
没人。
谢母又进屋,屋里也没人。
虞舒不在。
谢寻也不在。
谢母拧眉,沉了口气道,“去给我泡壶茶来,我就在这等虞舒。”
“是。”翠枝立马去办。
唐逆在外面瞧着,谢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过虞舒不在。
人不在,唐逆也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他带人离开。
却在转头之际,余光又瞥见了那个幽黑的身影一闪而过,仍是提着一盏青灯。
唐逆立马回头看去,什么都没有,谢母倒是坐在院子里喝茶。
门微微敞开着。
“头儿,怎么了?”身边人问他。
唐逆面色冷寒,“见了鬼。”
啊?
头儿见鬼了?
唐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锦衣卫一对视,赶紧跟上。
见鬼的事,可不敢乱说!
“说吧,找我什么事?”
唐逆果断进宫,来找唐时锦。
结果刚要开口,就看到唐时锦这,坐着一个人。
他顿时冷了眉眼,“你怎么在这?”
谢寻正襟危坐,“你能来,我不能来?”
唐逆抿唇,“阿姐,他在外养了女人,对不起大姐。”
他很平静的陈述事实,但眼睛里冷光直射。
谢寻拧眉,“别胡说,叫令仪听见,她该误会了。”
“我大姐亲眼看到了,你还不认?”唐逆冷嗤。
要不是在阿姐宫里,他此刻已经拔刀了。
谢寻苦着脸,“令仪看到了?”
唐逆不语。
大姐夫能来找阿姐,想必是另有内情。
所以,唐逆没有太针对他。
“谢寻只是被魔气蛊惑了。”
唐时锦说了句公道话。
“魔气?”唐逆脸色并未好看多少,“是上次安家村的那些魔物?”
“京城的阵法,低阶魔物进不来,但魔君那样的魔物,应该是挡不住的。”唐时锦琢磨着,“说不准,是魔物不死心,宫里进不来,便在外搞些小动作。”
谢寻就是不小心受了魔气的蛊惑。
不过好在,他自省很快。
发觉自己不对劲,便果断进宫来找她。
唐时锦已经为他清除了身上的魔气。
谢寻这才感觉,仿佛无形中,卸下了一层枷锁。
“我得回家找令仪说清楚。”谢寻起身,着急回家,“谢寻告退。”
唐时锦颔首。
“等等。”
唐逆叫住他。
正儿八经的对谢寻行个礼,“姐夫,抱歉,刚才是我声音大了些。”
谢寻:……
唐时锦噗嗤一笑。
谢寻拍了拍唐逆的肩膀,“都是为了你大姐,我明白,不怪你。”
被小舅子责问两句。
他能说什么吗?
就,听着呗。
“你来找我什么事?”
谢寻走后,唐时锦又问唐逆。
她盯着唐逆的眉眼,若有所思。
其实唐逆今天来,不是因谢寻,而是因自己。
他不是来告大姐夫的状。
“阿姐,我来求张符,我觉得我见鬼。”唐逆直说。
唐时锦挑眉,“见鬼了?怎么说?”
唐逆面色凝重,“我最近总是能看到一个鬼影,提着一盏灯,像是在……找人?”
唐时锦淡定的看着他,“你看清它的样子了吗?”
唐逆摇头。
每回都只是一闪而过。
并未看清。
“你跟我来。”
唐时锦忽然起身。
唐逆跟上。
去了御书房。
“娘娘怎么来了?”内侍监见她是笑盈盈的。
“君上在么?”唐时锦看了眼里面。
“在呢。”内侍监笑的两个眼睛眯成一条线,“小唐大人也来了。”
唐逆微微颔首。
唐时锦走了进去。
唐逆没动。
她回头,“跟上。”
唐逆这才入内。
即便是姐弟,也不可不讲规矩。
御书房不得召见,即便是首辅,也不得入内。
“阿锦怎么来了?可是想朕了。”萧宴一见她,便放下手边事。
眉眼缱绻都是她。
唐时锦心里甜滋滋的,但在唐逆面前,还是注意点形象,她轻咳一声,“我来找点事。”
君上挑眉,好笑道,“皇后想找何事?”
唐时锦便上去他案前,翻看桌上摆着的折子。
内侍监见怪不怪。
这折子,皇后想看就看。
君上只会纵着皇后。
唐时锦翻了又翻,折子很多,每次都会有很多折子递上来。
能上到萧宴面前的,都不是什么小事。
萧宴问她,“阿锦想找什么,朕替你找。”
“找到了。”
唐时锦翻出一本折子,摊开给萧宴看了眼。
萧宴挑眉,睨了眼唐逆,“阿锦的意思,是让他去?”
唐时锦颔首,“可以吗?”
决策上的事,还是得阿宴做主。
君上和阿姐,打什么哑谜呢?
唐逆默不作声的扫了眼。
“既是阿锦的意思,朕应了。”萧宴摆手。
内侍监当即心领神会,将折子递给了唐逆。
唐逆一看,“定州?祭祀山神?”
折子是定州的地方官送上来的,疑似定州有人用豆蔻少女祭祀山神。
原本是请朝廷派遣刑部协理调查。
交给大理寺,也没什么不妥。
故而唐时锦提及,萧宴就允了。
“此事交由你去协助定州知府彻查。”萧宴道。
唐逆领命,“臣遵旨。”
出了御书房,唐逆便问,“阿姐让我去定州,就能摆脱那鬼影吗。”
唐时锦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只说,“差不多吧。”
唐逆点头,“臣弟知道了,臣弟告退。”
唐时锦望着他的背影,微叹,“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就看你的机缘。”
此去定州,便是他的机缘。
唐时锦正打算回宫,忽然瞧见一个宫人,行色匆匆的进了御书房。
没过一会儿,宫人有行色匆匆的从御书房出来,往宫门口去。
唐时锦直觉,有事。
“娘娘,您果真料事如神,宫人带了个女子进宫,已经去了御书房见君上!”
唐时锦先回宫了,让流珠去打探一下。
“女子,什么女子。”唐时锦也不急,慢慢问。
“奴婢不知,好像是个寻常女子,没什么特别的。”流珠狐疑的说。
皇后娘娘要打听消息,御书房内外伺候的宫人,那还不是知无不言。
什么都跟流珠说了。
不过,那名女子,好像没什么特殊的。
不仅不特殊,还很普通的样子。
御书房。
女子行跪拜大礼,头碍着地面,似是不敢抬头看君上。
萧宴手中,摩擦着一块镂空玉佩,玉佩的雕花很精致,光线透过玉佩,在桌案上呈现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