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驸马
“怀阳,怀阳!来人啊,快!速去宫里请医师过来!”二皇子心急如焚地喊道。他站在床边,紧紧握着怀阳的手,眼中满是忧虑和焦急。
此时此刻,怀阳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吞噬。二皇子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回想起昨天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二皇子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朕打算让刑部四品官员孟宇裘给怀阳做驸马,老二你意下如何?”
“父皇,儿臣记得您曾答应过怀阳要她和镇北侯府长子肖远结亲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镇北侯如今有个好女儿,现如今再有个好儿子岂不是让众大臣们都要羡慕了?”皇帝一如既往说话让人听着浑身不舒服,但没有办法,二皇子只得跪着低下头继续回话。
“父皇,儿臣并无此意。郡主与北冥结亲是其两情相悦,父皇已经成全他们了,何苦如此呢?”
“若朕执意如此呢?”
“儿臣不敢违逆,但儿臣也不会让怀阳抱憾终身!”
“只要怀阳不是疯了或死了,她就必须遵循朕的旨意。”
现如今看着眼前的女儿,似乎是偶然或者巧合,怀阳昨日还和肖遥玩的起劲怎么今日就病了,而且病的好生蹊跷。
他焦急万分站在床旁看着顾怀阳,前几日王妃说要回娘家,他已经答应了,现如今偌大的府邸只有他们父女相依为命。
紧接着,顾北冥府上的小厮就被府上的下人领进来,递给二皇子一个纸条。
二哥,一切安心。
二皇子的眼神中快速地掠过一抹难以觉察的欣喜之色,但转瞬间便被无尽的焦虑和暴躁所取代。他的嗓音变得异常急切而高亢:&34;医师怎么还没到!快,再去请!要是怀阳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们所有人都跟着陪葬!&34;
他的音量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屋子都掀翻一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内心的不安与恐惧。他深知,这件事必须闹大,越大越好,最好能让全城的人都知道,这样或许能给怀阳的婚事争取到更多的转机。
他一向对自己的王妃选择的驸马是不满意的,但现如今皇帝亲自赐婚他也必须要做点什么。王妃因当年没有嫁给自己的心上人而耿耿于怀,后来父亲被贬地位大不如从前她便整天郁郁寡欢,于是借此机会想让怀阳来帮她母家重新振作起来。
“将军,这是今日的早膳。”
肖远因在路上遭遇埋伏中箭,在马车上养伤,士兵送餐食的时候却发现肖远已经昏过去了。“来人,快来人,将军晕倒了!”
谷若在自己那间小小的屋子里埋头苦研着毒药,想起顾北冥站在一旁仔细地叮嘱道:“一定要让这毒药起效够快,但又不能留下任何后遗症。”
他心里暗自思忖,真恨不得撬开这个人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些什么样的龌龊心思。他都这把年纪了,还要日日受一个毛头小子的桎梏。
谷若听了这话,气得跳脚,怒冲冲地喊道:“毒药哪有那么容易研制出来!你当我是天神吗?这简直就是胡闹!”
与此同时,顾北冥在府邸中继续请假休养。自从收到怀阳肖远那边传来的消息后,两个人都病了,且都是重症。他已经了然于心接下来只需等待皇宫里的宣召即可。
“陛下真的会叫你进宫?”
“自然,不仅宣我进宫,还会让我亲自去一趟大营看肖远的病情。”
话音刚落,王府的下人就来传话说宫中的人来传口谕让凌霄王进宫。
“果然,陛下先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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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赐座。”
皇帝如他所料般地提起了南征大营以及怀阳突然患病之事,接着又谈到了自从太子离世之后自己便常常头痛难耐。顾北冥默默思考了一会儿,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今日离开王府前肖遥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陛下关心自身安危,但人定胜天是否是真?”
“父皇,不如请观星阁的人来看看,或许是天象有变。”
皇帝看了一眼顾北冥,他瞧得出自己儿子的心思,他早早就已经怀疑此事定然和顾北冥脱不了干系,但没有实际证据只能作罢。
观星阁的人匆匆而来,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一般。来人说此时此刻,天空中的星辰闪烁不定,相互交错碰撞,似乎预示着某种不祥之兆。
而这突如其来的天象变化,竟然使得至亲之人身患重病,生命垂危。面对如此困境,如果不顺从天象的旨意,执意去改变现状,恐怕会引发更为严重的天灾降临。
“此话当真?”
“自然,臣不敢隐瞒。”
“若有不实或他人指使,朕会诛你九族。”
“臣不敢,臣师从前任观星阁阁主,断然不会出错,受人指使之事也断然不会发生,臣只忠心于陛下。”
“罢了,你下去吧。”
顾北冥坐在位子上犹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他深知眼前之事已然尘埃落定,但后续的牵连实在太过庞大复杂。怀阳成亲之后,皇帝必定会对镇北侯府心生更多忌惮。
然而,如果这门亲事无法成功,那么镇北侯府与二皇子府同样难逃厄运。
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顾北冥明白,皇室驸马来之不易。
有此身份加身,肖远便能多一份保障,多一丝安全。只是,这其中的权谋算计、利益纠葛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道尽的呢?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而他,必须在这片波谲云诡的政治旋涡中小心翼翼地前行,为自己和身边的人谋求一条生路。
“北冥,你是故意的来让朕听这一遭么?”
“父皇知道的,儿臣一向对天象不感兴趣,只相信事在人为。况且怀阳重病是二皇兄说的,与儿臣自然是没有干系的,阿遥在府中也很是焦急想要去探望怀阳。”
“好啊,你说的可真好,事在人为,朕若是执意怀阳不准嫁给肖远呢?”
“父皇圣断儿臣拜服。”
“拜服?你这样做事难道不是为了让肖家和怀阳结亲?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儿臣只知道,您是儿臣的父皇,父皇的决断自然正确,你让她与孟家成亲又与儿臣何干,这都是父皇的决断。”
“你处心积虑地算计着一切,不就是想让朕答应你吗?”
“儿臣不知父皇所说何事,儿臣与阿遥成婚已有一段时日,夫妻之间一直相敬如宾、恩爱有加,如果父皇要赏赐儿臣些什么,倒不如赐予儿臣一些贵妃娘娘使用过的坐胎药更合适些。”
时光荏苒,短短一周时间转瞬即逝。这一天,宫中突然降下一道圣旨,震惊了整个京城。原来,皇帝陛下亲自下诏,将怀阳册封为景和公主,并将她许配给镇北侯府的长子肖远。同时,肖远也被册封为镇远大将军,荣耀加身。
“二十多岁的将军,真是少见。”
“可不是,说是这肖家长公子科考一次就中了头榜,王侯将相的背景却还是十分努力求学呢。”
“是啊,怀阳公主和肖长公子必然是两情相悦,真真是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