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封王?
&34;朕骤失爱子,心感悲恸,昭告天下太子薨逝,封太子之子顾怀宁为临沧王。&34;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顾北冥终于回到了王府。此时此刻,时间已经很晚了,但肖遥却毫无睡意地坐在书案前等待着他归来。
当顾北冥踏入房间时,肖遥立刻迎上去,眼中满是关切之色。两人相对而坐后,顾北冥开始详细地向肖遥讲述起今天参加宫宴时的所见所闻。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将在场众人的神情与动作都一一呈现在眼前一般生动形象。肖遥则静静地聆听着每一个细节,时而微微点头表示理解,时而提出一些问题以加深对事情经过的了解。
随着顾北冥的叙述逐渐展开,肖遥也被带入到那个充满权谋纷争和勾心斗角的宫廷世界里去。
“王爷是不是也觉得太子的死和陛下脱不了干系?”
“自然,否则今日这般小的家宴,连朝廷宠臣都没叫来,不就是为了杀掉某个影响他的人。”
“王爷说的很对,顾怀宁给太子下毒是你我知晓的事情,那么作为父亲和祖父的陛下也是知道的,他放任顾怀宁下毒实际上是为了牵制贵妃。贵妃与朝廷命官暗中勾结,陛下早已察觉但却一直放任是为了让其腐败然后腐烂。”
“阿遥所说的可是昨日胡广自请前去南方治理水患那件事?”他皱着眉头问道。
“没错!满朝文武竟然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要去南方治水患,还不是因为贵妃的那帮兄弟们都已经在朝堂里站稳脚跟了吗?这前朝和后宫本就是紧密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啊!贵妃如此行事,陛下肯定容不下她。”
随着时间推移以及权力欲望的膨胀,贵妃变得越来越骄横跋扈起来。如今更是一人独大,称霸于后宫之中,并开始将手伸向了前朝——通过各种手段让自己家族中的人担任重要官职,其中就包括那些管理粮仓和民生事务的职位。这些人与贵妃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简直就是一丘之貉!他们只顾私利,全然不顾百姓死活,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阿遥说的有道理,不过胡广此人,阿遥认为如何?”
“可用,但要查清楚底细。父亲曾说胡家迎闰是个很有名的教书先生,且一直认为若来国的文化不应被通通抹去,这倒是和朝中很多大臣的意见不同啊。这胡广是否与他有联系?”
“阿遥聪明,迎闰先生便是这胡广的兄长,不过迎闰是字而非名。”
“迎闰先生现如今周游四海,现如今已经不知去向了。不过朝中关系盘根错杂,牵一发而动全身。陛下此次对太子出手看来朝廷那边又要有大动作了,我本想着陛下或许会帮着太子一同对付王爷,但没有想到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啊。”
“不,父皇并没有反其道而行之,他在鱼脍和酒盏之中都下了毒,并且不仅仅是我的太子的,甚至还有怀宁的。”
“哦?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下毒,那若是顾怀宁也不小心误食岂不是要出大事了。陛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对我而言,他畏惧我手中所握之兵权,故而才会在日前召见于我,并逼迫我交出我私兵的虎符。然而,我麾下之军队唯听从我一人之号令行事,就算没有虎符,我也有必胜的把握。那所谓的大军虎符此刻仍安然置于皇宫之内,又与我有何关联呢?”顾北冥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蘸取桌上茶水中的汁液,随意地在桌面勾画起来。
“至于太子,依我所见,他背地里的确没少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还远未到非杀不可的程度。我猜测,或许是因为太子企图与贵妃及其娘家暗中勾结,妄图篡夺皇位吧。”
“若真是如此,那么太子欲谋得帝位其实大可不必行此险招,这般明目张胆地去攀附贵妃娘家,岂不是过于显眼了么?”
“想来他原先是计划借由此事搅动风云,好生大做一番文章的。却不曾料到,这一切尚未真正展开便已死于非命吧……”
正说着话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随后秋桂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那面条粗细均匀,上面还点缀着一些葱花和香菜,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垂涎欲滴。
“阿遥给我留饭了?”
“也并不是特意留的,只不过早上王爷出门前说过,等晚上要与我共谈乐事。”
顾北冥静静地凝视着眼前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思绪渐渐飘远。他回想起曾经和谷若在一起的日子里,谷若似乎只会做这一种食物——面条。
那时的他们,每天都相伴相随,而餐桌上永远不变的主角就是那一碗面条。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单调的饮食让顾北冥感到有些厌倦。于是,在离开谷先生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刻意避免再去触碰那些与面条有关的
或许,正是因为经历过离别与思念,才使得此刻的重逢显得如此珍贵。顾北冥拿起筷子,轻轻夹起一根面条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滋味。那熟悉的味道瞬间唤起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让他沉浸在往昔美好时光的回忆之中。
“不过,王爷对于怀宁被封为临沧王之事怎么看?”
“即便封王,也未必是件好事,或者对于我来讲,也未必是件坏事。我今日看到你妹妹了,她过得还算不错,但是应当是太子府有人不想让她怀上怀宁的孩子给她送上了带有麝香的首饰,那味道不易察觉,甚至几乎被宫中燃烧的焚香所掩盖。”
“麝香?是何人敢对临沧王的正妃下麝香啊?”
“你别忘了,太子府除了太子夫妇以外,怀宁的妾室也不少,他成婚之后,虽然有一个正妻,但对外还有情人,对内仍有姬妾,这些都有可能给你那位妹妹下麝香”。
“她的日子表面光鲜,实际上过成什么样子,只有自己清楚,顾怀宁并非良人。”
“阿遥怎的说起怀宁便只会感慨并非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