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逼问金桔
想到这儿,她着急回去验证,拉着沈若薇往外跑。
众人见她开溜,都觉得她是心虚了要逃跑,不免鄙夷与嘲讽之声更重。
回家找金桔验证也只是邹秋韵内心一个借口罢了,她何尝不是觉得呆在这里太过于丢人,巴不得赶紧跑没影呢。
邹秋韵回到沈家时,金桔正在擦拭着桌上的一尊青瓷花瓶。
听到有声响传来,金桔下意识扭头去看,发现邹秋韵看自己的眼神如同刀子般锋利,内心一紧,推的花瓶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
见金桔目光躲避行为紧张,更加坚定了邹秋韵对她的怀疑,心里的火立刻蹿了上来,朝着金桔给了一个大巴掌。
这一巴掌带了极大的力道,金桔直接摔倒在地。
“说!玉肌膏里的白花丹是不是你掺的!”,邹秋韵恶狠狠地瞪着金桔诘问。
沈若薇也已经憋了一路的火,如今终于能发泄,一把扯下面纱怒吼:“母亲还有什么好问的,看她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就知道没冤枉她!”
金桔浑身上下都在战栗,但鼓足勇气咬死道:“我只是按规矩去采买,并没有做过什么手脚,还请夫人与小姐好好查查,奴婢是冤枉的”
这件事都已经几乎板上钉钉了,金桔却还想抵赖,更是将邹秋韵心里的不满激到了新高度,又朝着地上的金桔踢了一脚,“你个贱蹄子!自己做的事还不敢承认,再不说实话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金桔没松口,依然坚持:“奴婢真的什么也没做,夫人可别冤枉了奴婢”
沈若薇压下了心中怒火,想着金桔也只是个卑微的丫鬟,这辈子逃不出沈家翻不了天,日后怎么惩罚她还不是自己与母亲随便说了算的,反倒得先问清楚此事与茯苓是否有关,毕竟茯苓如今怀孕地位非同往日,若真能抓到她的把柄,也可以制衡她往上爬。
沈若薇抚了抚邹秋韵的心口,示意她消消气,看着金桔问:“那你就说一说,买了这玉肌膏后接触过哪些人?或者除你以外还有哪些人经手过?”
这么一提醒,邹秋韵也想到了要紧事,等待着金桔的回答。
金桔用手捂着肚子,被踢一脚后疼得慌,摇摇头:“我买了以后就给了夫人你了,没有任何人经手”
邹秋韵已经理明白了事情经过,南松堂那边并无嫌疑,那问题只能出在金桔离开南松堂之后,要么是金桔亲自动的手,要么就是金桔给别人动的手,总之绝不可能像金桔说的这般她啥都不知道。
既然这死丫头不承认,她自然得上点手段。
她看向其他丫鬟,面色狠厉:“把银针取过来,往她指甲缝里扎,什么时候松口了什么时候停”
丫鬟们都是内心发凉,这种刑罚方式光是听着就觉得疼,可毕竟邹秋韵是主子,她们虽害怕而且心疼金桔,也不敢不听话,怯怯的取了过来。
金桔额头上瞬间布满了汗珠,这样对待她未免太过残忍,她已经觉得指尖发疼了。
丫鬟拿着银针在一旁站着,邹秋韵吩咐:“两个人上去摁住她,另一个人给我扎”
三个丫鬟互相看了一眼,却都没有行动,谁都不想做扎针的那个人,她们都下不去手。
邹秋韵看着这些没用的人,只能点名:“灵芝,你去扎!”
灵芝光听这话都心底一颤,拿银针的手抖了抖,抬腿往金桔身边走却发现腿有千斤重。
邹秋韵忍不了这些人这么无能了,咬牙道:“你要是不想扎她,那就你替她承受!”
灵芝像被放在炭火上炙烤,蹲到了金桔跟前,抽出了一根银针。
金桔疯狂摇头挣扎,“别!不要啊!”,又看向邹秋韵求饶:“真的不是我做的,夫人明察啊!”
“你若不想受罪就赶紧交代清楚”,邹秋韵冷冷地回了一句,随即下命令:“扎!”
灵芝的手打着颤,其他两个丫鬟按着金桔,针尖朝着金桔右手中指,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灵芝涌出两行泪,她真的做不到啊。
“废物!”,邹秋韵等不下去了,一脚踹开了灵芝,一只手抽出一根针,另一只手抓着金桔的手肘,要亲自下手。
“啊!”,金桔爆发出一声惨叫,十指连心,指尖的疼痛传达到浑身上下,疼得她泪水如珠子般连成线。
银针已经扎了进去,血水顺着针身往下滴落。
“说!”,邹秋韵觉得她长了教训,再次威逼道。
金桔虽然痛苦,但也知道如果真交代了,邹秋韵更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她又逃不出沈家,逃不出邹秋韵母女的手掌心,说出来必定是死路一条,只能先硬撑着。
她在等着一个人,希望那个人能如约来救她。
邹秋韵没想到这死鸭子如此嘴硬,气急败坏的再次抽出一根银针朝金桔食指扎去。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金桔哭的更狠,但仍然没松口。
她只能在内心一遍遍的祈祷,祈祷那人信守诺言赶紧赶过来。
又是一根针被抽出,金桔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意志一点点碎裂,她的目光中带着挣扎,在说与不说间挣扎。
邹秋韵看出了她的心思,再逼一把她就能松口了,于是针尖对准了无名指。
针尖快要插入,金桔快要破口而出时,门口终于传来了一声叫喊,打破了即将转折的局面。
“住手!”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朝门口聚集,发现喊话的人是茯苓。
劫后余生的快感立即充斥着金桔的大脑,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邹秋韵眼看着就要问出成效,却在这个时候被茯苓打断,更加火冒三丈,质问她:“谁让你来的”
茯苓走上前,反问:“你这是在干嘛?”
邹秋韵气笑了,“你眼瞎吗?这都看不出来,我干嘛是我的事,轮不到你一个贱婢插嘴”
茯苓搬出了规矩体统,“丫鬟也是人,按道理主子也不该随便责打,更何况你下手这么狠,谁给你的资格这般嚣张?”
邹秋韵知道茯苓又是来故意挑衅的,她可绝不能示弱,站起身迎向茯苓跟前道:“谁给我的资格?当然是我主母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