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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沈仲安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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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之内,被送到百济坊的百姓越来越多,病情已隐隐有了不可控之势。

    齐鹤山走到顾青辞身边道:“青辞,我等不及了,我想明日就回禀陛下,最有效的药方已经对比出来了”

    恰逢此时,皇帝有了新的旨意。

    如今患病人数越来越多,百济坊已经容不下了,因而重新规定,症状轻微者在家自行隔离休养,病重者送往百济坊医治。

    顾青辞也垂眸思考,一日内就对比出了药方未免有些夸张,但眼下形势,他也实在见不得百姓受苦,便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点点头,同意了齐鹤山的决定。

    沈家内,全府鸡飞狗跳如同炸了锅。

    沈仲安身上出现了一些红疹,伴随着发热,很明显染了时疫。

    茯苓这几天同他走的近,也是相同的症状。

    如今沈仲安躺在床上,却没一个丫鬟小厮敢近身伺候。

    他感觉浑身无力,吼道:“水!赶紧给我拿水过来!”

    虽是在嘶吼,但声音却干哑而轻微。

    仿佛没人听到他的话,他开始指着名道:“连翘!拿水过来”

    这不点名还好,大家都可以互相推脱一下,一点名,连翘就紧张起来,逃不掉了。

    她端了碗水过去,正常应该先把沈仲安扶着坐起来再给它喂水,但连翘伸出去的手都在发抖,既怕染病又怕沈仲安。

    沈仲安气道:“死丫头,扶我起来啊!”

    连翘一直在憋气,不敢呼吸,她觉得哪怕吸一点沈仲安呼出来的气都有可能染上病。

    长痛不如短痛,她直接用力将沈仲安扶了起来,没控制好力度,导致沈仲安觉得肩膀有些疼。

    还没等沈仲安出言骂她,她就将那碗水强行塞到了他嘴边往下灌。

    沈仲安被呛了一口,剧烈咳嗽起来。

    连翘觉得空气中布满了病菌,赶紧拿着碗退下了。

    沈仲安自己撑着身子一点点躺下,不料胳膊一软直接摔了下去,恍的脑子有些晕。

    恍惚之间,他想起了不久前与沈若凝还有邹氏母女同桌一起用午餐的场景。

    那时他高兴的以为他们这一大家子会这样一直其乐融融下去,可事到如今,沈若凝与他断绝了父女关系,邹氏母女也与他疏远。

    他乱了好几天的脑子突然清醒了,沈若凝的离开是因为他对毫无关照因而灰了心,邹氏母女的疏远也是因为他先嫌弃邹秋韵在先。

    如今自己卧病在床,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就连丫鬟小厮都对他避之不及。

    沈仲安突然后悔的哭了,如今这一切,不都是他亲手造成的吗?

    得知沈仲安与茯苓染病,沈若薇第一时间吩咐下人们道:“你们都别再往万圣堂跑,别再与那边的人接触”

    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对沈仲安这个父亲竟然毫无怜悯之情,只担心自己被拖累。

    但她并不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什么可耻,反而在想这一切都是由于沈仲安无情在先。

    邹秋韵听后却陷入了沉思,片刻后露出阴险的笑。

    沈府丫鬟们住在一个大通铺里,如今茯苓生了病,其他丫鬟一致将她一个人扔进了柴房。

    她觉得浑身燥热还没有一丝力气,柴房又脏又小,空气里似乎都全是灰尘,吸上一口就忍不住的咳嗽。

    咳的时间长了,觉得口干舌燥。

    她拼尽全力朝着外面喊:“来人啊!给我点水!”

    无人回应。

    她仿佛看到了绝境,如坠地狱。

    出乎她的意料,邹秋韵身边的丫鬟金桔居然来了,还给她带了水。

    金桔也不太敢靠近,把水壶放到门口边,在外面对着她小声说:“你如今也是可怜,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我走了”

    说完就真走了。

    茯苓爬到那壶水跟前,端起来就想往嘴里灌,即将入嘴时却立马停住,神情变得警觉起来。

    他平时跟金桔并没有走的很近,如今她像其他人一样避着她才是正常的,干嘛这么好心来给她送壶水呢?

    况且她还是邹秋韵的丫鬟,她前天又刚好得罪了邹秋韵。

    想到这些,这水便不敢喝了。

    清风看到这些后又回新园禀报。

    明月兴奋地跳起来道:“太好了!真是老天有眼呀!沈仲安这混蛋实在该得!”

    沈若凝却一下子思绪飘飞,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

    当时沈仲安染病,丫鬟小厮都不太敢靠近,邹秋韵前世与他也一直好的蜜里调油,却也避着不想去照顾他。

    可沈若凝因为在许文清家受尽欺负,只有沈仲安这么一个靠山,因而守着他整整照顾了一个多月。

    可沈仲安病好之后似乎就将她这一个月的付出忘的一干二净,觉得这都是她该做的事。

    如今情况却今非昔比了,他已与沈仲安决裂,不可能前去照顾他,邹秋韵也已与他疏远,他大概已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孤零零躺在病床上。

    沈若凝觉得,这都是他该得的报应。

    然而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在沈仲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绝望之际,有个人毫不介意的来照顾他了。

    那人是邹秋韵。

    邹秋韵端着碗热腾腾的燕窝走到他跟前道:“老爷没吃午饭,定然是又饿又渴,我扶老爷起来喝了这碗燕窝吧”

    沈仲安却只是瞪着眼看着邹秋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邹秋韵对他的反应丝毫不意外,自顾自走到了沈仲安跟前将他扶了起来。

    邹秋韵并没有用东西捂着口鼻,如今在他身边也丝毫没有畏惧或者嫌弃,动作和语气正常的就好像他从未得过病。

    沈仲安渐渐清醒,眼珠子里雾蒙蒙的,有些看不清邹秋韵的脸,只是道:“韵……韵儿”

    喊着名字,两行泪就从眼角滑下。

    邹秋韵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眼泪,坐在他床边,端着那碗燕窝吹着气,语气柔和道:“我是老爷的妾室,无论如何都该照顾老爷”

    此话犹如一把刀子扎在了沈仲安的心上,他觉得之前的自己简直不是个人。

    他仅仅因为嫌邹秋韵脏就不想再与她接触,而自己得了传染性极强的疫病,邹秋韵都没有表现出对他一丝一毫的嫌弃。

    沈仲安嘴唇抽搐道:“若我这次能挺过去,日后必待你比之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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