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借刀杀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耸了耸肩膀，“先不想这些了，不久天就要亮，走，抓紧去村长家……”
向风从办公室里提了只凳子，说翻墙进去万金山宅子里看看。我和雨馨则留守在这里，看着这女老师，免得我们都一走，她立马就打电话报警。没过多久，向风回来了，说万金山家里果然没人。向风想砸开门或玻璃进屋里看看，但那门跟玻璃都坚固异常，根本砸不开……
见到躺在地上的村长，女老师吓得“啊”一声尖叫。
雨馨将那女老师从床底下拉出来，帮她穿好衣服，掐人中，揉胸口，过了七八分钟左右，女老师幽幽的醒了过来。
“知不知他现在在哪里？”
“反常的举动？”女老师看了看我，“万金山走了以后，村长也跟着走了，没什么反常的举动呀，就是……”
“认识。”
女老师摇摇头，只说她白天见了万金山一面，万金山让她从办公室里出去，和村长俩人关了门，也不知叨咕些什么，后面，万金山就走了，不知去了哪里……再问下去，这女老师对于万金山的底细，以及他和村长暗地里的作为，根本一无所知。
“也好。”向风说，“你俩去吧，有个照应……”
我这“地耳”不是白开的，居然听清楚了，雨馨坐的那么近，似乎都没听清这女老师说些什么，一脸的茫然。
“我跟你去吧，你伤还没好利索呢。”雨馨说。
“嗯……”女老师幽幽的说，看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那……”我又问，“他有没有说从哪里过来的？”
“难办了。”我苦涩的笑了笑，“万金山是这村上的大善人，想要跟他斗，本来就不大容易，我们打死了村长，又输了一筹。现在，他也不需要露面，我们如果还留在这村子上，要么就是有人报警，警察把我们抓走，要么就是成为全村人的公敌。”
村长家离学校本不是很远，我和雨馨加快脚步，很快就到了。
“阿冷你感觉，能找到线索么？”雨馨问。
“那他以前呢，跟你同房什么表现？”我又问。
“我想，万金山肯定暗地里施了某种术在村长身上，村长一旦被打见血，那种术就会发作，顷刻间要了他性命。村长够狡猾，但万金山比他还狡猾，呵呵……”我笑了笑，摇摇头，“村长这混蛋虽然死不足惜，可这么一来，我们却做了冤大头，明明不是我们打死的，但我们跳进黄河也难洗清，先前那猥琐男人，老黑，还有这女老师，都可以作证村长是被我们打死的，尤其这女老师，活生生的目击证人……哎？女老师呢？”
“可是，这村长怎么说死就死了？”雨馨道。
雨馨抓着她手坐在她旁边，柔声说道，“姐姐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好么？”
我点点头，提起向风装法器的包，“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村长家里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那你认识万金山么？”我问。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雨馨温和的说，然后将她扶坐在床上，倒了杯热水给她。
“我跟你一起担着。”我说道。
“不过，这是万不得已的办法……”我想了想，指指村长的尸体，“阿风你检查一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雨馨，你把这女老师给弄醒。”
“以前……以前最多两次，他就像烂泥一样瘫在床上睡着了……”
我瞥了村长的尸体一眼，心里暗骂，这个老混蛋。
“难说……”我摇摇头，“不过我觉得，即便我们找不到线索，但也一定能够找到万金山的破绽。”
“你是说，他像吃了药一样，晚上在床上一遍一遍折腾你，是么？”我重复了一遍。
“没错。”我点点头，“不过，不是指使，应该是蛊惑，万金山肯定骗村长说，学校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他躲在学校里，就不会有事。村长信了万金山的话，认为万金山肯定暗地里会保护他，所以他才这么有恃无恐……啧啧，好一招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之计。村长被我们盯上了，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早晚被我们抓住，把万金山的一切全部供出来。所以，万金山借我们的手把村长给除掉，这么一来，村长死无对证，而我们，却要背负人命干系……”
像先前一样，我当先爬上墙边那棵歪脖子枣树，纵身一跳扳住墙头，翻了过去，落地以后，我迫不及待便朝屋子走去。走了一段，忽然发现雨馨没有跟过来，回头一看，只见雨馨正站在墙头上。
“阿冷，后面我们要怎么做？”雨馨起身问。
“过来以后，他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喝了杯热水，这女老师脸上隐隐有了血色，神色看起来也比先前镇定了一些。
“只有一个办法了……”我捏了捏拳头，说道。
雨馨眼睛一亮，“阿冷你的意思是说，村长之所以住在这学校里，很轻易就被我们找到，并不是因为贪恋跟这女老师的床第之欢，也不是因为这办公室有防盗门窗，他有恃无恐，而是被人给指使的，指使他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万金山，是这个意思么？”
“就是……”女老师脸一红，低下头，用一种细若蚊蝇的声音说，“就是他晚上过来以后就跟吃了什么药似的，一遍一遍的折腾我……”
“什么办法？”向风和雨馨异口同声问。
女老师用手揉着大衣领子垂下来的绒球，轻轻的点了点头。
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的三点钟了，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等到天一亮，我们来到村上报仇的事，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然后传遍全村，到时候，我们如果不走，就会被村民给围堵，怎么办？……
“天刚擦黑那时候。”
“这要怎么证明？”雨馨问。
“他说从家里。”
我这么一提，雨馨和向风才想起那女老师，四下里看去，只见那女老师半截身子扎在床头底下，一动不动趴在地上，露着俩大白屁股在外面。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雨馨眉头微微一皱，瞪了瞪我。
“你这么年轻漂亮，为什么要跟村长搞在一起？”我忍不住问。
这女老师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岁左右，挺丰|满，倒也有几分姿色，可惜挺好棵白菜，被村长这头猪给啃了。
“阿冷……”雨馨幽幽的说，“我现在越来越佩服你了，我真想撬开你的头，看看你的脑子是什么构成的。”
“我感觉……”我盯着村长的尸体，出神的说，“我感觉这村长的性能力之所以变得强大，应该是万金山给他吃了什么东西，万金山肯定跟他说，那东西吃了可以壮阳，用以晚上跟女老师同房的时候助兴。正是那种东西，导致村长‘中了术’，挨揍见血以后突然死亡。万金山虽然有本事，但我和阿风也不是菜鸟。这村长突然莫名其妙就死了，找不出原因，他身上也没有被施术的痕迹，这是说不通的。只要是人为的利用超自然手法杀人，必然会留下线索，比如那王会计，借他阳寿的那个‘五行阵’，还有那老六，带着他跳楼的那小孩儿的骨头……”
和雨馨两个从学校出来，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四点钟了，夜空一片漆黑。先前我们进来的时候，还有星光，现在一点都看不到了，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没有风，空气极冷，路旁一棵棵树，一动不动的凝立在黑暗中，似乎都被冻的僵住了。
“雨馨……快下来……雨馨？……你在看什么？……”
我和向风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躺在地上的村长，心说，这老混蛋一下子变这么厉害，如果不是吃了药，可能就是跟万金山往他身上施的术有关……
“就是怎样？”我问。
“那么……”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沉吟道，“万金山走了以后，村长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雨馨捡起衣服，盖在她屁股上，伸手到床底下试了试她的气息，说道，“吓晕过去了。”
“总有办法的。”向风冷冷的“哼”了一声，“如果实在不行，村长这条命算在我一个人头上，打死一个是打，两个也是打。万金山不露面还好，如果露面，我就让他跟村长做伴。”
女老师想了想，“没有……”
“也算我一个。”雨馨说。
说着，我看向那女老师，“我问你，村长是什么时间过来跟你一起睡觉的？”
“他……他是这学校的负责人，给我开的工资比大城市老师的工资多一倍都不止，我要是不从他，这么好个工作就没了……”
“阿冷你说，村长所说的，那个死了又活的人，会不会在这村子里？”雨馨又问。
向风翻来覆去检查了一番，什么也没发现。
怎么办？万金山个老狐狸不露面，想通过村长的死，令我们逃逸，或者引的村民跟我们斗……
我指了指村长，“想办法证明，村长的死跟我们没关系，而是万金山搞的鬼。”
我笑了笑，看向黑漆漆的远天，“因为，物极必反。万金山这个一石二鸟，借刀杀人的计策，看起来完美，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一招行错了。他如果害怕被村长出卖，不如干脆让村长远远离开这村子，令我们找不到，然后再自己把村长给干掉，而不是嫁祸给我们。我觉得他这一招大错特错，这么一来，反而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万金山死了，就是死在这步棋上了。”
“嗯。”
“为什么？”雨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