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挟持（二）
“那些匪徒曾叫里面一个很年轻的人做‘领主大人’。”
达斯气愤的道：“你说什么！巴林领世代都是迪拿尔最大的领地，你身为领主，权势荣耀都无人可比，我父亲究竟有哪一点对不起你的？”
片刻，他抬起头，看着索尔的眼睛已不复初时的恨意，而有着出奇的平静。不愧是有名的贵族，确实有着相当的心理素质。
“领主大人，别犹豫了，要是被缠上，就谁也走不了了。”奇普也催促道。
此刻，以克里夫的高傲，肯说出这么彻底的认输的话，便是最好的佐证了。
“走不了了，跟这些家伙拼了吧！”虽然受伤不轻，列斯塔却悍勇不减。
难怪刚到费里时，加莱特曾提供过一个情报，巴林领正在努力征集粮草，似乎将有什么大动作，原来就是准备迎接那两个军团。
索尔四人不禁面面相觑，克里夫的这种自信似乎也有点道理，以他的老谋深算，恐怕也早就谋划好后路了。
两个军团的鲁林精锐军，那就是足足十几万人，他们一旦加入战场，对如今僵持不下的局势，将起到决定性的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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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索尔不禁大吃一惊：“加、加莱特！？你怎么会在这儿？”
虽然今晚变故重生，且差一点就全军覆没，但总算顺利完成了目标。有了克里夫这个挡箭牌，相信又可以争取到很多时间了。
“你这家伙，竟然还有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毕竟是迪拿尔皇家的人，达斯勃然大怒，就要动手打人。
说着，他看向索尔：“虽然斐利诺一再的提醒我，但我总是习惯性的不把你当一回事。哪知，断送鲁林大好形势的，却恰恰是你这个小地方的乡下领主，包括我现在的窘境。我必须由衷的承认，索尔·洛维尔，我彻底败给你了。”
“不敢。”斐利诺微一躬身：“不过，我想司令部恐怕不会同意您的意见。所以只要您得到司令阁下的首肯，小人还可以加大搜捕的力度。”
布洛克走后，斐利诺沉吟片刻，跟着招招手唤来一名官员：“克里夫大人被绑架的事，绝不能流传出去。你去告诉所有人，必须守口如瓶，另外再去警告一下附近的目击者。”
克雷斯说的就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丢下已成累赘的克里夫，索尔和达斯他们趁乱逃走，余下的人则留下来抵挡敌人。
斐利诺眼睛微微一沉，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的道：“克里夫大人是引导鲁林进入迪拿尔的最大功臣，而且整个巴林领对大军的后勤供给，都需要靠他来运作，大人刚刚的话实在有些欠妥。”
克里夫自信的道：“为什么不会？鲁林人不过是一群只懂打仗的蛮人。他们懂生产吗？他们懂商业吗？他们懂建设吗？他们懂管理好这么大一片土地的同时，还保持繁荣吗？”
虽然不知道这些帮手的来历，但索尔还不至于蠢到浪费大好机会。他大叫一声：“趁现在，快走！”
骑兵队的意外出现，让索尔这方也一阵惊慌。谁能想到好不容易冲出领主府，却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呢？
克里夫哼了一声：“巴林家是迪拿尔最大的领主没错，但我们不过是帮你们看守西部边境的一条狗罢了。我的家族世代努力经营巴林领，所得的大半却都填补了边防军这个无底洞，几百年来，除了毫无意义的嘉奖，我们没有获得过任何实质性的利益，反而在灾荒之年，出产稍有不足，就会受到责难。”
一名官员问道：“可是若不找出他们的话，我们该怎么救克里夫大人呢。”
老实说，一贯明哲保身的加莱特会突然出现帮助己方，是索尔绝对没有想到的。要知道这么贸然牵扯进来，加莱特可是冒着把费里城残存的盗贼完全暴露的危险，这对已经式微的盗贼公会而言，将是个巨大的打击。
一股无形的寒风吹熄所有人手里的火把，紧跟着在黑暗里，不断传来守卫惊恐的惨叫，也不知遭受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的袭击。
克里夫丝毫不为所动：“你不敢杀我，因为现在我就是你们的护身符。如今费里城内外全面戒备，只要我死了，你们休想平安出城一步。”
克里夫哂道：“别自欺欺人了，难道不是因为躲不下去，你们才绑架我的么？所以我奉劝几位，至少在找到绝度安全的办法以前，好好对待我这个俘虏。”
摆摆手示意他离开，斐利诺摸着下巴冷冷一笑：“原来真的是你。索尔，你还真是接二连三给我惊喜啊。”
而在后面的院子里，看到骑兵赶到，正打算包抄索尔等人后路的守卫们，也遭到了不明的袭击。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逃离的时候，大门不远处一个角落的阴影里，突然现出一个红色的人影。
“不过，他怎么会还活着？难道……格鲁真的出事了？”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索尔耸耸肩，他说的倒是实话。
“好好看着他，绝不能有任何闪失。”索尔对看守的守备队员吩咐一声，便也走了出去。
克里夫道：“告诉你们也无妨。刚从鲁林国内传来的消息，山地蛮族的叛乱已被成功镇压，前去平叛的两个军团已经腾出手来，正在做向迪拿尔进军的准备，相信不久后就会抵达巴林。”
斐利诺点点头：“是的，我想和我们要找的是同一批人。”
加莱特苦笑道：“是啊，所以到这儿我就后悔了。不过当初答应您来费里城，就已经相当疯狂了，那何妨再多做一点。”
加莱特无奈道：“您还真是物尽其用。如果只是一会儿话，应该可以……”
然而对方人数虽少，却有相当的身手，一边灵活的躲避着守卫这边稀稀拉拉的箭矢，一边以惊人的准头还击。
“克里夫，距离王都庆典已经好几年了，没想到咱们再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形下吧。”这时，达斯开口道。
他忍不住道：“你不是说，盗贼公会不干除了收集情报以外的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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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已变得一塌糊涂的领主府，斐利诺咬牙道：“索尔在这时候潜入费里城，绝对不是为克里夫大人来的。那家伙，究竟有什么打算呢？”
“去死团？”斐利诺微微一惊：“怎么又是这个去死团……等等，难道？”
自然没人有异议，于是索尔一伙在盗贼们的带领下，分散开来钻入各条大街小巷，很快就再也不见踪影。
见索尔看向自己，加莱特连忙摆手道：“这回可不是我了，我们盗贼还没有这么大本事。”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呼起来。
“领主大人，在那边的墙头。”这时，奇普向索尔指到。
斐利诺道：“这些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用克里夫大人让我们有所顾忌，不能再大肆搜捕他们。所以为了克里夫大人的安全，我们必须……”
但如此惨重的损失，又叫索尔怎么下得了决心？
来者正是盗贼公会的首领加莱特，他对索尔道：“您抓了克里夫的仆人，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没想到您会这么乱来，这么点人就敢硬闯领主府。”
“你这个背叛祖国之徒，到现在还这么神气么？”达斯质问道。
那名守卫结结巴巴的道：“有……有好几十人，不，后来又来了几十个人……不，再后来又有人攻击我们，但我什么也没看到。”
斐利诺突然道：“但是阁下，我们对他们的搜捕，可能要暂缓一下。”
“只看现在巴林领还牢牢握在我的手里，他们还必须借助我供应整个军队的后勤就知道，等战后面对千疮百孔，一个烂摊子的迪拿尔时，除了借重我的力量，他们别无选择！”
守卫们想要阻止，但在那群神秘人精准的弓箭射击下，早就有心无力。况且在逃生的意志下，守备队员们势不可挡，乱成一团的守卫很快就被冲个七零八落。
从一开始在克里夫眼中连蚂蚁也不如的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到如今翻转整个形势，甚至连克里夫也落到他手里，纵观索尔当上领主后这些年的种种，足以让所有人都跌破眼镜。
“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索尔等人又惊又疑，无不奇怪的面面相觑。
看到他，索尔才明白，墙头上那些人原来都是盗贼，难怪有那么好的身手和箭法。
“好啦好啦，冷静一点，别被他牵着鼻子走了。”沃尔萨和达斯赶紧拉住他，连拖带劝才把盖因弄出囚室。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就在索尔也要出去的时候，克里夫突然叫住他。
虽然索尔还可以拿克里夫来挡一阵，但在城防军赶到后，这么做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布洛克眼中立现兴奋之色：“难怪能杀了菲尔丁，这些家伙竟连克里夫也敢绑架，我越来越迫不及待想和他们碰面了。”
突然间，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像是撞到什么东西般，战马纷纷受惊的人立而起，马上的骑士努力控制着惊慌的战马，无奈后面的骑兵又撞了上来。很快，街道上人仰马翻，战马的嘶鸣和骑兵的喊叫响成一片，场面极度混乱。
那些官员点点头表示明白，便各自下去安排了。
只是这么做虽然可以逃得性命，但奇普和夜影们，克雷斯和所有的守备队员，甚至加莱特和他的盗贼，都将在这儿送命。
“什么事？”听出他话里的古怪，几人都不禁一楞。
“索尔大人，是我。”来人连忙道。
当得知克里夫被人绑走，斐利诺惊怒交集。他拉过一名守卫怒声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究竟有多少敌人？”
话没说完，布洛克毫不客气的挥手打断他：“绑架了就绑架了，对那种背叛者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斐利诺摆摆手：“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有到时候再说了。”
“可恶……”盖因呼呼的喘着粗气：“不能杀你，老子揍你一顿总行了吧？我现在很想看看，赫赫有名的克里夫变成肿猪头，是什么模样。”
“克里夫大人在他们手里，在救出他以前，我们不能不有所顾忌。所以从现在起，原本的计划取消，减弱对城中反抗组织的搜捕力度。”
哪知他话没说完，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对街传来。
索尔对这家伙实在是哭笑不得，他只好道：“那好，大家赶紧离开。加莱特，由你的人负责断后，行吗？”
布洛克怒道：“你是在教训我吗？”
奇普却摇头道：“不行，硬拼没有任何意义。”
先一步赶来的骑兵队受到不明袭击，遭受了极大的损失。然而活下来的人，至今都搞不清究竟是什么在攻击他们。
布洛克也不说话，就那么径自离开。
“哼，干掉你，大不了我们继续躲着就行了，你以为鲁林人能找到吗？”沃尔萨也道。
克里夫呼了口气：“不得不说，你们干得确实不错。盖因，你严守迪维吉，严重威胁了鲁林的后勤线；达斯，你干掉了黑甲骑兵团，做得非常漂亮；沃尔萨，听说上次破坏鲁林和巴姆克的结盟，你也出了不少力；但最让人惊讶的是你……”
索尔转过身，克里夫沉声道：“格鲁怎么样了？”
机警的守备队员们立刻拔剑相向，奇普和克雷斯也同时护在索尔身前。
盖因赶紧拉住他，这时索尔道：“克里夫，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难道你真的以为鲁林人会给你这么大的权力吗？”
听到这声音，众人同时色变。就在他们扭头望去的同时，一队骑兵已穿破黑暗，从街道那头飞驰而来。
“完了，是城防队的骑兵。”加莱特惊呼道。
这时，那名守卫小心翼翼的道：“斐利诺大人，在和那些人战斗的时候，我曾无意中听到……”
“罗贝尔只是个平庸的家伙，他有什么资格要我忠心耿耿？鲁林人却不同，他们占领这个国家后，会给我一半领地的管理权，那才是真正能发挥我权力的位置，你说，我该不该‘背叛’呢？”
索尔还想再说，奇普沉声道：“领主大人，时间不对，还是快走吧。”
随即，他又喃喃自语的摇头道：“不，绝不可能。现在他应该被格鲁杀死了才对，况且，他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就溜进费里城，还带了这么多手下。”
留下这句意义不明的话，神秘人稍稍一退，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只希望，在夜影回来以前，别再出什么事了……”
斐利诺眼睛一亮：“你说真的？”
“为什么？”布洛克吃惊道。
恶狠狠的瞪着斐利诺，布洛克脸色数变，最后怒哼一声：“好，把那名夜影给我，我自己去找那些人。”
离开囚室，盖因犹自忿忿不平：“可恶，做了俘虏还这么嚣张，叫老子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是的，那个人模样很猥琐，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守卫忙道。
盖因仍难以释怀，他咕哝了几句，突的眼睛一亮：“我想到怎么对付他了。”
这一次克里夫连理都不理他，高傲的闭上眼睛，一副随你怎么样的神情。
由于鲁林一贯的战略思维，所有夜影都被调往前线，费里城只留下了几个备用，要想尽快查出索尔的下落，远远不够。
同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撞成一堆的骑兵中间，一片片诡异的黑雾正在悄然弥漫。凡是吸入雾气的人或马，就像被抽走生命般，软软的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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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看了他一眼，克里夫平静的道：“是达斯王子么，没想到您也到费里城来了。”
见他迟迟不做决定，盖因怒道：“该怎么样，你倒是说啊。老子好歹也是军人，如果你不想走的话，留下来拼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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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可惜，有斐利诺在，你们被挖出来只是迟早的事。不过和他相斗能做到这一步，你们也值得表扬了。”
尽管已沦为阶下囚，但克里夫仍有一种让人不敢轻看的威严。听他这么说，索尔早已想了好久的讥讽之词，一时间竟说不出来。
最后，他的目光转到索尔身上：“索尔·洛维尔，你这个我一直都没放在眼里的窝囊废，没想到我会落到你的手里。”
加莱特也道：“没错，我的人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感激的话以后再说，只要记得把这次帮忙追加的钱给我就行。”
说着，他依次道：“沃尔萨，阿尔伯特的儿子，听说你一直在魔法师公会修行；这位是品塔特的儿子盖因吧，迪维吉城堡一役非常漂亮。”
这些骑兵显然是在听到动静后，利用自己的机动力先一步赶来，那么城防军的大队人马恐怕也离得不远了。
那名官员匆匆去了，跟着他又唤来几个人。
这时守卫也发现了他们的存在，有弓箭的连忙还击，同时一部份人也向那边冲去。
“不行，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还是向军部请求，从前线调一批夜影回来吧。”片刻，斐利诺又下了决定。
猝不及防，便听惨叫声连连响起，很快就有十余名守卫中箭倒地。
突的，他脸色一变：“难道是索尔？”
有道是世事无常，用在索尔和克里夫这两个人身上，恐怕再合适不过了吧？
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索尔这才发现，那方的围墙顶端，不知何时多出数十个黑影。他们人人手持弓弩，不断向守卫们射击着。
四人的反应让克里夫大感得意，他大笑道：“虽然不知道你们潜入巴林领想做什么，但我劝你们还是尽早投降吧，因为你们已经绝对没有胜算了。”
一咬牙，索尔狠狠在自己脸上一拍，就要说话。
见他得意不已，盖因嘲讽道：“可惜你的如意算盘再也打不响了，看看如今的形势，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不过这毕竟是在我们的土地上，你认为，鲁林人能拖得过我们迪拿尔么？”
最后，斐利诺这么想到。
仅仅片刻，又是一波箭矢射至，守卫再次倒下一大片。
不过现在显然还不是松懈的时候，他正要下令众人赶快撤退，一个人影突然从墙头一跃而下。
终于来到门口，索尔从没有觉得这么短短一段路，会如此漫长。
等斐利诺闻讯匆匆赶来的时候，克里夫的领主府外已聚集了大批城防军。他们封锁了道路，并开始在各处进行搜查。
两种念头在索尔脑中纠缠不休，抉择的压力让他几乎要大叫起来。然而敌人的骑兵已越来越近，他已没有时间再做权衡了。
将受伤的守备队员们交给切斯勒，秘密送去治疗后，索尔等人总算能松口气，将克里夫押到后院囚禁。
听到这个最大的死敌亲口说出这样的话，索尔也是感慨万千，他正要说话，忽听克里夫语气一变。
“哈哈哈哈，真是太爽了。抓到了克里夫，我们竟然成功绑架了克里夫！”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再次发生。
很快，由克雷斯打头阵，一群人向大门的方向冲去。
这次斐利诺没有顶撞，他点头道：“没问题。只是请允许我再重复一遍，对那些人，您绝对不要小看。”
没想到索尔他们还有外援，守卫们无不慌乱起来。然而黑夜里骤然遇袭，一时间谁也搞不清这些箭是从哪里射来的。
但正因为这样，加莱特这次冲动之举，才尤为难得。
“呵呵，不过还有一件事，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
“算啦，反正我们的目的也只是抓住他。”索尔安慰道。
克雷斯一挥铁坨：“没错。领主大人，别管克里夫了，您和达斯殿下他们现在走还来得及，这里由我们来挡着。”
安全回到藏身处后，整栋屋子都沉浸在兴奋的情绪中。
那个守卫忙道：“他、他们自称是去死团。”
“现在你们还认为，迪拿尔会赢得这场战争吗？”
“听到什么？”
克里夫眼神不禁一黯，显然，他已猜到格鲁肯定出事了，这对他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
这时，那个叫布洛克的男子走了过来：“斐利诺，确认凶手了吗？”
进入囚室后，奇普取下克里夫嘴里的布团，他立刻大口的喘起气来。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一点俘虏的样子，反而一副把索尔他们吃得死死的模样。但让人郁闷的是，索尔他们偏生还真拿他没辙。
看着犹自混乱不堪的守卫和骑兵队，他冷哼道：“这么好的机会，岂能让你们这些家伙破坏。索尔啊索尔，既然你帮了我一个大忙，那咱们的恩怨就留到下次再清算好了。”
克里夫讥讽的一笑：“背叛？我从不这么认为，我只是努力取得本来就该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很快，领主府的守卫们就阵脚大乱，溃不成军。
他的前言不搭后语让斐利诺越发恼怒，他一巴掌扇在那名守卫的脸上：“你是白痴吗？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这时盖因道：“不管是谁，显然是在帮咱们，趁这机会我们赶快走吧。”
“可恶的家伙，这时候还敢嚣张！”他的反应让盖因恼怒不已：“信不信我现在就干掉你，让你去地狱做你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