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交易
索尔肝火大盛，虽然老子经常被赋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吧？这是你们龙族的事，干嘛要我去冒险。
布莱维拉则道：“我要继续进入休眠，剩下的事会交给艾蕾贝娜处理。希望我下一次醒来时，事情已经解决了。”
艾蕾贝娜破天荒的答应下来：“算你运气好，这次我就破例帮助人类一回吧。以后可别说我只会欺负你哦。”
跟着她道：“这几天外出觅食的时候，我注意到有支兽人军队躲在附近的山谷里，另一队兽人则把很多野蛮人往那儿引，看来是准备伏击他们。”
“我刚刚故意用人类语言，就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你小子很聪明，应该猜到怎么回事了吧？”她狞笑一声：“所以今天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在索尔脑筋全力开动时，艾蕾贝娜看着手里的龙鳞，也若有所思。片刻，她突的转头对奇普和克雷斯道：“你们马上离开，我有话单独和他说。”
艾蕾贝娜道：“没问过怎么知道？大不了就带回龙岛保存好了。”
而当对话到了中段，索尔听到两龙似乎做了某个决定，这决定如此之重要，甚至需要龙岛上的龙族族长来判断。
几人抬头一看，赫然只见一头巨大的蓝龙从天而降，直向众人扑来。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们惊呼着跳起身，试图躲避。
艾蕾贝娜摇头道：“它不是属于你的，怎么处理必须交由族长决定。况且那么做虽然危险，但却是一了百了的好办法。”
说着，他交给索尔一枚由两条黑色的龙纠结而成的戒指：“你为我寻回钥匙，我会信守承诺。用它可以解除卡基里多宝藏外的龙语结界，至于怎么处理那批宝藏，你自己决定吧。”
艾蕾贝娜脸色阴沉的听他说着，其间一句话也没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呃……”自知理亏，艾蕾贝娜心虚的别过目光：“我是说，不会让你吃亏的。”
艾蕾贝娜却显得非常愤怒：“布莱维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卡基里多为什么要把它带出龙岛，它又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说到后来，本性发作，他已开始毫不吝啬的大拍艾蕾贝娜的龙屁。
当然，两龙的意思都一样：小样，反正就认准你了，怎么地吧？
“什么？”索尔耳朵一下竖起：“我听到了。”
不知是索尔的马屁起作用，还是被卡基里多的宝藏打动，艾蕾贝娜脸色稍雯。她哼了一声：“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的贪婪真是让人发指。”
对艾蕾贝娜的存在，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白龙径自向索尔走来：“年轻人，你已经找到那件东西了吗？”
不过，想到米拉和玛琳，以及那些未解开的谜团，索尔并没有提到领地内的那座遗迹，而是编了个从其他地方寻回的谎言。
索尔就像在近距离感受了一场可怕的风暴，头发倒伏向后，脸上的肌肉撕裂，眼角耳朵鼻孔全都渗出鲜血，脑中嗡嗡作响，几欲炸开。
“别怕嘛，我有好东西给你哟。”艾蕾贝娜继续诱导。
“咦，这是……”艾蕾贝娜一脸奇怪的拿起。
“那个，你对有人在你的洞穴附近开矿，有什么看法？”
很快，随着啵的一声，第一件东西跳了出来。
现在野蛮人能这么团结，靠的就是城市的凝聚力，然而如果战争失败的话，对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将是沉重的打击。要是兽人趁机侵入冰冻高原的话，也许连辛苦建立起来的雪原城也将毁于一旦。
唉，别人穿越后，都是风风光光，为什么只有我这么命苦？
“不想死的话，快给我说。”艾蕾贝娜不耐烦的催促道。
索尔大喜过望，这头母龙肯放手，吾无忧矣。不过同时他对自己要做的事也越发担忧，能让艾蕾贝娜放弃整个宝藏，这事绝对不寻常。
她轻轻的敲着脑袋：“休眠对龙非常重要，醒过来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负担。但一头龙竟会把唤醒自己的权力交给一个人类，很显然，这个人一定有什么对他至关重要的东西，重要到不惜在休眠中途醒来。”
“事成之后，卡基里多的宝藏，我不跟你争了。”艾蕾贝娜一咬牙，痛苦万分的道。
“那么，就出发吧。”
无奈下，一肚子费解的克雷斯只好闷头向山坡下走去。而在离开前，奇普深深的看了艾蕾贝娜一眼，眼中已似有所悟。
看这两头龙的架势，今天怎么也不会放过自己了。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做些无用的挣扎，不如先捞到好处再说。
在布莱维拉答应后，艾蕾贝娜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和蔼可亲的表情，她亲切的向索尔招招手：“小朋友，你过来一下。”
就在这时，索尔突然道：“住手！听她的话，克雷斯，你和奇普立刻下山。”
“好说好说，小人比您可差远了。”索尔一脸媚笑的搓着手。
见他居然敢拒绝自己，艾蕾贝娜似笑非笑的道：“你想跟我动手吗？”
“这不可能！”克雷斯想也不想就拒绝。
看到他痛苦的模样，艾蕾贝娜意识到这样什么也问不到。她给索尔施放了一个治疗魔法，随后把他扔到地上。
跟着她举手遥遥隔空一抓，索尔刹时就觉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整个人不由自主飞了过去，就那么悬停在艾蕾贝娜身前的半空。
索尔还是摇头。
这时他把心一横，干脆道：“那直说了吧，我有什么好处？”
“三分之一。”
哦耶！索尔在心里又是一阵欢呼。
“不是，其实这件事……”索尔赶紧辩解。
转身正要离开，艾蕾贝娜突又转身：“下面那些野蛮人是你的朋友吗？”
“那么我这就去龙岛。至于你嘛……”艾蕾贝娜说着，伸指在索尔下巴上一勾：“可别吓得逃走哦。”
艾蕾贝娜微微一笑，目光瞥向一旁：“这儿不就有个最好的人选吗？”
当初索尔偷走三颗特级魔兽卵，结果被艾蕾贝娜强迫签下不平等条约，要替她寻找疗伤所需的珍贵物品。为此他差点连老命也送掉，今天趁这机会，得赶紧甩脱这包袱。
照索尔的说法，不少人都在找这东西，难道人类已经知道里面的秘密了？
最后，索尔终以卡基里多四分之一宝藏的代价，成功取得在龙穴旁开矿的许可。
引诱不成，艾蕾贝娜唯有恢复凶悍本色：“不想死就给我过来！”
“那么……”
知道瞒不过，索尔只能点头。
想到这里，艾蕾贝娜将龙鳞丢到雪地里，然后高声向封闭的龙穴叫道：“醒醒吧，布莱维拉，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
很少见索尔发这么大的脾气，克雷斯只好忿忿的收起剑。他转头看向奇普，哪知这个一贯将索尔安危放在第一位的男人，竟也示意他跟自己离开。
为了小命要紧，他连卡基里多的宝藏也不敢隐瞒了。
毫不理会索尔夹七夹八的胡诌，艾蕾贝娜冷笑一声：“不说是吗？”
哪知艾蕾贝娜却不容他说下去，她继续道：“很显然，龙鳞是布莱维拉给你的。也就是说，你们曾见过面，而他预料到你会在他休眠后，再次来这里。这是为什么呢？”
说到这里，她猛的转过头看向索尔：“竟然会遇上你，而且你手里还有能唤醒他的龙鳞，这就很有意思了。”
“什么事？”为了拉拢索尔，艾蕾贝娜今天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耐心。
两人离开后，就只剩下艾蕾贝娜和索尔两人。她并没急于说话，而是一边思考着，一边缓缓来回踱步。
“四分之一。”
虽然已猜到这东西很重要，但没想到艾蕾贝娜看到它竟有这么大反应，索尔心里暗暗叫苦，这回可捅了马蜂窝了。
看来无论要求什么，艾蕾贝娜都会答应了。想到另一件事，索尔试探着道：“对了，有件事我想征求下你的意见。”
所以，无论是为了野蛮人，还是为了迪拿尔，索尔都必须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两龙的交谈却进入白热化，连串又快又急的龙语出口，间中还伴随着几声嘶吼，显然是在争吵。
他忍不住道：“你们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索尔又问：“为什么非得是我？”
“真的不行？”索尔摸了摸下巴：“那我这边也有点不方便了。”
“不想我们都死在这儿的话，就照我的话做！”见艾蕾贝娜越来越不耐烦，索尔厉声呵斥道。
艾蕾贝娜也以龙语回答。很快，两头龙就用龙语交谈起来。
“你们……”对此飞来横祸，索尔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艾蕾贝娜犹豫一下，这才道：“作为龙族，我们本来不应该介入你们的纷争。不过算了，就当是附赠的礼物好了。”
看来，是该向布莱维拉问个清楚的时候了。
巨大的声浪在四周的山谷激荡，隐隐的就听轰隆作响，竟令远处几座山峰发生了雪崩。
疑惑的翻看着，她猛然一惊，脸上已勃然色变。
艾蕾贝娜却只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着，她迅快念出几句咒语，挥手在索尔身上一晃。
拿着这枚自己朝思暮想的戒指，索尔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宝藏虽然到手了，但其中四分之一已经属于艾蕾贝娜，更重要的是，等她从龙岛回来，自己还有没有命消受这批宝藏，都还不一定呢。
两龙说话时，索尔一直乖巧的在旁边玩着雪人，似乎充耳不闻。不过他当然不是聋子，也不是傻瓜，他们的对话早被听个一清二楚。
听到他的话，高飞的艾蕾贝娜翅膀轻轻一拍，跟着就像轰炸机般俯冲而下。可怜被她用魔力拖在身后的索尔，也在惨叫声中随之下坠，好好的体验了一把失重的快|感。
这次什么花言巧语都没用了，索尔只好把第一次来雪山，怎么遇上布莱维拉，怎么看它的宝藏被夺走，自己又怎么抢回来，布莱维拉又怎么委托自己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索尔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连连取胜后，经验不足的野蛮人陷入了盲目的自信，竟然会离开自己熟悉的作战环境，进入兽人的领域。
定定的看了她片晌，布莱维拉突然张口说出一串龙语。显然，他要说的内容并不想让索尔知道。
这……这头龙该不会想，就这样把我送到那儿去吧？
“你……”艾蕾贝娜太阳穴微微一跳，她遥遥一抓，强行把索尔拉了过来。
说完以后，索尔哭拜于地：“艾蕾贝娜大人，我实在不知道这东西对您这么重要。因为垂涎卡基里多的宝藏，我怕您抢去，才一直没有说实话。没想到您明察秋毫，立刻识破我的把戏，不愧是智比天高的伟大龙族，小人佩服佩服。”
野蛮人虽然已建立起自己的城市，但还没有彻底改变各部落散居的局面。现在这支军队就是由各部族的战士共同组成，但他们还没有习惯在统一的指挥下行动，一旦被击败，就会变成难以收拾的局面。
想到这里，他决定再为自己多捞些好处：“我欠你的那些东西，也一并勾销。”
“可是您……”克雷斯还想争辩。
“他？”布莱维拉喷了下鼻息：“可是这么重要的事……”
这时布莱维拉也道：“放心吧，我们先要问过族长的意见，如果他不答应，你什么也不用做。”
奇普却没有说话，事实上艾蕾贝娜一出现，他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在他反常的沉默背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什么？”艾蕾贝娜额头青筋一跳。
就在他猜想两龙究竟想干什么时，对话突然出现了不妙的转折。也就是在这时候，索尔才意识到，自己头顶的乌云，似乎正在逐渐变厚……
布莱维拉一怔，随即也用人类的语言沉声道：“别开玩笑，这太危险了。立刻把它交给我，封入龙穴。”
看着眼前这家伙有恃无恐的模样，艾蕾贝娜恨恨的道：“算你吧……不过我要一半的宝藏。”
这个人类居然敢反过来威胁自己，艾蕾贝娜肺都快气炸了，偏偏有求于他，还不能发作。自从成年以来，蓝龙还从没这么憋火过。
“你……”艾蕾贝娜恨恨的看着他，最后以吃人的表情点头道：“好！”
当两龙转为说人类语言时，索尔就竖起了耳朵。很快他就从两龙的对话得知，这把钥匙原来是卡基里多为了某种目的，从龙岛偷偷带出来的。
“什么！”艾蕾贝娜勃然大怒：“这绝对不可能！”
她边走边喃喃自语道：“很奇怪，因为找不到令我不安的原因，我来问布莱维拉感觉到什么没有，哪知他已经进入休眠。我试图用传心术和他联系，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所以才多耽搁了几天，哪知……”
艾蕾贝娜啧啧的摇着手指：“这家伙虽然贪财好色又怕死，人品还不怎么样，但运气却不错，总能干出些出人意料的事。他不是就帮你找回了钥匙么？反正这事异常危险，连卡基里多都因此丧命，不如就碰碰运气好了。”
“成交！”
只是，这东西事关重大，索尔怎么肯轻易拿出来。另外他也猜到，艾蕾贝娜的不安，一定也和这东西有关，要是现在拿出来，落个知情不报的罪名，那可就冤枉哀哉了。
自言自语的完成整个推敲过程后，艾蕾贝娜向索尔摊开手：“你出现在这里，就表示已经弄到那件东西了。是什么，给我看看怎么样？”
想到这里，他急忙道：“请立刻带我去那个地方。”
就像看到救星一样，索尔立刻哭诉道：“布莱维拉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索尔赶紧改口：“我是说您的智慧。”
蓝龙几乎在一瞬间变得狂怒，她一把捏着索尔的脖子，怒声咆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靠！”索尔也豁出去了，他狠狠的向艾蕾贝娜竖起中指：“当我白痴啊？鬼都知道你没安好心。”
以龙族收集的宝藏来说，四分之一已经是天文数字了。但为了洛维尔长久发展的考虑，索尔认为还是值得的。
伤势虽然痊愈，但索尔脑中仍翻江倒海。他痛苦的呻|吟一声，趴在雪地上，冰冷的雪让他稍稍清醒了些。
“那是我的……”
然而等巨龙飞过，地上竟已不见了四人的踪影，只剩下几头吓得发狂的披毛兽，浑身发抖的趴在雪地里。
跟着，第二件东西，索尔从不离身的奎玛克遗书也掉了出来。接过一看，艾蕾贝娜眼中闪过惊讶之色，她不禁看了索尔一眼：“你能使用？”
索尔欲哭无泪：“连黑龙都被搞死了，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难度未免太高了吧？”
不再理会他，艾蕾贝娜自顾沉吟起来。当初这件东西从龙岛消失，后来查明是卡基里多拿走了，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克雷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虽然早在费里就见识过艾蕾贝娜那恐怖的战力，但此时却毫不犯怵。
“你们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知道隐瞒不下去，还要做些无谓的事情。”艾蕾贝娜拍拍索尔的脸：“看来你真的很宝贝那东西，那我更要看看了。”
这时他也想通了，既然碰上，躲肯定躲不掉，只好跟她周旋下去了。奇普和克雷斯不清楚艾蕾贝娜的真实身份，一个不好就会触怒她，所以由自己单独跟她谈是最好的。
艾蕾贝娜一把抓过，却是十几枚金币，她立刻毫不犹豫放进自己怀里。
然而蓝龙来势极快，哪还来得及。就见双翼伸展的巨龙紧贴地面，从四人头顶一掠而过，跟着下一瞬又再次飞高。
艾蕾贝娜咕哝了一句：“真是让人惊讶的家伙。”
布莱维拉皱起眉头：“族长不会答应的。”
看来就和品塔特当初一样，康特贝克果然还是没能阻止求胜心切的同胞。
毕竟，一个坐吃山空的宝藏，怎么也比不上能给洛维尔带来持续发展的矿山。
如果这时候有人抬头看的话，就能看到一头蓝龙向着东边越飞越远。而在它的身后，则悬浮着五个人形的小黑点……
这时艾蕾贝娜对他道：“我要带这东西去一趟龙岛，回来后会去领地找你，到时候你就知道需要做什么了。”
跟着，在又掉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后，一个奇形怪状，呈金色的古怪物体掉了出来，正是布莱维拉要索尔寻找的那把钥匙。
他哼的一声摆开剑：“谁怕谁，来啊！”
话音未落，下一瞬，一头美丽的蓝龙冲天而起。同时索尔只觉眼前一花，等回过神来时，才惊觉自己竟然漂浮在半空，被艾蕾贝娜带着向外飞去。
艾蕾贝娜向东边一指：“就在北部荒原和冰冻高原交界的地方，那些野蛮人已经被引出冰冻高原，就快靠近山谷了。”
“什么！？”索尔大吃一惊，他忙道：“在什么地方？”
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这个，索尔奇怪道：“是啊，怎么了？”
索尔一脸恐惧的看着她，就像小红帽在看狼外婆。
艾蕾贝娜随口道：“反正也只是试一下，我又没损失。”
顷刻间，索尔衣服下凸起数个大大小小的鼓包，然后挣挣扭扭的向外挤去。就像当初她在王都所用的那个抢劫魔法一样，索尔身上放着的所有东西，都在魔力的作用下自动向外钻。
在这个世界混得久了，加之经常被派去做些高难度的事，索尔早已养成不管有理没理，先把便宜占了的光棍性格。
转头看看艾蕾贝娜手里的钥匙，白龙叹了口气：“被你发现了么。”
索尔哭笑不得，我倒是想逃呢，但你显然没听过有句话，叫：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似乎被他说服，布莱维拉道：“那你准备找谁去做？”
“五分之一。”索尔立刻还价。
艾蕾贝娜不开口，索尔也只好保持沉默，两只眼珠随着她的移动，像钟摆一样在眼眶里来回打转。
就在争吵快到顶峰时，艾蕾贝娜出人意料的用人类的语言道：“既然这样，不如就帮卡基里多完成心愿怎么样？”
布莱维拉的回答则比较感性一些：“人类，你的命运和这件东西有解不开的联系，因此，注定将由你为它划上终结。”
随后，第三件东西，罗伯特为索尔制作的精纯剂也掉出来了。艾蕾贝娜拿过小小的玻璃瓶，拔开瓶塞闻了闻，就随手扔到一边。
所以当艾蕾贝娜说出“这儿不就有个最好的人选”时，他的腿一软，脸上已是大滴大滴的冷汗。
这时在雪山半山腰，克雷斯他们正等着索尔下山。突然，运送行李的披毛兽发出一阵惊恐的吼叫，同时平静的雪地突然狂风大声，雪片四舞。
“开矿？”艾蕾贝娜一怔：“你究竟想说什么？”
“少废话！”
索尔忸怩道：“就是……我的手下在你的洞穴附近发现一座铁矿，我们想在那儿开采，不知道您有什么意见。”
艾蕾贝娜毫不犹豫的道：“因为你是我唯一认识的人类，而且刚好就在这里。”
索尔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加上两龙不再理会自己。百无聊赖下，他由跪着改为盘膝坐着，不一会儿又蹲起来，再后来，干脆在一旁堆起雪人玩。
情急之下，他连忙叫道：“等下，好歹给我点准备时间啊，至少也要让我把部下带上……”
初时毫无异状，就在索尔以为艾蕾贝娜也摆了个大乌龙的时候，光滑如镜的冰墙突然无声无息的分开一个洞口，白龙昂然走出。
犹豫了一下，布莱维拉终于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索尔心里暗暗叹气，怎么好死不死，偏偏在这儿撞上艾蕾贝？现在他面临两难之境，如果不说，这头蓝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要说了，势必掩盖不了卡基里多宝藏的存在，以艾蕾贝娜的贪心，恐怕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试问他怎么舍得。
索尔在一旁听得冷汗直冒，不愧是以智慧出名的龙族，艾蕾贝娜完全不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就把事实猜个八九不离十，纵然金田一一复生，江户川柯南再世，也不过如此啊。
所以尽管罪行败露，索尔还是死撑道：“哪、哪有什么东西。其实是因为上次我跟布莱维拉一见如故，大家斩鸡头，烧黄纸，拜为兄弟。他才给我这片龙鳞，叫我想他的时候，就来这儿，继续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