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初次接战
然而这结果却丝毫不能让索尔放心，因为他已经看到，那些兀鹫已经飞到小镇上空，并做出了俯冲的架势。
洁西卡同样露出个恶心的表情：“那、那东西能吃？”
很快，在翅膀的拍击声中，它们飞临众人头顶。这是在上次亡灵入侵时，那几名死灵法师使用过的怪异兀鹫，只是它们个头要大上很多，双翼伸展如同一块块乌云，在地面投下巨大的阴影。
“侯爵大人，请下令吧。”塔维亚催促道。
“对，我怎么没想到？”索尔一拍脑门，对一名守备队员道：“切点肉拿到玛莉那里，让她帮忙化验一下。”
洁西卡摇了摇头：“不，我猜想那些兀鹫体型虽大，但运载能力却很差，根本载不动太过庞大的东西，只能运送一些体重较轻的骷髅兵之类，所以不用担心它们。”
“是，我明白了。”克雷斯点点头，带上部下匆匆离开。
沉吟片晌，他突的抬起头：“洁西卡，骚动的主要是哪些人？”
现在的领地不像以往，有大量外来人口，洛维尔原本的居民已经历过一次亡灵入侵，不会太害怕。但那些才住进领地不久的难民，以及进来做生意的商人们，恐怕就那么好应付了。
没等索尔说话，列斯塔已叫道：“已经被老子劈散，拿去喂狗了。”
索尔道：“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还损失了两头兀鹫，应该不会了。”
“咭咭咭，愚蠢的洛维尔人，你们很快就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在阴笑声中，萨米多的身影逐渐变淡，几枝箭矢穿过他的身体，却什么也没射到。
见他提到正事，洁西卡也收拾心情道：“我正要跟你说。那些骷髅兵已经被清除了，但因为太过突然，很多人都受到了惊吓。现在大家都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不好好处理的话，可能会引起很大的骚动。”
不用他吩咐，在城墙下集结待命的守备队以及矮人佣兵，就在波奇的带领下冲了上去。
很快从骑兵队伍中分出数十骑，在塔维亚的带领下向镇里冲去。
“唉……”塔维亚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和塔维亚上了墙头，洁西卡一脸古怪的道：“他们这是……”
见他态度坚决，那些守备队员只好愁眉苦脸的爬上兀鹫的尸体，开始拔毛。列斯塔见状咋舌道：“真吃啊？也不知这肉有没有毒。”
同伴的惨死让余下兀鹫都惊慌起来，它们呱呱的尖鸣着，队形变得散乱。其中一支兀鹫调转方向试图从另一侧飞出小镇，哪知刚飞到一栋房屋上空，屋后突然站起一个巨大的金属人偶，抓住它的一只腿。
来到近前，两人翻身下马，匆匆向这边走来。经过那只兀鹫的尸体时，洁西卡不禁奇怪的看了捂着鼻子拔毛的守备队员，以及精赤着上身，提斧在鹫身疯狂乱剁的列斯塔一眼。
沃尔萨不禁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索尔陷入两难境地。他相信洁西卡的判断，她比谁都热爱这块领地，如果连她都同意塔维亚的意见，只能说明情况已相当危急。
死灵法师此举显然不是真正的进攻，这么点骷髅填再多次也不够。他们真正的目的一是向索尔示威，二就是一种心理战术了。
索尔转向洁西卡：“洁西卡，你怎么看？”
索尔向队伍看去。左边的是以波奇为首的原守备队员们，经过迪维吉城堡的实战锻炼后，他们改掉了原本懒散的缺点，取而代之的是行动如一的纪律性，原地站定后，很快就排成整齐的队列。
被投入镇里的那些骷髅兵不需要造成多大的危害，但足以让领地内的居民人心惶惶，惊恐不安。再坚固的堡垒只要内部一乱，要攻下它就容易得多了，死灵法师们显然深蕴这种把戏。
轻咳一声，他走到众人面前：“我刚刚得到消息，领地很可能遭到死灵法师的入侵。在情况证实以前，我要你们全部在这里待命，并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可是……可是……”克雷斯涨红了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克雷斯，现在是非常时期，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洁西卡向镇外一指：“要是领地骚乱起来，我们还怎么应付那些亡灵。”
对行动缓慢且脆弱的骷髅兵，这些重骑兵拥有绝对的杀伤力。仅仅是一次近距离冲锋，现场就再看不到一块完整的骨头，其效率足以让任何步兵望尘莫及。
“领主大人，您看那里。”他指着前方。
来到城墙下，神秘人抬起头来。从这个距离可以清楚的看到，在他破烂的帽兜下是一张如骷髅般干枯的面孔，以及眼窝内跳动的鲜红火苗。
就在这时，哨塔上的两名守备队员指着远处一声惊呼。
索尔原本的计划是逐步透露这个消息，让民众有个接受的过程，但死灵法师此举完全打破他的设想。想到这些他就头疼，希望洁西卡应付得来吧。
一旁的人冷汗不止，同时暗暗决定，不到山穷水尽，绝对不吃那玩意儿……
看了看，没发现自己的宝贝夜影，索尔奇怪道：“奇普呢？”
兀鹫惊慌失措的在半空拍动翅膀，却哪里挣脱得了？只见金属人偶像拎小鸡一样，把它狠狠向地上一掼。
就在它们即将越过城墙的时候，一团火球突然射向半空，击中一只兀鹫的翅膀后爆炸开来。那只兀鹫惨鸣一声，翅上的羽毛燃烧起来，它再也无法保持平衡，摇晃几下后就向地面坠去。
三人匆匆从内墙一侧的梯子上到墙头，正对着通往领地外大道那一方的守备队员们纷纷张弓搭箭，做出战斗准备。
“干、干嘛？”列斯塔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艾略特哼了一声：“是吗？刚刚我连斧头都没挥动一下，真不过瘾。”
不过想起这次来的目的，他强行压住心头的怒火，沉声道：“我再说一次，把人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骑兵速度快，能第一时间赶到镇上，加上绝对的战斗力，消灭那些骷髅兵应该不是问题。直到这时，索尔才稍稍松了口气。
※※※
索尔摇头道：“当然不可能，这是在向我们示威呢。”
在两人的带动下，早就蓄势以待的守备队员们纷纷向萨米多射出弓箭。
塔维亚皱起眉头：“骷髅兵虽然很弱，但如果是些更厉害的东西呢？”
“我知道烤肉你最拿手了，所以这两只兀鹫就交给你。记住，多拿点盐腌起来哦。”索尔一副“舍你其谁”的表情。
没等索尔看清落下的是什么，已有人陆续惊呼道：“是骷髅兵！”
“天呐！”
暗道果然是来要人的，索尔走到城墙边：“我是本地领主索尔·洛维尔，你们已经侵犯了迪拿尔王国的领土，立刻给我离开。”
“等等！”索尔突然道。
“妹夫，能召集的人都在这里了。”来到近前，列斯塔向索尔报告道。
沃尔萨呆了一下，随后点点头：“你说得对，是我想得太多了。”
“真的是死灵法师……”守备队员们忍不住交头接耳。
对一向使用骨海战术的骷髅兵来说，百多个数量简直微不足道，然而一旦让它们进入小镇，却能对民心造成极大的影响。
数百人迎面撞上咔咔作响的骷髅兵方阵，结果并不让人意外。占人数优势的洛维尔精锐战士瞬间就击碎了三分之一的骷髅兵，然后就是一阵稀里哗啦的痛快拆骨声，这些骷髅兵完全溃不成军。
不少人正围在那只兀鹫身边，显然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么大的尸体。
一柄手斧旋转着飞向萨米多，却被他一侧身轻松躲过。
跟着他正色道：“因此在下斗胆建言，请把此事交给我们。本骑兵队隶属王都警备队，有应付此类事件的经验，这种时候必须果断的采取强硬措施，以雷霆手段平息骚动！”
一行人上到城墙，克雷斯向索尔报告道：“领主大人，我已经带人四处巡视过来，目前还没在其他地方发现死灵法师的踪迹。我想您可能要用到魔法人偶，就带了一具过来，另一具我让它守在另一边的城门那儿。”
跟着，他一脸不怀好意的转向列斯塔：“大哥。”
阵型整齐划一的骑兵中队冲锋完毕后，在场上绕了一个小弯，当头的塔维亚一提马缰，掀起面罩道：“侯爵大人，领地里交给我们吧。”
而右边则是新加入的矮人战士，比起守备队员们，他们的队列稍显松散，但敦实的体型，闪亮的铠甲与武器，以及站定时那种如山般的沉默，都让人感觉到矮人特有的强悍。
列斯塔对他道：“我把消息通知奇普的时候，他这么说‘告诉领主大人，我明白该做什么了’，然后就不见了人影。”
瞪眼的看他半晌，确定索尔是认真的后，列斯塔只好一脸懊恼的提起斧头走下城墙：“这么对自己大哥，叫我以后怎么放心把卡菲尔交给你啊。”
从兀鹫背上“空降”而下的，正是死灵法师的招牌武器骷髅兵。这些白森森的骨骸战士穿戴着锈迹斑斑的铠甲，手持同样朽坏不堪的武器，落地后便自动向小镇里冲去。
沃尔萨走到索尔身边：“他们开始进攻了吗？”
因此索尔立刻从墙头站起：“给我拦住它们！”
索尔拍拍他的肩膀，阻止他的自责：“都说不关你的事了，反正这些家伙也不是第一次打我领地的主意。要是逃避就能免去一切危险的话，那人干脆都去当乌龟好了。”
兀鹫被硬生生扯落在地，压垮了下面的一间仓库。跟着人偶踏上一步，狠狠踩入仓库的废墟里，随着一声骨肉碎裂的闷响，那只兀鹫再没了声息。
就在掠过地面的瞬间，那些兀鹫巨大的身体猛然倾斜，同时从每只兀鹫背上，落下一大堆白花花的东西。
这一半兀鹫大概投下一百多个骷髅兵，随后便重新升高往回飞去。而另一半兀鹫则毫不停留，直接飞向小镇的中心。
那个神秘人走得很慢，由于灰袍下摆宽大，看不到他的脚步动作，让人觉得他就像是在地上飘动，尽管是大白天，也有一种森森鬼气。
“领主大人，您真的打算实行戒严吗？”克雷斯惊问。
这话一出，边上的人无不露出厌恶之色。列斯塔咕哝道：“我可不想吃这东西，臭死了。”
望着下面满地白骨，列斯塔不禁挠了挠头：“就这么完了？”
然而他们对此却毫无办法，洛维尔的防守力虽大为加强，但却缺乏高层建筑以及弓箭部队，因此无法对空中目标造成有效伤害，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兀鹫来去自如。
索尔怎么可能答应他，他学着萨米多的语气道：“我也再说一次，这里是迪拿尔王国的领地，立刻给我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巴基特就是上次侵略洛维尔的几个死灵法师之一，他的话无疑表明，上次的事就是死灵法师公会指使的。被勾起旧事的仇恨，众人无不大怒。
克雷斯惊道：“领主大人，这绝对不行，我们领地从建立到现在，从没有采取过这种手段。”
他的话立刻引来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对已经经历过一次亡灵入侵的守备队员们，索尔的话并没引起特别大的震动，他们只是小声的议论着，特别是在从真正的战场归来后，他们已丝毫没有恐惧之色。
顺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索尔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城墙外约二百米左右的地方，一名全身罩在破破烂烂的灰色袍子里的神秘人，正沿着镇外大道缓缓向这方走来。
索尔认得他，他是伊克族族长雷欧的儿子艾略特，目前是矮人佣兵队的队长。
但索尔同样不愿看到，一向自由平和的领地陷入人人自危的戒严中。此次先例一开，领地那种让人感到舒服的人际关系也许将不复存在，这是索尔苦心经营，也极力想维持的一种状态，一种可以让他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里，感受到心灵上的温馨的所在。
“不会用就不要扔，我都说让我来了！”被索尔抢去手斧的艾略特抱怨着，跟着也是一斧掷去。
听到索尔之名，萨米多眼窝里的灵魂之火猛的收缩一下：“原来是你。我问你，巴基特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领主大人，这东西的尸体怎么办？”这时，下方有守备队员问道。
那边俯冲完毕的兀鹫们再次飞起，开始向这边飞来，索尔甚至能隐隐听到镇里传来的惊呼声。可以想象，当一群骷髅兵从天而降，会给人们造成多大的恐慌。
“你是说，戒严？”索尔不禁看向塔维亚。
“先别动，看看他要干什么。”索尔示意他们暂时把箭头压低。
索尔吁了口气：“告诉他们，晚些时候我会亲自向他们讲清事态的。”
“臭、臭豆腐？那是啥？”列斯塔鼓起眼睛。
后者一脸严肃的向他点点头。
索尔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急：“你听我说完。我并不打算这么做，但也不能让骚动扩大。所以我想让你先带人去维持好秩序，如果有必要，也可以采取些强硬措施。你在领地有不错的威望，可以寻求本地居民的帮助，由于产生骚动的大多是外来人，所以应该能把事态控制住。”
“对头，就是这样。”索尔嘿的一笑。
就在这时，一阵巨大的马蹄轰鸣突然充塞众人的耳膜，跟着在大地的颤抖中，一队人马皆着重铠的骑兵突入余下的骷髅兵阵中，那些骷髅兵瞬间就湮没在轰鸣的马蹄下，下一刻当骑兵队疾驰而过时，现场只留下无数白色的碎骨。
索尔不禁满意的点点头，显然奇普根据情况自行做出了判断，不愧是自己最为信赖的手下，就是那么让人省心啊。
“哼，人类真是脆弱，我们矮人才不会这么麻烦。”一旁的艾略特不屑的道。
“大哥害怕领地粮食不够，主动要求给我们准备烤肉呢。”索尔轻松的将自己的强迫行为变成列斯塔的自发之举。
索尔不屑道：“臭豆腐还是臭的呢，吃起来不也挺香。”
“发现什么了？”索尔拉住一个守备队员。
骷髅兵一向非常脆弱，但它们从数米的高度落下，竟然没有散架，足见这次操纵它们的死灵法师要强大得多。
“接下来呢？”见索尔不打算戒严，克雷斯高兴起来。
就见索尔哭笑不得的道：“不，我想你很快就有机会尽情的挥舞了。”
“洛维尔领的人听着，我是死灵法师公会的萨米多。我知道魔法师公会的那个小子就躲在你们的领地里。立刻把他交出来，否则亡灵大军将踏平这个领地。”那个死灵法师开口了。
这时克雷斯带着几名守备队员从人偶藏身的那栋屋子后面转出，向索尔这边跑来。在他身边的还有沃尔萨，显然刚刚那颗火球就是他所为。
想了想，索尔道：“克雷斯，你马上带人回镇上……”
他咳嗽一声，正要进行一下动员，突然身后在城墙上值守的守备队员大叫道：“快看！”
“你们竟然敢……”萨米多干枯的面孔立刻扭曲。
好像知道索尔的心思，洁西卡立刻道：“领地原有的居民大都很平静，反应激烈的主要是外来的商人和那些难民们。商人很怕死，也害怕危害到自己的生意。而那些难民因为久经磨难的关系，害怕再一次遇上灾难。”
“应该可以吧，到时候让大哥先尝尝好了。”索尔无所谓的耸耸肩，跟着道：“镇里怎么样了？”
“那些家伙还会丢骷髅兵进来吗？”艾略特这时道。
塔维亚也道：“我已经把第一小队留在镇上维持秩序，按照经验，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一旦骚乱起来就会迅速扩大，到时就麻烦了。”
跟着他一把搂上索尔的肩膀：“既然你可以和盖因抢回一座迪维吉城堡，那我们也能击退这些活死人。就让他们看看我们阿尔姆克四杰的厉害吧。”
轰的一声，兀鹫巨大的身体摔落在地。还没等它爬起身，一个骑兵策马冲上，眼疾手快的掷出手里的投枪，从兀鹫眼部对穿而过，将其钉死在地上。
“什么，洁西卡小姐，你疯了吗？”克雷斯又惊又怒。
索尔对他道：“我明白你的担心，但我也相信我的领民们。毕竟比起戒严，能结合所有人的力量一致对敌，才是最好的办法。”
“侯爵大人，恕我斗胆，这时候您不该如此……”塔维亚欲言又止。
克雷斯此举很及时，干掉两只兀鹫大涨了士气。不过索尔却有些心疼，好好的一间仓库就这么没了啊。
而矮人们则并没太多反应，仍保持着沉默的状态。不过他们倾向于人类这方，因此在听到死灵法师这个词语后，脸上也流露出厌恶之色。
“可恶，要是老子会飞就好了。”眼看那些兀鹫旁若无人的越飞越近，列斯塔狠狠握紧了斧头。
这兀鹫虽然不是亡灵生物，但羽毛稀疏，露在外面的皮肤长满恶心的疙瘩，闻起来还有股尸体一样的臭味，实在引不起人任何的胃口。
“拔毛，剁碎烤了吃。”索尔不假思索的道。
半个小时后，在列斯塔的带领下，镇上所有守备队员匆匆向这里赶来。
以为他改变了主意，萨米多露出一丝讥嘲之色：“做什么？”
“我刚刚说错了，其实……”索尔一耸肩，突然狠狠向他掷出一物：“这才是老子给你们的答案。”
跟着他对身旁的一名骑士吩咐道：“米勒，你带队在这里听侯爵大人的命令，第一小队跟我来！”
虽然比起死灵法师那让人谈而色变的名头，这支领地级别的守备队已经表现得很好了，但索尔觉得还是该说些鼓励士气的话语。
艾略特也不屑的道：“这些亡灵也不怎么样嘛。”
索尔摇摇头：“还没有，这只是前期试探罢了。不过这招很损啊，我恐怕得花大力气安抚恐慌的民众，并跟他们解释发生什么事了。”
“回防，快回防，那些兀鹫就要把骷髅兵投进小镇啦！”他在墙头连连对打得起劲的众人道。
懒得跟他解释，索尔一摆手：“少废话，好几百斤肉呢。再说还不知道那些家伙要围困几天，领地这么多人，有点储备总是好的。”
萨米多脸色一变，他缓缓吸了口气：“好，如果这就是你的答案的话……”
这时就听一阵马蹄声，两骑从镇上向这边驰来，却是塔维亚和洁西卡。
看了克雷斯一眼，洁西卡咬牙道：“我同意塔维亚先生的意见。”
知道出事了，索尔立刻对波奇道：“你带他们留在这里，等待我的命令。艾略特，大哥，你们俩跟我来。”
同时在远处，那些兀鹫开始一只接一只的向下俯冲了。
“妹夫，让我去吧。”列斯塔扛起斧头就要往下跳。
是一直在旁待命的杜斯克皇家骑兵！
见干掉两只兀鹫，下面的守备队员们都欢呼起来，剩下的兀鹫连忙升高高度，狼狈的逃离了小镇。
从城墙上空一掠而过，约有一半兀鹫俯冲而下，场上瞬间刮起狂风。墙头上的众人不由自主埋下身体，在扬起的沙尘中眯上眼睛。
索尔点点头，看来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领地人多了虽然是好事，但遇上这种情况，还是居民成份单纯一些好处理啊。
这时一个矮人走上前：“为什么召集我们？”
艾略特还是第一次看到死灵法师，年轻的矮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的邪恶生物，握住斧头的双手不由自主绷紧了肌肉。
几在同时，十几只巨大的黑鸟从视线尽头冲天而起，迅速向这边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