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利益最大化
大正月。
风依旧刺骨寒冷。
上午谭西砚收拾了一个不大的包裹，他也没准备太好的东西，尽量选了一些不起眼的，不管能不能送到父母的手里，或者不确定能到达父母手里多少，他都打算试试。
等下乡满一年，可以申请回家探亲的时候，他准备去一趟父母所在的农场。
到十月还有大半年呢，谭西砚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他上午正好要送张海洋回家，顺便把包裹给父母寄过去。
时雪知道他要给他父母寄东西，也准备了几样不占地方的药物，感冒退烧咳嗽，风湿膏，冻疮膏，都是她从系统里购买的，包装很不起眼。
一切准备好，谭西砚把这两天抓的野鸡野兔，都装在背篓里，包裹也装进背篓。
他和张海洋一人骑一辆自行车就出发了。
胡爱玲见他们带回来这么多东西，很是热情，非让谭西砚留下吃午饭，不过谭西砚说还要寄包裹就先走了。
……
罗文君部队来人了。
他们分批悄无声息的上山和严明汇合。
罗文君和赵福利这两天在洞内一直没有出来过，他们发现出来的机关和进去的机关并不在一个位置，幸亏他们足够小心谨慎，才没有被人发现异样。
罗文君特意去查了之前关于“试验品”的信息，也可以说是试药人，都是不知道他们从哪来抓来的无辜的华国人。
罗文君看到那些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试药人，作为同胞，心里难免悲痛。
只能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尽快了解内部情况，他已经了解到山洞里全部人算上竟约有一百人之多。
主要研究人员有十六个人，好像其中一个是头目，十几位助手，五位联络员，试药人不明，厨师六人，打扫卫生的两人，剩下的就是巡逻人员了。
最容易替换的就是流动人员了，巡逻人员和打扫卫生的，最容易击破。
罗文君对赵福利嘱咐道：“ a26,你今天找机会和a3a8他们一起出去，换成我们的人进来，加快进度。”
“好，明白。”
山洞外。
严明和来人说明情况，他们现在只能等罗文君出来，只有知道内部情况，才可以确定下一步行动。
下午，终于让他们等到了动静，山洞口出来了三个人。
严明认出了赵福利的手势，心下大定，他朝附近打了个原地待命的手势，跟了上去。
等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了赵福利和严明两个人。
赵福利简洁明了的说：“我们的人和我一起进去两个。”
罗文君的打算是逐渐替换上自己人，准备一点一点渗透敌营，把里边的人都控制住，只有抓活的才更有利用价值。
……
话说，李娇娇这边，在房间里自己封闭了两天，彻底待不下去了，她今天一早就把自己收拾整齐，搭了牛车，去了市警局找楚天明。
她想问问楚天明知不知道罗文君的消息，好几天没见到他人了，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楚天明突然听闻李娇娇找他，呆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赶紧出了办公室。
“李同志，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娇娇状似担忧的说：“楚大哥，我就是好几天没见到罗大哥了，他那天就说他有事情，不让我做他的饭之后就一直没见到他人了，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楚天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罗文君正在出任务肯定是不能说的，只好找借口说：“好像是他亲戚家里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他就去了，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之前那个案子，人贩子头目逃走了，我们一直没抓到，我们现在是一点也不敢放松。”
听他这么说，李娇娇也想起来了，上次国营饭店吃饭的时候，听见了他和罗文君的对话。
李娇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来的路上听到的八卦说了出来，“楚大哥，你们找到画人像的画师了吗？我这里倒是知道一个人会画画，就是不知道技术能不能达到你们的要求。”
楚天明瞬间来了精神，他们现在就需要这样的人才，“我们确实很需要画师，你说的人是谁？不管技能怎样，试试就知道了。”
李娇娇是觉得不管这事儿成不成，她也是好心推荐了，他总得承她这个人情吧！
李娇娇笑着点点头，“就是我们队里的一个女知青，叫时雪，前两天她画了一幅画送给了我们大队部，现在我们大队都传开了。”
“那这样，我现在就和你去一趟你们大队，你帮我引荐一下，行吗？”
“这又不是多大的事，希望能帮上你们的忙是最好的。”
楚天明考虑到李娇娇是女同志，就不好骑一辆自行车了。
除非是亲人或者夫妻，否则孤男寡女的骑一辆自行车，肯定会引来风言风语，为了减少麻烦，楚天明又叫了一名女警察。
“东子，你和我出去一趟。”
“好的，老大。”
楚天明扭头问道：“李同志，忘记问你了，你会骑自行车吗？”
“会。”
“那就好办了，我们三个人骑两辆自行车去鸡冠大队。”
鸡冠大队知青院。
李娇娇带着楚天明和东子到了知青院，让他们先坐在前院的凳子上休息。
她得提前和时雪说一下情况，贸然把他们带过来，不知道时雪会不会怪罪。
“咚咚～”
时雪被敲门声打断了思路，她站起来扭了扭脖子，又扭了扭腰，脖颈咔咔响，她都担心坐时间太长了，一直低头看书，会不会得颈椎病。
身体放松后，她才打开门。
“李知青，你这是有事？”
李娇娇不好意思的笑笑，解释说：“我就是听说你会画画，今天去警局找朋友，知道他们正在找会画画的画师，所以没经过你同意我就推荐了你，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
怕时雪误会，她又补充说：“警局正在追查一个犯罪分子，可他们根据口供只知道其大概长相，不够准确直观，所以如果有画师能够根据描述把人像具象化，更有利于早日抓捕罪犯。”
时雪满是惊讶，“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去警局帮忙画头像？”
“对，警察同志其实已经来了，就在前院等着，你看要不要去见见，如果真能帮助警察同志早点结案，这毕竟也是好事一件。”
时雪见此，便知道他们肯定是比较着急的，她对自己的素描头像还是挺自信的，但她以前多的都是写生类的画画方式，还真没有试着通过描术把人物头像画出来这样的画法。
“我只能说尽我所能试试。”
李娇娇勾了勾唇，“这样就够了。”
而此时前院等着的楚天明则是有点心不在焉，他确实比较着急想尽早结案，也不知道李娇娇能不能说服对方，还想着对方的技术能不能把人物画的传神。
楚天明看着跟在李娇娇身后的时雪，诧异不已。
他没想到李娇娇说的女知青，看上去年龄这么小，他心底有点失望。
觉得就算她再有绘画天赋，年龄这么小，估计也不会特别厉害。
“楚大哥，这就是我说的时雪了，她已经答应了尽最大的能力试试。”
楚天明嘴上倒没有说什么了，神色如常，既然来了，那就试试吧！
“那就谢谢时同志了，不知道时同志现在有没有时间？”
时雪客气的说：“警察同志客气了，如果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希望不会让你们失望。”
“现在时间还早，时同志，如果没什么事，我们现在就走吧？”
“可以，我回去拿点绘画的工具就出发。”
“好，我们等你。”楚天明没说警局有绘画工具，说不定时雪用自己的工具更顺手呢！
时雪刚回到房间，就听到了奶奶的汪汪叫声，正月讨好的摇着尾巴跑到她脚边。
她蹲下身体，给正月顺了顺毛，“正月，一会儿和姐姐一起出门，你先等等我哦！”
时雪迅速的把画具都装到背篓里，留了张纸条插到了门锁上，谭西砚如果过来应该可以看到。
她背上背篓，抱起地上的正月，就出去了。
小奶狗汪汪的叫声传了过来，吸引了前院等着的三人的目光。
李娇娇狐疑的问：“时知青，你什么时候养了只小狗呀？”
“就是昨天在山上捡的。”
“好吧！”现在人养狗的人家不多，口粮都不够人吃呢，谁会好心养狗啊，还要把人吃的口粮分给狗吃。
“警察同志，我们走吧！”
李娇娇笑着说：“我骑车带着时知青吧，还不知道要画多久，如果太晚了回来的时候我们作伴回来也安全一些。”
“李知青，正好我不会骑自行车。”这个二八大杠的自行车，对时雪的身高明显不太友好。
楚天明把李娇娇留在了外边，让东子照顾着，然后带着时雪到了审讯室外边窗口处，窗户可以从外部看清内部，但内部的人看不到外面。
只见里边的人精神状态萎靡不振，疲惫不堪，面色白中带青，眼神空洞无趣，身上倒没有明显的伤口。
崔国安看到楚天明带人过来，就向他招了招手，眼神示意问他什么情况？
“局长，我听朋友介绍了一个画人像的画师，带过来试试。”
崔国安点点头，“行，那你安排好，我先去处理一下其他事情，一会儿过来看看。”
时雪站在窗口处边听着审讯室内的审讯，一边记录着有用的信息。
平头，面色微黑，竖眉瞪眼，看起来凶神恶煞，平时出门都带着一副很大的眼镜，差不多遮住了半个面孔。
时雪觉得描述的不够具体，想了一下，小声说道：“楚同志，能不能问的再详细一点，例如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什么眼型，鼻梁是高还是低，嘴唇薄厚，脸上有没有其他鲜明的特征……”
楚天明觉得这要求很合理，他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在审讯人员耳旁耳语一番就出来了。
很快，审讯人员又换了一种问法。
时雪听着里边的声音迅速的记录着，“嘴唇比较薄，经常紧抿着，鼻梁不高不低，鼻翼较厚，鼻子两边有两道勾纹，……”
过了一会儿，审讯完里边的犯人，又换了个犯人进去审问。
这批犯人不知道已经被审讯了多少遍了，已经开始麻木了，问什么答什么，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精神。
他们好像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好，已经认命，只想生前能够少遭点罪。
时雪听了三个犯人的审讯情况，把他们描述相同的地方特意标注了出来。
她收起本子站起来，“楚同志，去哪里画，我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
“我带你去我办公室。”
时雪跟在楚天明身后去了办公室，进去以后她也没有四处打量，怕有什么机密文件是她不能看的。
楚天明看出了时雪的小心谨慎，笑了一下，“时同志，这里没什么机密文件，你可以随意一点。”
“好的。”
楚天明不想给时雪太大的压力，所以没有问她有没有把握把画像画出来。
只说：“我就在外边，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喊我，如果我不在，可以找东子。”
楚天明说完就出去了，并交待人不要进去打扰。
时雪找了个相对舒适一点的椅子坐好，凝神冥想了十几分钟，才把素描纸铺到画板上，开始画了起来。
不知道换了多少张素描纸，修修改改，房间内只剩下素描笔刷刷刷的声音，从刚开始只有简单勾勒的轮廓线条，然后鼻子，嘴巴一点点呈现，最后眼睛才是点睛之笔，特别是眼神。
两三个小时过去了。
时雪根据犯人描述的不同细节，不断调整画了好几张画像，她不确定哪一张更接近目标人物。
时雪打开门就见东子笔直的站在门外，“东子同志，我需要刚才被审讯的几位犯人再指认一下，这三张画像哪个更像，或者哪里不太像。”
“好，我这就去安排。”
很快三个犯人再次被带进了审讯室。
审讯员手里拿着三张细节不同的画像，他也很意外只是简单的黑白灰就能把人物形象的刻画出来，他是懂心理学的，只见他不动声色的先是拿起一张画像展示在他们面前。
让他们分别说出哪里和目标人物像与不像的地方。
“老大的眼神有点像眼镜蛇那样危险，被他注视着就会让人心里紧缩，画的眼神不够危险不够凶。”
“对了，我想起来老大眉尾有颗不太显眼的小痣，隐藏在眉毛下边。”
“鼻头好像有点宽了……”
“不宽，哪里宽了，我还觉得脸有点窄了呢，下骸骨那里比较有棱角。”
……
然后又给他们展示了第二张，第三张。
……
审讯员也没有打断他们的争辩。
时雪仍旧站在窗户外看着他们的表情，以及根据他们的话记录有用的信息，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张纸。
时雪给东子打了个手势，意思差不多了，她再回去精化一下细节，有把握画个八九分像。
在她舒适的领域，她没有觉得精神疲惫，反而感觉神清气爽，好像是她前世所学终于有了价值。
毕竟她大学快毕业还没有工作就来到了七十年代，所学没有伸展抱负的机会，失去了目标，多少有点意兴阑珊。
楚天明不知何时回来了，“时同志，稍等一下。”
东子进去审讯室交待了两句，就出来了。
楚天明说道：“时同志，已经中午了，还是先吃饭再画吧！”
时雪根本没察觉到已经中午了，听到吃饭才觉得腹部空空，确实有点饿了。
“时同志，我请你们去国营饭店吃。”
“楚队长，不用那么破费，随意吃点就可以。”
“呵呵，就算你们不吃，我们也是要去国营饭店吃饭的，走吧，李同志还等在外边呢？”
时雪一忙起来就忘了李娇娇的存在了，没想到她还没走。
到了警局接待室，时雪不好意思的说：“李知青，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我下午还不知道得忙到几点了，你一会儿吃完饭就先回去吧！等下午忙完我自己回去就行。”
李娇娇是个利己主义，要不是为了得到楚天明的人情，她倒也不会这么贴心。
“没事，我回去也闲得发慌。”
楚天明也见到了时雪忙了一上午的成果，欣喜万分，脸上表情不禁也放松了几分。
“大家都饿了吧，我们快去吃饭，东子还和我骑一辆车。”
“好的，楚队。”
李娇娇上次来国营饭店吃饭，还是罗文君带着她一起，这次却又换了不同的人。
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心情。
刚过完年不久，很多工人都还没上班，国营饭店吃饭的人并不是很多，冷冷清清的。
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好，时雪和李娇娇坐在了一排，东子坐在了时雪的对面，楚天明去点餐了。
楚天明看板子上写的有炸酱面一块二毛钱一碗，就点了四碗炸酱面。
又点了排骨炖豆角，韭菜炒豆芽，小酥肉酸辣汤，还要了四瓶汽水，总共花了近十块钱，更不提还有粮票，肉票。
这一顿午餐的花费是很多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一了。
楚天明一直都挺大方的，他家条件好，爸妈都是职工，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姐姐已经出嫁了，他自己也有工资，没有生活压力，平时花钱并不计较。
他拿了四瓶汽水过来，一人分了一瓶，透明玻璃瓶，黄橙色的汽水。
时雪前世小时候的记忆里好像喝过这样的汽水，不过二十一世纪物价飞涨，汽水卖的并不像现在这么便宜。
可能口味也不一样吧，她已经记不清了，拿起桌上的汽水尝了一口，糖精味儿很浓，她并不是很喜欢喝，不过她也没有表现出来。
这个时候的汽水算是招待人的奢侈品了，现在的人没有不喜欢喝的，她如果说她不喜欢喝，倒显得有点矫情了。
很快，服务员喊饭菜做好了。
楚天明和东子起身去端，现在的服务态度就是这样，高高在上，没有顾客就是上帝这样的理念。
饭菜都需要自己去端，服务员不会帮忙端在客人餐桌上。
吃饭的时候，四人都没有过多的寒暄，可能真的饿了，都没有少吃。
时雪和李娇娇把一大碗炸酱面都吃完了，还吃了一些菜，当然大部分的菜都是楚天明和东子吃的。
饭后，四人回到警局。
李娇娇就对楚天明说：“楚大哥，我可以借你的自行车用用吗？我想去逛逛，晚一点再回来。”
“没问题，你去吧，用不用找个人陪着你？”
“不用了，我都认识路，我就去供销社和邮局看看。”
“那行，你自己注意安全。”
时雪回到办公室，因为刚才过饭就有点犯困，坐在椅子上眯眼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就继续画了起来。
时间无声无息的过去。
下午五点多时雪才打开办公室的门，期间她连厕所都没有去过，直到画完，才觉得有点急需去厕所。
“东子同志，我想问一下警局的卫生间在哪里？”
“从办公楼出去，右拐直走，再左拐就能看到了。”
“好的，谢谢。”
等时雪从厕所回来，东子已经把楚天明叫了过来，两人正在办公室门口等着。
“楚队长，我画好了，应该差不多了，你再拿去让他们看看。”
楚天明跟着时雪走进他的办公室，只见他原来干净整洁的办公室已不复存在。
他错愕的看着地上的凌乱纸张。
办公室地上扔的都是时雪觉得不合格的画像，满地都是一片杂乱。
“楚队长，抱歉，我画起来就忘了整理，我现在就整理一下。”
“这张是最终版，你可以先拿去让他们看看。”
楚天明笑笑说：“没事，没事，这就是艺术家眼的凌乱美吧，还挺不错的，比之前有生气多了。”
“让东子收拾就行，你要不和我一起去听听，看那几个犯人怎么说，还有没有要需要修改的地方。”
三位犯人又再次回到审讯室，再次见到修改后的画像。
只见他们三脸震惊，原谅他们没文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惊骇，第三张画像里的眼神，好像又让他们看到了老大凶神恶煞的站在了他们面前。
“就是这样。”
“没错，简直一模一样。”
“我们老大就是这样。”
他们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指着画像纷纷说着。
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有多像了，没有十分，八九分也有了。
楚天明也很满意，他还真得感谢李娇娇，要不然他就错过这么个能人了。
这次他不敢再因为时雪的年龄小，小看她了，再开口说话就和之前的心态完全不一样了。
“时同志，这次多亏了你了，放心你今天的辛苦，不会让你白付出的，我会向崔局长帮你申请奖金的，尽管可能不会有太多，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还想以后有机会继续合作呢，不得提前给点好处，打好关系，下次再用到的时候好说话一点。
“楚队长，奖金就不用了，我觉得由崔局长出面给我写一封表扬信就挺好的。”
“你也知道我是下乡知青，还不知道在乡下待几年呢，所以我就想着由你们公安出面，村民们会更加认可，这样我就能更好的融入大家。”
“我明白了，那明天我就亲自把表扬信送到你们鸡冠大队。”
“谢谢楚队长，我就先回去了，再不走天就黑了。”
“好，你和李同志骑自行车走吧，改天有时间让李同志再骑回来就行。”
“好的，谢谢。”
时雪也没有拒绝，不骑自行车，靠走路回去，天早就黑了，摸黑赶路不安全。
李娇娇扬唇笑笑说：“楚大哥，再见，我和时知青就回去了。”
……
崔局长拿到画像最终版，震撼不已，不管是不是和目标人物特别像，但时雪出神入化的绘画技术还是很令人惊叹的。
“人才啊，没想到那个小姑娘绘画能力这么强，如果能到我们部门工作就好了。”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楚天明用力一拍桌子，“局长，还是你想的周到，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样的方法呢？”
“时知青，来我们警局工作，可能要比在乡下种地更有意义啊！那样的能力不用的需要的地方太可惜了。”
“那也得人家小姑娘愿意才行。”
“我找机会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