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 章 一起吃饭
罗文君回到知青院的时候,知青们都起床了,都好奇的看着他提的大麻袋,都知道他昨天说了请吃饭,就猜测里边有什么好东西。
李娇娇快步走过去从罗文君手里抢过大麻袋说:“罗大哥,你身上有伤,不能提重物,这么早你去哪了?”
“我去村里换了些东西。”
“王知青,中午请大家吃饭,不知道咱们知青谁做饭好吃啊,我换的东西都在这麻袋里了,我还请了苗队长过来。”
“女知青做饭比较好吃,我们合伙开火,都是女知青负责做饭,男知青砍柴。”
“那还是麻烦王知青安排一下中午做饭的人吧,这里有两只鸡需要宰杀一下,还有一条腊肉需要提前蒸蒸。”
“罗知青你还有伤,这些不用你忙,我们男知青都会杀鸡。”
李娇娇现在对外作为罗文君的对象,她也想宣示一下主权,直接接话道:“罗大哥还没吃过我做的饭菜,中午我来做饭吧!”
“娇娇同志,你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
张秀英有好吃的就非常积极的说:“罗知青放心,我和徐招娣给她打下手。”
张秀英八卦的说:“唉,你们说,后边住的那三个人可真清净,也不知道天天忙什么呢,平时都不怎么露面的,明明昨晚告诉他们今天罗知青请吃饭,也不知道出来看看。”
“可能他们不喜欢热闹。”不管李娇娇心里怎么想,但她说出口的话就会让人觉得她很善解人意。
“我看有热闹的时候她们也没少看。”张秀英还记得上次白自强的娘来知青点找李娇娇麻烦的时候那几个人可是也在的。
林民生虽然老实,但不是傻,直接说道:“张秀英你少说几句,他们也没招你惹你吧,你不想干活可以不干又没有人勉强你。”
“哎,林民生,我说他们呢,又没说你,你急什么?”
林民生急中生智反而想了个好的措辞,“你在挑拨离间,破坏我们知青点同志们的团结友好关系。”
张秀英色厉内荏的说:“我告诉你你别上纲上线的,我就是随口一说。”
“你的随口一说,就会误导别人的看法。”
张秀英气恼不已,回怼:“林民生,你还越说越来劲了,我怎么没发现你平时嘴这么厉害呢?你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吧?”
“张秀英,你真的是满嘴跑火车胡说八道,王点长你不管管她胡言乱语的嘴?”
被提到了,王建军只好充当和事佬站出来说:“张秀英你管好自己的嘴,民生,你也别和她计较,她没有坏心,就是嘴比较快。”
“我就给王点长个面子不和她计较,可以后她不能总是捕风捉影,没有证据就没有发言权。”
“哼……”
林民生这一番发作,纯粹就是因为听不得别人说张楚甜不好,再加上他和时雪还有谭西砚一起坐火车的情谊在,怎么着他也不能任由人污蔑猜测。
往往一个人的名声被破坏,有时候可能就是因为别人随口的一句话。
“大家听我说一句,我请大家吃饭是我的心意,想谢谢大家,如果不是我不会做饭不好吃,也不用给大家添麻烦,还真是不好意思,要不今天中午我们换成去国营饭店吃吧。”
“罗大哥,这样就挺好的,有鸡有肉还有鸡蛋粉条豆腐,没必要去国营饭店吧,东西都买了,你不会做饭,我会做啊,我做还是你做不是都一样嘛!”
王建军尴尬一笑说:“对,对,没添麻烦,张秀英纯粹没事找事的人。”
张秀英还想说什么被徐招娣暗自拽了一把,她才住嘴,算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林民生挠挠头说:“罗知青让你破费了,我去杀鸡。”
陈国栋抓起另一只鸡说:“我也去杀鸡。”
徐招娣拉住张秀英的手去了厨房,“秀英我们去蒸腊肉,把粉条也泡上。”
“罗大哥,我熬了点粥,还有咸菜丝,我端出来你先垫垫肚子。”
“嗯,谢谢娇娇同志。”
两人坐在知青院的餐桌上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林民生杀好鸡就去后边找张楚甜了。
“咚咚咚~”
张楚甜听到敲门声打开门说道:“林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你,刚才在前院,罗知青提来一麻袋东西,大家都在帮忙收拾,你和时知青谭知青都没露面,张秀英就说话不好听。”
“她就是个嘴碎子,林大哥不用理会她。”
“嗯,好,我听你的。”
“林大哥,你还没吃早饭吧,进来一起吃,正好我今天做的多。”
“呵呵,好,我吃少一点就行。”
在他们两人吃饭的时候,谭西砚也来找时雪了,“我要去市里一趟,你去不去或者有没有什么想买的我给你带回来?”
“砚哥哥,我不去了,你帮我带点毛线回来吧,买两种颜色的,黑色和红色,我打算织两件毛衣。”
听到时雪要要织毛衣,谭西砚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出来想说的话,只答应下来。“行。”
“等一下,你有毛线票吗?我这里有你拿上,等你回来我再给你钱,还有我炸了萝卜丸子,你带着路上吃,应该还能坐上牛车。”
“好,在啰嗦就变成小老太太了。”时雪的殷切叮嘱竟让谭西砚有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好像是妻子送丈夫出门一样。
时雪无语凝噎,“你真是个大直男,你快走吧!”
“怎么,嫌我情商低?”
时雪反驳,“哪有?”
谭西砚倚着门框调笑的说:“甜言蜜语不得留给以后的老婆才能听,怎么你想听啊?”
“砚哥哥,你不正经。”
“哈哈,小丫头真不禁逗,我走了。”
谭西砚走了,时雪心头不禁一松,她不是感觉不到,最近的相处总感觉谭西砚在撩拨她,说一些意味不明的话,让她心里乱糟糟的。
她真想问问他到底想干嘛?又担心是她自作多情误解了,但又害怕自己的心意被对方看穿,可她嘴角又止不住上翘。
时雪吃完饭,又把昨天做的那套试卷的最后一题做完。
“叮,恭喜宿主完成一套数学试卷,奖励水光肌,立即生效。”
机械音刚结束,时雪正好低头看到自己拿着笔的手,肉眼可见的变化,瞬间没有了干燥和粗糙的感觉,肤色均匀没有暗沉和瑕疵。
即使没有照镜子,时雪都可以想象出来她现在的皮肤是多么好,她站起来走到窗台边,红色塑料壳的镜子被她放在窗台上。
水光肌的皮肤确实不同凡响,看起来充满水分,有一种透明感,就像水珠般晶莹剔透,散发着自然的光泽,质地光滑细腻,没有明显的毛孔,摸起来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
此时的时雪就像一颗纯净的明珠,光彩照人,头发柔顺而自然的披在肩头,嘴唇红润而诱惑,如同一颗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身形娇小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时雪知道突然变化这么大,任谁看到都会怀疑。
“系统,我这变化太大了,有没有什么可以遮掩一下?”
“系统商城里有可以使肤色看起来发黄的粉底,宿主可以用金币兑换。”
时雪在系统商城搜索了一下,一盒就要一千金币,这也太贵了,但不用又不行。忍痛买了一盒,她不会掩盖真容太久,会一点点让鸡冠大队的人发现她的变化,这样才不会引起怀疑。
到时候有人问起,至于变化的原因那就是猫冬嘛,天天不用上工干活,也不怎么出门,吃的好睡的好,再加上医生开的调理身体的药,那不就气色越来越好,人也会越来越漂亮啦!
时雪用粉底浅浅擦了一层,看起来是没那么水润耀眼了,肤色微微有点发黄,不是特别明显了,但仍能感受到她的皮肤紧致细腻。
没多久,上午十点多,张楚甜就叫时雪去前院了,两人直接去了前院共用大厨房。
李娇娇正在炖鸡,徐招娣在洗菜切菜,张秀英在烧火。
张楚甜笑着说:“你们已经开始做了啊,有没有需要我们帮忙的?”
张秀英飞快的说:“那你们谁来烧火吧,正好我去一趟厕所。”
“行,我来烧。”时雪觉得烧火挺好的,暖和还清净。
李娇娇也笑着说道:“张知青,你的刀功怎么样,酸菜还没切,你可以帮忙切切吗?酸菜得切的细细的做出来才好吃。”
“好,李知青就是不知道你说的得多细,我尽力切细点吧!”
大厨房里有两个大灶台,一个灶台已经蒸上了米饭,和腊肉,另外一个灶台李娇娇正在炖鸡,鸡肉需要炖的时间久一点,才会软烂好吃,她就先把鸡肉炒上炖着了,等鸡肉炖好再炒别的菜。
李娇娇手上动作没停,一边一脸好奇的问着:“时知青,张知青,很少见你们出来活动,你们一般都在做什么呀?”
张楚甜苦哈哈的说:“外边太冷了,也不是没出来,可能我出来的时候你们正好没看见吧,这几天我正在做棉鞋,我来的时候只带了一双棉鞋,就准备自己做一双换着穿。”
李娇娇夸赞着,“没想到张知青还会做棉鞋呢,我都不太会做。”
“我也是和村里大婶学的,做之前专门去请教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学会的。”
李娇娇话题一转拐到了时雪身上,“那时知青呢,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啊?说起来你们来了知青院这么久,我们几个女知青都没有好好聊过天呢?”
时雪正在神游,听到李娇娇的话才回神说:“我有时候无聊了会看看书,就是以前的一些课本,这两天正准备织件新毛衣,过年的时候穿。”
“时知青准备织什么款式的毛衣啊,我这里有一本织毛衣的书,你需要的话可以借给你看看。”
“太复杂的我也不会,我只会一种织法还是好不容易才学会的,我还是算了吧,不看了,看了也学不会。”时雪会织毛衣还是上一世和舍友学的,那个时候流行给男朋友织围巾毛衣什么的,她闲来无事就学了学,一个多月拆了织织了拆,才学会了一种织法,虽然那时她没有男朋友,但也不影响她给自己织围巾啊!
李娇娇并不相信时雪看的书是课本,她猜测估计看的是一些课外书,只不过现在比较敏感,很多书都不能看。“时知青还挺爱学习的,现在都不让高考了,你还看课本啊!”
“这不是闲的打发时间嘛,想来李知青最近和罗知青感情应该增进不少,你在医院一直照顾他,想来罗知青很感动呢?”
李娇娇其实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她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达到目的,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罗文君打上了她的标签,只见此时她一脸甜蜜娇羞的说:“罗大哥对我是挺好的,感觉很贴心还有安全感。”
张楚甜羡慕的说:“没想到,李知青和罗知青是咱们知青院第一对情侣呢!你们郎才女貌确实很般配。”
李娇娇现在心情很好,不介意说一些好听的话,“谢谢张知青的夸奖了,也祝福你们早日找到喜欢的人。”
张楚甜眼眶红红的说:“唉,我想回家了,我爹娘在我下乡的时候就耳提面命的说不同意我在乡下找对象,想等我回城了再找,可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城呢?”
李娇娇言之凿凿的说:“我有预感,我们早晚有一天都会回城的。”
“借你吉言了。”
时雪不得不佩服女主的第六感,别人都会觉得回城无望遥遥无期,只有女主仍可以自信满满的说早晚有一天会回城,难道这就是女主光环,第六感特别强。
如果不是厨房明明有四个人,很容易忽视徐招娣的存在,她很沉默,只在不停的干活,没有参与她们的聊天,她家里姐妹五个没有兄弟,爷爷奶奶很不待见他们二房。
徐招娣妈妈没有生儿子在家里也一直抬不起头,爸爸对妈妈非打即骂,因为大姐是家里第一个孩子还能经常得到爸爸的好脸色,而她们四个对爸爸来说完全是多余的,徐招娣在家也沉默寡言的更不招待见,下乡的时候直接就让她报名下乡了。
徐招娣并不是很想回城,在乡下比家里舒服自由多了,再也没有人打骂她,她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工分养活自己,其实她挺愿意找个可靠的乡下人把自己嫁了的。
李娇娇现在有了罗文君,对谭西砚也没有想法,对时雪自然也没有敌意,可她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这次她只是单纯的好奇,只要不和她抢罗文君就行。
“时知青,我总觉得谭知青对你不太一样,他是不是喜欢你,你们是不是……?”
时雪摇摇头,“谭知青可能是把我当妹妹了。”
李娇娇心思细腻,平时比较爱观察人,她肯定的说:“我觉得不是,你们下乡之前又不认识,怎么可能下乡后就能把你当妹妹呢,我猜测估计谭知青自己都不知道他对你和别人不同。”
时雪不想过多的说她和谭西砚的事,“我还小呢,过了年才十七岁,反正我不急这个。”
张楚甜也赞同的说:“嗯嗯,也是,说不定再过两年就回城了,你才十九岁,确实不用着急。”
时雪突然说道:“张知青去上厕所怎么还不回来?”
李娇娇知道张秀英肯定是偷懒去了,“没事,反正我们几个人也忙的过来,早上的时候她还说你们不过来帮忙呢,被林民生知青呛了好几句,我第一发现林知青那么能说,张秀英估计是看你们来了觉得丢脸躲起来了。”
时雪并不知道还有这回事,但张楚甜是知道的,她也有感觉,林民生肯定是在为自己出头,她对他是有好感的,但是家里人不同意她在这里找对象,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城,她暂时下不了决心,也给不了林民生想要的答复。
等几天把中午饭快做好的时候,谭西砚也回来了,提了不少东西直接回了房间,出来的时候拿了一瓶黄酒过来。
饭前,罗文君又去了一趟苗队长家把他叫了过来,来的时候苗队长也拿了一瓶酒。
等苗队长到了,他们才开始端饭菜摆桌,院子里的大餐桌满满当当坐了十几个人,说是大餐桌其实就是两块大石板拼接起来的桌子。
李华和刘玉玉是吃饭的时候人才来的。
李华很会来事儿,直接苗队长高高捧了起来,“苗队长我们知青一直以来多亏了你的照顾,开饭前你说两句呗。”
苗队长不好喧宾夺主,“今天是罗知青请客还是让罗知青说吧。”
罗文君推辞道:“苗队长你说吧,这里你最大你是长辈。”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就啰嗦两句,我知道你们都是城里的孩子,有文化,没干过农活,你们下乡来也不容易,你们来的久的人应该也对我了解不少,我觉得我这个队长还算公正,我相信你们早晚有一天会离开这里,所以就希望大家做什么选择之前慎重考虑好,以免后悔,我也希望大家都好,所以我先干一杯。”
“对,我们大家一起敬苗队长一杯。”
东北温度低,基本上不管男女都能喝点酒,喝了酒浑身暖和,会很舒坦,来的早的知青现在也都能喝点。
时雪趁人不注意自己倒了一点谭西砚拿过来的黄酒,她还是能喝一点的,上一世的时候会经常陪着爸爸喝两杯,现在还真有点馋酒了,不过这个身体本身没喝过酒,她也不敢多喝,只倒了小半杯,估计也就二两酒。
今天的菜色还是很丰盛的,所有人吃的都很满意,时不时再喝上两口小酒再美不过了。
张楚甜挨着时雪坐的,她倒是发现时雪倒酒了,不过她以为时雪能喝就没太在意。
张秀英还记得电影的事,关心的问,“队长,今年过年我们大队还放电影吗?”
“今年轮不到我们大队,得等到明年了。”苗队长早就知道轮不上鸡冠大队了,育新公社十几个大队,一天去一个大队,年前年后就得半个月了。
林青水失望的说:“唉,我还想看《白毛女》呢,看来是看不成了。”
“我想看《红色娘子军》。”刘玉玉吃着李华给她碗里夹满的菜,一边期望的说。
李华小声说:“玉玉,你想看电影,我晚上可以陪你去别的大队看。”
“走那么远去看电影,累都累死了。”
王建军趁机把之前想好的说出来,“苗队长,既然今年不能看电影了,我们大队自己可以举办一些节目热闹热闹,你觉得呢?”
“行倒是行,可我们队上也没几个人有才艺,让村民展示才艺可能有点困难,倒是你们知青应该才艺多一点。”
李娇娇微笑的说:“队长,年后开春就该上工了,大家一年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我觉得队长给大家说一说,大家应该都愿意参加,如果村民们不参加,我们知青也可以凑几个节目出来,给大家过年的时候添点喜气。”
苗队长听他们这样说,觉得还挺好的,有哪个大队会像他们大队一样自己举办节目,到时候他把公社领导也请过来,肯定能给鸡冠大队增光添彩,他支持道:“这个想法挺好的,大家一起热闹热闹,过年也都能开心点,我明天就开会说一下这件事。”
“好,我们知青点肯定全力配合。”
苗队长满意的说:“嗯,你们都是好同志。”
时雪只顾听他们说,边吃菜边喝酒,没多久,脸颊就红扑扑的,红的能滴出血来,甚至耳朵和脖子都红了。
突然,张楚甜惊呼出声,“时雪,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谭西砚闻言扭头看去,发现时雪现在就像只煮熟的大虾,红透了。
时雪虽然有点意识不清,但还没完全失去理智,表面看起来还很清醒,“咦,甜甜,一起喝啊。”
张楚甜怀疑的问,“你不会是喝醉了吧?”
时雪满不在意的说:“没醉,我总共没喝几口,我经常陪我爸喝这才到哪啊,放心。”
可时雪完全高估了她的酒量,她现在的身体可不像前世的身体喝习惯了已经锻炼出来了。
张楚甜听完时雪的话,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她是知道她和家人关系不好的,不过她也没多想。
张楚甜把时雪的酒杯收起来说。“行,你没醉就好,不过你的脸太红了,还是别喝了。”
此时的时雪坐姿笔直,像小学生上课一样,乖乖点头道:“嗯,不喝。”
谭西安看时雪和张楚甜说话还算清醒,也不像是喝醉了,而且张楚甜也把她的酒杯收起来了,就不再关注她,他心情不好也喝了不少酒,两瓶酒大部分都是男知青喝的,女知青都是倒了小半杯。
谭西砚边喝酒边想心事,今天收到了朋友来信,信里说了爸妈的处境,可惜他不能去看他们,就算给他们寄包裹估计也到不了他们手里,而妹妹一个人住到别人家里,虽说会受到照顾,但寄人篱下的肯定心里也会难过,他还想着等会儿饭局结束回去把买的毛线给时雪送过去,他倒是想让小丫头帮他织件毛衣,可又怕唐突了她,纷纷扰扰的事让他心绪不宁,不自觉的就多喝了几杯。
饭菜吃的差不多,酒也喝完了,等苗队长哼着小曲离开,他们也散了,酒足饭饱,人就变得懒洋洋的,碗筷也没收拾,等明天再说。
“时雪,回去了。”时雪双眼迷离的跟着张楚甜走着,看似清醒其实已经醉了,脚步似踏在云端。
时雪突然蹲在地上闭上眼睛捂着耳朵,“甜甜,地怎么变软了,我害怕。”
张楚甜快被时雪的样子萌化了,像哄小孩一样说:“看来你是真醉了,我拉着你走就不害怕了。”
张楚甜把时雪送到她的房间,帮她脱了棉衣,还想帮时雪洗脸刷牙,时雪死活不让,非要闹着自己洗,张楚甜没办法只好交待她锁好门,才不放心的回到自己房间。
时雪等张楚甜走了,才脚步凌乱的走到门后,准备锁门,可她看什么都有虚影,她以为的她锁好了门,其实并没有,门丁根本没有穿进去。
时雪鞋也没脱就趴在了炕上,趴了会儿觉得热,还把毛衣也扒拉下来,只穿了个小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