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绝不可能的事情。
李观棋此时面色沉凝的闭目修炼。
盘坐在药池中央，四周的旋涡涟漪比任何一个人都大。
剧烈波动的气息让南宫玄渡眉头一皱。
突然！
一道虚弱不堪的人影闪身出现，瘫倒在药池的边缘。
身穿红衣一头白发的李怂脸色苍白的看向李观棋。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他没想到李观棋竟然真的信守了承诺，没有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之下选择将他吞噬补缺自己！！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李观棋，眼神中满是不解和复杂之色。
再加上如今的李观棋体内气息波动巨大，南宫玄渡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难怪他之前一直觉得李观棋突破之后的境界有些奇怪。
面色淡然的南宫玄渡缓缓张开手掌，李怂的身体瞬间被禁锢被摄入掌心扼住了喉咙。
如今的李怂不过是一个区区筑基之境，如何能对抗的了这股力量？？
他只能眼露恐惧之色的盯着南宫玄渡。
南宫玄渡目光平静的看着他，抬手竟是直接将李怂的神魂给抽了出来！！！
看着挣扎的神魂，南宫玄渡轻声淡漠的开口道：“你本就不该活着。”
李怂双眼死死的盯着他，毫无畏惧的开口道：“但他选择了让我活！”
南宫玄渡摇了摇头，轻声道：“那是他不懂事，不知道这么做带来的后果是什么。”
“孟江初的女儿孟婉舒因为分身神魂受损，至今都还没有突破合体境。”
“你觉得他强行突破之后，留下的后患会有多大？”
李怂瞳孔骤缩，身为李观棋的虚神，他当然知道孟婉舒闭关突破合体境已经过去多久了。
但具体的原因不光是他不知道，就连李观棋也不知道。
没想到孟婉舒至今没有突破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
李怂抿着嘴低下了头，突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
他扭头看向闭目压制体内力量的李观棋，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收不起来。
他转头看向南宫玄渡笑了笑。
“那就让我死吧。”
“当我能再次睁开眼睛看到这一方世界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我错了……他竟然真的选择了让我活。”
“知道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南宫玄渡心中轻叹一口气，他能察觉到眼前的这个虚神乃是李观棋完整的割裂了自己的三魂七魄而成。
并非是寻常那种随便割裂一点神魂塑造的分身。
不光如此，这具虚神的丹田乃是天雷珠塑造的，灵根和元力属性更是罕见的雷灵。
可他不想让李观棋以后止步于此！！
区区合体境而已，这远远不是李观棋所能到达的极限。
可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哗啦啦的水声传来，一只大手死死的按在他手臂上。
双眼之中满是血丝的李观棋眼露坚定的开口道。
“别杀李怂！”
“无论我今后要面对什么，我都不想杀了他！！”
南宫玄渡闻言顿时眉头微皱，感受着他身上剧烈的元力波动，盯着他的双眼忍不住开口说道。
“你如今刚刚突破，如果补缺神魂还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一旦你选择让他活，你知不知道你今后要面对什么？”
李观棋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怂，双眼看向南宫玄渡沉声道。
“无论我需要面对什么，都是我自己选择的！”
南宫玄渡身上涌动着微弱的元力波动，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就那么站在药池的边缘谁都没有退让半分。
过了半晌，南宫玄渡还是选择了退步。
他伸手松开了李怂的神魂，撤掉了刚刚的噤声封印，随后一把将他的神魂塞回体内。
李观棋低着头嘴角溢出些许鲜血连忙回到药池中央盘坐在地。
看着药池边缘的男人，他声音低沉的开口道：“谢谢。”
南宫玄渡深吸了一口气，长叹出声忍不住说道。
“你小子，我看你今后怎么办。”
说完一脚把昏迷不醒的李怂踹进药池之中。
看着南宫玄渡的背影，李观棋将李怂翻了个身免得他呛死在这里。
又把剑棺里面身受重伤的蓬萝和九霄弄了出来，把二人安顿在自己的脚下，眼露心痛之色。
经此一战，蓬萝和九霄元气大伤，这次估计要修养很久才能恢复过来了。
原本二人都要快突破了，现在却错失了这个机会。
李观棋心怀愧疚，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兄弟，闭上眼睛进入了修炼状态。
他还有件大事儿没做。
意识下沉来到剑棺空间，此时的剑棺空间更加隐蔽，一层又一层血色结界布置而下。
剑灵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红莲断剑。
李观棋眼底闪过一抹心痛之色，声音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有些嘶哑。
他强忍着心中最不好的猜忌念头询问道：“红莲……还有可能恢复么？”
此时的李观棋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红莲之灵的气息在逐渐消散。
李观棋双手接过断剑，实在是心有不忍。
眼眶微红，抬头看向脸色复杂的剑灵。
剑灵沉吟了良久，深吸一口气脑海中似乎是有灵光闪过。
剑灵的声音缓缓响起：“原本我是不想这个时候给红莲的……但现在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李观棋眉头微皱，根本不知道剑灵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什么东西要给红莲。
剑灵抬手将陆无痕的尸体摄入半空之中。
一双美眸盯着李观棋轻声道：“原本我是不想动陆无痕的。”
“为什么？”
李观棋皱着眉头低声询问，因为在他心里能够将自己的本体碎片投影收回，肯定是有帮助的。
这也是为什么李观棋不顾一切也要杀了陆无痕的原因之一。
剑灵摇了摇头，轻声道：“陆无痕应该是上界某个人的手笔，只不过他并没有留下太过明显的手段。”
“陆无痕还是陆无痕，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别人手中的一根线。”
李观棋越听越糊涂，直言问道：“你怎么就能确定他是别人手里的一根线呢？”
剑灵一双美眸露出凝重之色的开口道。
“因为剑尖，绝不可能以任何形式出现在人灵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