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私密话题
在繁华的都市背景下，宝珠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望着身边的佳人瑞珠，轻声道：“姐，我们都是自家人，有些话我一直闷在心里，今天非说不可了。还有一件事真实得让人难以置信……”
瑞珠无奈地摇头，拉着宝珠的手臂说：“你这张嘴啊，有时候真想帮你给缝上。”
宝珠依旧笑盈盈地回答：“瑞珠姐，今天不说我估计真的要憋出病来了。那次小蓉哥婚礼的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我都扶着他撞了好几次墙了他都没察觉。”
可卿一听，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斥道：“你们两个别在我面前谈论这种私密话题。”
宝珠焦急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和你、瑞珠姐我们都还只是个小丫鬟而已。我只是想说那天晚上我好像看到大爷是从小蓉哥的房间出来的。”
瑞珠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连忙堵住宝珠的嘴巴：“你这小妮子，这种话怎么能乱讲！”
可卿出手拧了一下宝珠的脸颊，训诫道：“不懂的事情就别乱说，看到从那里出来也不代表什么……呸，被你绕得我也糊涂了。下次再不小心点，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会被你这张嘴引来。”
小月在一旁好奇地问道：“夫人，你们在讨论什么呢？什么进出的问题？”
可卿摇头制止她说：“别理她瞎说！”随后转向宝珠和瑞珠两人提议：“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王府呢？”
两人立刻点头如捣蒜，“奴婢愿意随夫人回去！”
宝珠接着说道：“越想越觉得奇怪，老爷是不是糊涂了，为何要把我和瑞珠姐送到这个地方来做陪嫁丫鬟？在这里，奴婢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瑞珠忧虑地道：“恐怕珍少爷是不会答应的。”
宝珠反驳：“他为何不肯？难道还想把我们留下当作抵押品不成？”
瑞珠瞥了她一眼，调侃道：“就你这张口无遮拦的嘴，早晚得出大事！”
可卿笑了笑：“她这个性格，要是碰到个严厉的主子，怕是连活下去都难。还是跟我走吧！”
宝珠和瑞珠听到后都欢欣鼓舞。
然而，事情并非像可卿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当王总管向贾珍提出带走宝珠和瑞珠的要求时，贾珍微笑着回应：“如果是别的丫鬟，十个二十个都不在话下。但这两位毕竟来自秦家，你也清楚，她们关乎着宁国府最后的一点颜面。我想，王总管不至于连这一点小小的坚持也要践踏吧？”
平时傲气凌人的王总管何时曾这样与一个闲散的三品将军交涉过？更别提对方还拒绝了他的提议。
“这么说来，将军是要拒绝忠顺王府的好意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然而贾珍并未接茬，而是端起了茶盏。
王总管自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愤怒之下拂袖而去。
等到他离开，贾蓉忙过来劝解：“父亲，不就是一个普通的丫鬟吗？何必为了这两个丫鬟和忠顺王府闹翻呢？”
贾珍瞪了儿子一眼：“你知道什么？我们家早就不跟忠顺王府对付上了，这次也不过是其中一件小事罢了。”
贾蓉略显心虚：“父亲，忠顺王势力庞大……”
“够了！”贾珍放下茶盏，“我们背后还有几位王爷支持，未必就会怕了他！再说了，我留下这两个丫鬟自然有用处！”
说着，见贾蓉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不禁气愤地吼道：“滚出去！”
可卿返回王府之时，宁骏正在大发雷霆，手中捏着一张纸撕成了碎片，口中咆哮着：“这算怎么回事？字写得烂就算了，怎么左边深右边浅？还有边缘没印上，你们有没有动动脑子？”
其实也不能怪宁骏如此失控。原本他是打算在一块石头上刷上墨汁，再盖上纸张即可完成的工作，没想到在他的团队手里变得如此棘手。他们不仅搜遍了京城周边的石材场，甚至拿砚台都试过了。终于找到几种可用的石材后，他又亲自调制油墨和转写墨，险些连红儿她们的衣服都被引燃。可谓是历经波折，科技的进步从来都不会一路平坦。
石材有了，油墨也配制成功，可是王德竟然找了几个连印书都不会的笨蛋，不是油墨过多就是过少，白白糟蹋了许多宝贵的材料！
尽管每一次实验宁骏都记录下了成分比例和步骤，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王德怒火中烧地发泄情绪。
因此，当可卿和其他人回来的时候，只见宁骏满脸狰狞，像是随时准备扑食猎物的样子。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靠近一步，就连跪在地上的王德都害怕得没敢碰裂石板。“王爷，奴才立刻命人重新尝试！”
“滚！”宁骏骨子里的狠辣此刻显露无疑，抬脚便踢了过去，“再做不好，老子就把你印在石板上！”
一番莫名的发泄过后，宁骏的心情稍微好转，叉着腰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他重新坐回书桌旁，思索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屋内忽然陷入一片寂静。
可卿从未见过宁骏发这么大的脾气，连红儿等人也不敢踏足室内。她迈步走入屋内，弯腰捡起一个纸团，小心翼翼地展开，上面的字迹虽然墨色较重但仍清晰可见。她又拾起另一个纸团，却发现上面的字迹十分模糊。
小月战战兢兢地跟随在可卿身后，小心地捡起地上的纸团一一展开拼凑在一起。
可卿没有打扰沉思中的宁骏，直到看到他搁下笔，再次撕毁一张纸团并扔向地面，正好砸中小月的头顶。
宁骏这才抬起头，看见可卿清秀的身影静静地立在他身旁，刚才的烦躁仿佛瞬间消散无踪，他笑了：“我还以为今天心神不宁是因为什么呢，原来是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