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反弹
刘桐在众朝臣眼中,曾经是个低调又不起眼的皇la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元武帝儿子很多,刘桐虽然有异族血统,稍有别于其他皇子,但也仅止于此而已。
他开始崭露头角,是因为开始跟着突然被元武帝重视的瑞王做事。
暂且不提刘桐办差做事的能力,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刘桐对瑞王这个兄长,那绝对是没话说的。
喜欢给人分派别的,便自觉将刘桐纳入了瑞王这一派。
在刘桐说,元武帝没主意时,退而求其次便要听太子的话时,很多朝臣都觉得莫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可等反应过来之后,方才知道这不过是刘桐的暗讽罢了。
皇帝没主意,可不就得太子来做主了?太子既然做了主,那也只能听太子的。
可是堂堂帝王,有主意不拿,却让太子拿主意,这话听起来可不太好听。
再加上后来刘桐说什么天理昭昭,什么报应的,品出些味来的,看太子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元武帝脸色紧绷,也不再继续问其他皇子的意见。
“朕金口玉言,之前说了对齐、鲁两家的处置,自然有效。”元武帝面色冷肃,对瑞王道:“瑞王,接旨吧。”
瑞王有些为难,不由按了按自己的腿。
元武帝恍然,又道:“瑞王伤了腿,这倒是不大好办了……”
说着,元武帝的视线便又转到了刘桐身上,停顿了不过眨眼的功夫,元武帝便道:“既如此,那就由九皇子领命,带两千左骁卫,去兖州缉拿要犯吧。(
刘桐微愣了片刻,方才出列道:“儿臣领旨。”
元武帝点点头,垂了眼眸,道:“今日无别的事,祝王随朕来一趟。”
说完,元武帝又扫视了一圈,方才道:“退朝。”
寺人忙拖长了腔调喊出退朝二字,玉阶下众人齐声叩拜,喊着恭送陛下。
待元武帝不见身影,朝臣们方才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儿出了大殿。
刘桐上前去扶瑞王起身,瑞王搭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因为回京后休养的好,如今瑞王行走虽然还有些不便,但已不影响日常生活了。
瑞王皱着眉看着刘桐。
刘桐的脸与其说是淡定,倒不如说是面无表情。
瑞王想骂他两句,想了想还是没能斥责出口,良久后只轻叹了一声。
“你啊。”瑞王摇着头,任由刘桐扶着他慢慢往外走着,轻声道:“今日我若是不拦着你,你难道要当着众朝臣的面揭露太子和齐家,祝王和鲁家之间的猫腻不成?”
刘桐垂眸,专注着脚下的路,一边回道:“是又如何?父皇想要包庇,也得问问是不是所有人都瞎了眼盲了心。”
瑞王摇了摇头:“和父皇对着干有什么好处?”
刘桐冷哼了声:“顺着他,也没见得了什么好处。”
“小九。”瑞王停下脚步,严肃地看着刘桐道:“你的心态有问题,心态失衡,导致你激进冲动。这是为人子,为人臣的大忌。”
刘桐咬了咬牙:“五哥你就能忍得住?”
“能。”
瑞王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有什么不能忍的?我能忍得住,所以,你也一定要忍得住才行。”
“五哥!”刘桐狠狠抿了抿唇,脸上肌肉因用力,使得整张脸变得有些发青。
“你看到了,今日大殿之上,父皇只拿了齐家鲁家和兖州暴乱、同知被刺伤的事出来说,齐家掠卖平民替太子敛财的事压根儿没提,祝王暗中与鲁家相联系替鲁家谋私,也只是简单一句事后与祝王算账的话了事,五哥你被宇文家派人刺伤,迄今为止连个解释都没有,甚至今日父皇提及兖州,三大族里齐家鲁家都说了,唯独宇文家,却是提都没提。凭什么?!宇文家为什么刺杀五哥,好歹这个原因总要告诉五哥才行,可父皇似乎把这么大的事都给忘了!”
刘桐语气发狠,表情也颇为凶神恶煞:“父皇就这样和稀泥,可谁愿意受这种委屈?五哥你也能忍得住!若非我今日要站出来,五哥怕是也不会在父皇面前说那一通话,让父皇逼不得已一定要去处置齐家鲁家吧?”
瑞王沉默着,良久才道:“小九,不论如何,那也是我们的君父。既是君父,那便该君在前,父在后。”
“我管不了那么多!”刘桐低吼道:“我只知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小九!”
瑞王厉喝一声,处于暴躁边缘的刘桐顿时被镇住。
瑞王面相严肃,一字一顿地对刘桐道:“大丈夫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你不要因为一时心中痛快,就去做一些得不偿失的事。”
刘桐恨恨地撇过脸。
瑞王也垂下眼,示意刘桐搀着他继续往宫外走,一边道:“我且问你,就算你今日真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又能如何?父皇会废太子吗?会斩杀了祝王吗?会灭了宇文氏一族吗?你认为会吗?不可能有结果的事,又何必多生枝节,让父皇对你不喜?你今日后来说的那些话,恐怕已经让你自己在父皇那儿挂上名了。”
“我说什么了?”刘桐冷哼一声:“干坏事的人会有报应,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小九,你知道我的意思。”
瑞王撑着刘桐一边肩膀,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去兖州缉拿齐、鲁两家人,本该是我去。我借着腿上的伤婉拒了。若不是因为你今日那一番言论,父皇不会想到你,将这差事交给了你去办。”
刘桐冷笑道:“就今日朝上的情况,谁不知道兖州的事那就是一块烫手山芋?谁又愿意去?他倒是想交给旁人,可也要旁人愿意才行。就如之前兖州之事传来京里,父皇还会问你们谁愿意去查清暴乱实情。”
刘桐抿了抿唇,道:“可他从来不会问我愿不愿意。”
就比如他头一桩婚事。
太子做媒,贵妃看了说辅国公府的姑娘与他得配,没人同他打一声招呼,这门亲就这般定下来了。
刘桐对元武帝的心结从小便有,后来更是因为自己和瑞王在元武帝那儿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心结越结越重。
说是父子,他对元武帝尚还有那么一点儿父子之情,希冀着元武帝能偶尔想起还知道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可元武帝对他呢?
刘桐冷笑一声,这些年,还没看淡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