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沈多多尴尬的抽抽嘴角,还真是如他所想,他笑着道:“獙君,实不相瞒,我还有件要事未办。”
獙君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能让咱们的小师弟如此挂念?”就在这时,站在沈多多身后的相柳浑身散发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寒冷气息与深深怨念,直直地指向獙君。心中暗自思忖:没事提什么继任王母之事作甚?还有,多多心里竟然也有了别的牵挂之人和在意之事,会是谁呢?莫非是苍玹不成?想到此处,相柳开始认真思索起在玉山将苍玹置于死地的可能性来。
沈多多闻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缓缓说道:“那个人啊表面看起来冷若冰霜,高不可攀,但其实内心却充满了热情,(相柳:多多所说之人应当是苍玹无疑)只是偶尔脾气有些让人难以忍受罢了,但他总是处处替我替他人着想(相柳再次肯定,沈多多口中的这个人定然就是苍玹)。”
“哦~”獙君似是有意调侃,语调轻佻,目光却不经意间掠过相柳,只见后者紧绷着一张脸,活像个僵尸一般,心中不禁犯起嘀咕:难道小师弟说的并非是他?于是开口问道:“小师弟所言之人,我似乎有点印象。”
沈多多心中暗自思忖着,你自然是认得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曾经阅读过原着小说,恐怕也无从知晓原来獙君和相柳彼此之间竟然早已熟识。于是乎,他随口敷衍道:“或许并不相识吧,毕竟獙君向来久居玉山之上,而那个人却始终身处遥远僻壤的中界之地。”
“偏远之所?”獙君饶有兴致地看着相柳的面容,只见原本如寒冰般冷酷无情的脸庞瞬间变得愉悦起来,甚至连嘴角也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弧度。獙君接着追问道:“如此说来,想必不会相识?小师弟喜欢他?”
沈多多闻言不禁一怔,脑海中猛然浮现出相柳当初毫不客气将他逐出军营时的情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闷气。他赌气道:“才没有呢!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混蛋,哼!若是獙君师兄并无其他要事,我便先行告退了。”说罢,转身离开。
獙君愣怔,这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相柳惹人家生气了?獙君幸灾乐祸的看了眼相柳,看着相柳一脸无奈又无辜的神情,原来无所不能的军师大人也有这个时候。
相柳看了眼正在幸灾乐祸的獙君,暗自无奈的叹了口气跟上沈多多。
沈多多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他气冲冲的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当时相柳赶他走时的冰冷嘴脸,真是越想越气,“哼!混蛋!”沈多多气冲冲的起身把枕头一把甩了出去。
枕头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砸到小相的脸上,小相一脸懵逼的看着坐在床上的沈多多,沈多多见状慌忙下了床:“抱歉小相,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流鼻血了。”
小相闻言伸手一摸,鼻子上新鲜出炉又热乎乎的鲜血弄了一手。
沈多多尴尬的找手帕,可他从来没有用手帕的习惯,所以身边压根没有手帕,他只要用自己的衣袖去帮小相擦鼻血,白色的衣袖马上被染上了血迹,他嘴里还絮絮叨叨的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对你发脾气,实在太抱歉了。”
小相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道:“无事。”他顺手牵住沈多多慌乱的手,再这么擦下去,他的脸上都得是血了。
沈多多缓缓抬起双眸,目光落在小相身上,只见小相的半张脸庞都被他胡乱擦拭过的鲜血沾染,模样既滑稽可笑又惹人怜悯。
\"噗~\"沈多多终究还是没能憋住笑声。
\"你笑什么\"小相一脸茫然地问道。
沈多多一边笑着,一边回答说:\"你的脸弄脏啦!哈哈哈哈\"
看着沈多多如此开心地大笑,小相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因为只要能让眼前这个少年快乐,他自己也会感到愉悦。不知不觉间,小相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沈多多那毛茸茸的小脑袋。
沈多多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小相的手掌,并惊愕地喊道:\"你干什么\"
小相微微一愣,随即若无其事地将手收了回来,解释道:\"圣子您和我弟弟一样讨人喜欢呢。\"心中却暗暗责备自己怎么如此冲动。
听到这话,沈多多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毕竟,这可是獙君特意派来侍奉他的人,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好奇地问道:\"哦,那你弟弟今年多大啦他也在玉山吗\"
小相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他和圣子您年纪相仿,如今正在我们的故乡。玉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出的地方。”沈多多听后暗自点头,心想的确如此,玉山的规矩繁多,如果没有这些规矩约束住在上面的人,恐怕玉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地存在于世吧?不知那小相的弟弟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他心中愈发好奇,真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对方。
沈多多凝视着小相那张如同小花猫般脏兮兮的脸蛋,强忍着即将脱口而出的笑声,语气尽量保持平静地说:“你还是先去洗漱一番吧。”小相乖巧地点头应是,然后转身离去。好在为了随时能够伺候主人,侍从们的居所通常都会安排在主子所在的院落内。小相快步走向位于沈多多隔壁的厢房,迅速洗净脸庞、换上干净衣物,动作利落地打开房门、再轻轻合上,紧接着便迈步朝沈多多的房间走去。
然而,就在他刚刚抵达沈多多房门前时,却瞥见院子门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来回踱步——正是苍玹!刹那间,小相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凛冽的寒气,心中暗骂这个男人果然如无赖一般,令人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