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敢欺负我的女人
自从顾九跟李倩关系更进一步后，顾九就把住的地方换到了馨悦坊。很快整个艺馆的人都知道了。开始管事的吴妈妈很是不高兴，在顾九掏出十两黄金的时候，吴妈妈秒变娘家人。
“呵呵呵，我就说顾公子一表人才，气宇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如今我们倩儿托付给你，我这当妈妈的也放心了。”
“吴妈妈放心，亏待不了自家人。”
“顾公子说的是，那就不打扰你们恩爱了，呵呵呵。”说完，吴妈妈笑眯眯离开房间。
程虎得到消息虽然有些失落，感觉真的像自家的白菜被拱了一样，但他还是替李倩高兴。
“斗曲？”
“嗯，现在乐器风靡一时，官府从去年开始就在中秋这天举办音律大赛，不管是任何乐器，只要曲目和技艺出众夺得魁首能有一笔丰厚的赏银。”
“这倒是有趣，果然还是有钱的主会玩呀。也不知道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真他娘有才！”
“你不知道？”李倩试探的问。
“我怎么，不会是因为”顾九指了指自己。
李倩点点头，又继续说：“不止是淮水城，我朝很多地方都因阿修罗的“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而崇拜至极争相模仿，你不是也看到了。”
顾九扶额，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不过总比打打杀杀要好，你说是不是？”
“确实，只是这次馨悦坊也会参与，而且听说还多了好几家新的艺馆，背后都是大富商。”
“很正常，那些富商都不是瞎子，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他们可不会放过。”
“只是”李倩露出难言之色，欲言又止的样子。
“放心，你背后不是还有我吗？不就是夺魁吗？容易！”顾九自信满满的说。
李倩小眼一亮，“真的！？”
“当然，这还有半个月时间呢。一会你把三个丫头叫来，我给你们编几首歌曲。”
“歌曲？不是乐曲？”
“都有，都有，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去吧。”倩儿离开后，顾九露出了神秘的邪笑。
不好意思各位，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是穿越过来的。
顾九原来是一位有名音乐人，家族更是古典乐器的传承者和工艺制作者。他的音律天赋就是来自于前世。
只因一次意外，汽车在跨海大桥上被一阵怪风掀翻落海。后来就来到了这个叫天阙朝国的时代。
当时他穿过来的时候只有三岁，刚好被白阙给收养了。只是他还无法面对现实，所以一直没办法接受这个爹，还莫名学会了绝世神功。
李倩很快领着三个丫头片子嬉笑打闹着回来。
“九哥！！！”三人齐开口喊道。
“来了，都坐下。乐器都带来了吗？”
三人同时摆出不同的雅姿，量出手上吃饭的家伙。
“好，今天我要教你们新的东西。”顾九神秘一笑。
“新的东西？”大家又惊喜又好奇的围了上来。不一会几人就开始听顾九讲解起来。
很快十天过去，顾九教给她们不少歌曲。有单人演奏，独唱的。有四人演奏合唱的，有双人的。
这些歌曲一亮相，馨悦坊的生意一下火爆得不得了，弄得其他艺馆的生意都一落千丈。
教授几人顾九并没有费多大的劲，不管她们的舞技还是琴技，功底都摆在那里的，只要讲明白歌和曲的乐理知识就差不多了。毕竟她们吃这行饭的，多少有些音乐天赋。
十天的练习下来，不说能有多厉害，至少配合演奏还是比较得心应手的。在新奇的曲目和优美的舞姿下，客人们连声叫好！
“好！！！”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
“精彩！想不到倩儿姑娘有如此才华，堪称音律大家亦不为过！”
“不错，如此动人心弦的曲目和赏心悦目的舞姿，整个天阙我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着实精彩！”
同行是冤家，眼看中秋就要到了。此时各艺馆的生意都十分不理想，只有馨悦坊如火如荼的高朋满座。这让艺馆背后的富商们坐不住了。
“大家都说说看，现在有什么办法压过馨悦坊！我听说这十多天里，馨悦坊的利润翻了好几倍。”一位颇有威严的富商开口。
不错，他就是淮水首富，周德发。
这时，一位年轻的公子开口了。
“周公不必担心，论音律谱曲，天阙谁能比得过，怀音居士？我已经让人去请了，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明日便到。”
周德发心头一喜，露出受宠若惊的笑。
“哦？！孟贤侄果然是智计无双，一表人才，连怀音居士都能请出山，哈哈哈！有怀音居士出手，天下有谁还敢抚琴？哈哈哈。”又是一阵得意的笑。
“周伯父说的是，小侄也是偶然结识其弟子才得以引见，后又受到了怀音先生指点琴技，也算半个他的弟子。”听到周德发叫贤侄，孟凡也顺杆往上爬。
周德发听到他这样说，心里觉得更是十拿九稳了，也不在意他爬杆。反正想爬的人多的是，也不差他一个。
他们家一直想抱周德发这条大腿，更上一层楼。之前一直不被看上，如果这次能解决馨悦坊子的事，那就成了。想到此，孟凡心里不禁自喜。
城外，一辆马车缓缓入城。车上坐着一位年约五旬的男子，一身清雅，面容饱满红润，就是眼袋有点大。来人正是怀音居士～柳学伦。
后天就是中秋节，艺馆的斗曲大赛。
今晚，天还没黑，馨悦坊就已经热闹非凡了。一些收到消息的人，在私底下纷纷议论起来。
“听说了吗？今晚可有好戏看！”
“什么好戏？难道倩儿姑娘又编了新的舞姿谱曲？”
“非也，非也。我听说今晚怀音居士要来馨悦坊踢馆子！”
另一位白衣公子一听，先是惊讶又是疑惑。
“你说的可当真？哎？不对啊，这好好的怀音先生怎会来踢馆子？”
“千真万确！据说是淮水首富花重金请来的。这馨悦坊树太大，招风了。”
白衣公子才恍然的点头。一旁侧耳听了很久的程虎感觉不妙，立马转身离开跑去告诉李倩。
此时李倩跟几个丫头在房间正准备晚上的演出。突然就看到程虎闯进来！
“倩儿大妹子，不好了！”
“大虎哥？发生何事？”
程虎把刚才听到的事说了一遍，在场的几人瞬间感觉凝重起来。
“怀音居士？好大的手笔啊！”
“倩儿姐，这怎么办呀？”
“先别怕。大虎哥，劳烦你去把九哥叫来。”李倩安抚几人，又让程虎去找了顾九。
很快顾九就到了，李倩又把程虎的话说了一遍。顾九听完后，完全没什么感觉。
“就这？”
“嗯，这怀音居士可是天阙名声显赫的音律大家，不能小看了。”
“沽名钓誉，我不是小看他，而是他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看到李倩还是有些担心，他摸着李倩的头安慰道：“天底下最厉害的就是你男人，你担心什么。只要那什么居士敢来，我就让他哭着走！”
看到顾九轻松的样子，李倩安心了不少。是啊，天底下最厉害人就是她的男人，她怕什么。一想到自己的男人，李倩两眼满是崇拜。
“嗯，我相信九哥！”
“这就对了，你们该干嘛还干嘛，其他的交给我。”
几人也不再纠结，安心的准备。
夜色降临，馨悦坊已经座无虚席。李倩领着小樱几人来到台上，台下瞬间一片欢呼。
“倩儿姑娘出来了！”
“嫣儿，是我的嫣儿！”
“还有我的雪儿！雪儿姑娘！”
“小樱姑娘！我在这里！！”
三个丫头最近也是成了角，圈了不少粉丝，不过多数都是脑残的富家公子。
倩儿跟小樱都是抚琴，一个主音一个辅音，雪儿跟嫣儿则是一笛一箫。四人配合已经十分默契了，在台上演奏着顾九给她们编的新曲。台下的客人激荡的沉浸在乐曲中，时不时有人感慨这巧夺天工之作。
这时，突然台下变得一片骚动，原本热闹的大厅一下变得安静下来。李倩她们也停止了演奏。
孟凡和几个富家子弟突然到来，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这时，一位黑衣男子得意的人对白衣男子说道：“看到了吧，我没骗兄台吧！好戏要上演了。”
孟凡率先开口：“素闻馨悦坊的倩儿姑娘是音律大才，今日我等特来讨教讨教。”
“孟公子言重，倩儿一介女流怎敢妄称大才。”
“姑娘不必自谦，大家都是爱好音律之人，相互交流切磋也是常事。碰巧今日怀音居士在此，请倩儿姑娘不吝赐教！”孟凡嚣张又得意的样子，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这他x的也叫碰巧？
不少客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李倩此刻无比紧张，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虽然她有顾九在，但第一次面对如此阵仗，她还是有点怯场。只能强制自己镇定下来。
“孟公子想如何切磋？”
孟凡看李倩已经上钩了，也不装了。
“好说，只要你与怀音居士各奏一曲，谁能感动在场的所有宾客便算胜出，姑娘可敢？”
“胜了当如何？败又如何？”
“胜者，自然是有资格继续参加中秋斗曲，至于败者便就此封琴，今生不再碰曲！姑娘可敢接受？”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一片。
“封琴！”
“这不是欺负人吗？倩儿姑娘再厉害怎么能比得过怀音居士。”
“就是，这个孟凡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呸！臭不要脸！”
李倩此时已经满手是汗，她不知该不该应下。这一切都看在顾九万里，就在李倩纠结万分时，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
“一言为定！反悔的是孙子！”众人顺着声音望去，便看到一个蓝衣白面具的男子从二楼跃下，落在李倩身旁。
李倩瞬间如释重负，被满满的安全感包围着，露出动容之色，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
众人皆是一愣，来人是谁？如此神秘。
“你是何人？”孟凡谨慎的质问道。
顾九嘴角上扬，一把搂过身旁的李倩入怀，然后看着孟凡答道：“我是她男人，你有意见？”
一个大瓜落地，在场的所有都沸腾起来。原来倩儿早已心有所属了，怎么没人知道？
程虎身在其中很是得意，傻了吧？我早就知道了。
孟凡有些不服气，心想反正没人能赢过怀音居士，谁来都一样。只要过了今晚，馨悦坊怕是要在淮水消失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废话了，开始吧！”
“好，不过我向来尊老爱幼，还请那什么居士先奏一曲。”
孟凡刚想拒绝，却被柳学伦拦住。
“无妨，先后也改变不了输赢。”孟凡听到，连忙拱手相让。
大厅立刻腾出位置摆起了琴台。柳学伦上前拱手道：“不知这位小哥如何称呼？”
“好说，江湖人称阿修罗！”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嘘声。
“切！！！”便不再理会。
如今“阿修罗”这个名字遍地都是，已经被用烂了。顾九也不在乎，这样反而更好。
柳学伦尴尬了一下，又言归正传：“那老夫就先献丑了。”
顾九也拱了拱手，心里嘲笑道，你以为你很帅？一把年纪了也敢跑来欺负我的女人，一会有你哭的时候！
柳学伦在琴台前一坐下，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小了。
卟～呜～！
这时，不知是谁不小心放了一个响屁，立刻被身边的人丢了出去。
柳学伦双手在琴上悠悠的勾动琴弦，一曲忧心伤感的曲子，让不少人面露难过之色，一曲结束后。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抬手拭泪，纷纷夸赞。
“怀音居士当真名不虚传，能弹出此等令人心伤的曲目。”
李倩都都忍不住红了眼眶，顾九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了几句，然后顺手递给她一块面巾。让李倩很是感动，可是下一秒她就想错了。
只听见顾九吩咐程虎：“大老虎，把面巾发给大家吧！”
先前顾九就让程虎准备好了很多面巾，程虎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在场的人都不明所以，以为是看到大家刚才都伤心落泪才给发面巾的。纷纷觉得这位公子想得很周到，顾九莫名的赚了一波好感。
孟凡看到此情此景，已然觉得胜负已定。
柳学伦也起身对顾九拱手，示意他演奏。
“阿，阿修罗公子，该到你了！”
谁知却听顾九说道：“不急，在座诸位的情绪尚沉浸在先生的曲中，等大家缓缓也不迟，免得有人说我占先生便宜。”
柳学伦也同意他的说法，但孟凡却不这么想，当即开口嘲讽。
“怕不是这位公子自知无法胜出，故意拖延时间吧？”
明知道这是激将法，但顾九不惯着他。随后大声询问：“诸位都领到面巾了吧，既然这样，那就请各位洗耳恭听了。”
孟凡不屑的低声一句，装腔作势！
只见顾九坐在一张凳子上，一把二胡放在腿上。
在酝酿片刻后，一阵干净光滑的二胡声，向四周倾泻而出。所有人先是一愣后，又是一惊，浑身鸡皮疙瘩骤起。柳学伦也感到心头颤抖，额角不禁有一滴汗水滑落。索性，他闭上双眼。
随着演奏到高潮部分，柳学伦柳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双眼不禁的闭得更紧。
让他想起那年他九岁，弟弟妹妹尚且年幼。四处闹饥荒，母亲带着他们逃荒，为了他们不被饿死，把仅剩的一丁点食物留给他们，最后眼睁睁看着母亲活活饿死在眼前。这一幕让他终身难忘，实在太刻骨铭心了。
后来他遇到了恩师，学了手艺。弟弟妹妹才不至于饿死。这一段久远而伤心绝望的记忆涌上心头，让他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浑身颤抖起来。
一曲终，顾九放下手中的二胡，把李倩搂在怀里不断的抚慰着，李倩已经泣不成声。
本来大家还顾忌颜面，只是低声小泣。谁知那只大老虎先崩溃了，大哭起来。
“哇！！！娘亲啊！！虎儿好想念您呀！！”
这一哭不要紧，大家像鞭炮一样被他的哭声点着了。纷纷就近找人抱头痛哭起来，一时之间整个大厅哭声一片。外边的路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谁的爹娘死了，在哭丧呢！
足足小半个时辰，众人慢慢才平复下心情来。这时的柳学伦走到顾忌面前，深深行了一个大礼，所有人都震惊了。不过很快大家都释然，觉得这位公子当受得起此大礼。
他红着双眼咽声问道：“敢问这位小哥，此曲可有名目？”
“痴情冢！”顾九淡淡的回应。
“痴情冢，好名字！好曲！小哥大才令老夫汗颜，伦，拜服！”又是一个大礼。
说完便转身离去，还一边擦拭着眼角。孟凡倒是没哭，只是面露难过之色也跟着离开了。接着很多人都学着柳学伦，对顾九行了一个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