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西北起烽烟（16）
司马懿确实不客气，他知道这些人的个性，也知道这些民族的彪悍，也正因为有如此旷达、豪爽的性格，才有了他们彪悍的民风。他喝了一碗马奶酒，觉得这味道还是有些不错的，至少和中原的酒比起来，略有不同，但是也各有各得风格。
“等等……”徐庶突然站住了，问道，“将军刚才说什么？”
司马懿笑了笑，说道：“这个是当然的了。”
放下酒碗，司马懿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大单于，那我也不客气了，直接申明来意。我想问大单于借一万骑兵，去攻取凉州，不知道大单于可借否？”
夏侯渊和徐庶来到城门边，徐庶让夏侯渊只选五百骑兵，四千五步兵。
话音刚落，便见徐庶、程昱二人急急忙忙的奔跑了过来，看到夏侯渊一身戎装的站在大厅里，便是一阵狐疑。
“足够。将军相信我的话，就尽管出发，今日必然能够取下西北军一颗大将的人头来。”徐庶自信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何时出兵？”
凉州，冀城。
夏侯渊见到两人来了，急忙出门迎接，一手拉住了一个人，便朝门外走，边走边说道：“华夏军袭取了武威，曹休派人送来消息，我已经集结了兵马，现在就去攻击华夏军，必然能够将华夏军打个落花流水……”
“唉，我还觉得有些招待不周呢，大将军，不必客气，我们匈奴人不兴那一套，在我们这里，就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其余的什么都不要管了。”呼厨泉道。
程昱叹了一口气，朝徐庶使了一个眼色。
司马懿斩钉截铁地道：“一万骑兵，足矣。只要大单于肯借兵给我，不消半月，我便可以让凉州遍插华夏国的大旗。”
“这些就够了？”夏侯渊问道。
夏侯渊拍了一下大腿，哈哈笑道：“还是元直了解我，我们现在就走，路上边走边聊。”
“华阴关牢不可破，可还是被攻下来了，这说明再坚固的城墙，华夏军也能将其攻下，与其在城内坐以待毙，让华夏军将我军包围在城里，不如出城迎战，痛击华夏军。”夏侯渊道，“曹子孝之死，我要用太史慈等人的人头来祭奠。”
“哪三章？”
“越快越好！”
夏侯渊道：“当真是华夏军奸计？”
呼厨泉听到司马懿的口气不小，便道：“原来大将军来这里是借兵的，只是我们匈奴人虚国远征，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程昱也急忙劝道：“将军，不急一时，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只需说与我们听听即可。”
徐庶惊道：“此事是何时发生的？”
“攻下一城，所占有的府库，金银珠宝、钱粮布帛，我分你一半。”司马懿以重利诱之。
夏侯渊沉思了片刻，之后才说道：“既然如此，还请二位大人想出一个将计就计的法子，先让华夏军吃一次败仗。”
呼厨泉想了想，说道：“好！我答应你了，只要你每攻下一座城，将府库中的财物分我匈奴一半即可。”
徐庶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将军还是从长计议。”
“曹休冒死报信，必然不假。如今华夏军魏延一路虚张声势，朝金城而去，太史慈大军却全部来到了汉阳郡，而去我也接到密报，确实有一路大军秘密的朝这里驶来。”
笑声落下，呼厨泉便对司马懿道：“大将军，你不是在说笑吧？一万骑兵就能攻取凉州吗？”
呼厨泉和其他匈奴人都露出了贪婪之色，互相对视一眼后，呼厨泉便拍了一下大腿，说道：“既然如此，我全军压上，在临晋城里的这两万骑兵暂且借给你当做前部，我回去召集更多的兵马，直奔凉州。只是，此去凉州遍地都是魏军，只怕会有不少阻隔！”
渭水结冰，冰冻三尺，万马奔腾起来司马懿怕会震塌厚厚的冰面，便让匈奴人前后左右的散开，每个骑兵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奔驰在渭水河上，一路向西急驰。
“程大人请宽心，以将军的性子，肯定不会留在城中。倒不如我和将军出城，去打一次胜仗，给华夏军来个下马威。我军虽少，但都是精兵。程大人坐镇冀城，联系西羌王即可。”
徐庶、程昱二人听后，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程昱道：“曹将军果敢，智勇双全，本来无错。不过，错就错在曹将军轻信华夏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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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问道：“将军切莫着急，能否将具体事情讲给我们听？我怕这是华夏军的奸计。”
司马懿笑道：“大单于太过隆重了……”
临晋城已经被匈奴人占领，匈奴的大单于呼厨泉得知司马懿带人前来，便进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召集大单于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等人一起来欢迎司马懿的到来。
“是的！你们若不给我想出计策，我就自己去想。”夏侯渊斩钉截铁地说道。
徐庶点了点头，说道：“嗯，好的。”
徐庶点了点头，抱拳对夏侯渊说道：“将军是打定主意要出兵了？”
夏侯渊是出了名的急性子，但是也经不出徐庶、程昱两个人的劝说，便进了大厅，座下详谈。
随手，司马懿胡乱吃了一些肉食，饱餐之后，两万匈奴人便集结完毕，司马懿让郭嘉派来保护他的人回去，独自一人带着呼厨泉和两万匈奴骑兵便踏上了征程。
州刺史府中，魏国的镇西将军、凉州刺史夏侯渊正在大厅里焦急的踱着步子，时不时的向外张望，见要等的人还没有来，便怒道：“人都死哪里去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再去请！”
“华夏军偷袭了武威，曹休派人用来消息，我已经洞悉华夏军动向，正好将计就计！”
徐庶和程昱同时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奸计。”
程昱道：“我军兵少，不足以抵挡华夏军庞大的兵力，还是坚守城池为上。”
“这个请放心，如今渭水结冰，直接走渭水便可以，天寒地冻的，而且魏军兵少，即使前来阻拦，也拦挡不住。既然大单于亲自前去，那这两万人足够了，如果再来回调兵，迁延时日恐怕会贻误军机。何况西北军二十万已经占据武威，只要我们攻下汉阳郡，便可以和西北军遥仰呼应。”司马懿道。
“左大都尉！速速集合所有勇士，随我一同出征。”
“是大单于。”
他捧起一碗马奶酒，朝着司马懿笑道：“大将军，此地无甚招待，尝尝我们匈奴的马奶酒，乃是酒中极品。”
夏侯渊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拿着自己手中的武器，便下令道：“出发！”
呼厨泉正值壮年，身躯壮实，近年来因发胖略显臃肿，脸上的轮廓与整个体形都往圆的方向发展，但腰板还是挺得直直的，看得出来他是个出色的武士。他头戴饰有金貂的王冠，身披青底绣金绸袍，腰束饰有獬豸的大带，足登牛皮战靴，给人的印象华贵、威武。
程昱连忙道：“元直，我是让你劝将军留守城池，你怎么……”
司马懿注意到这些人的表情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道：“难道我说错话了？”
徐庶道：“也就是说，这是华夏军设下的圈套。不过，这也是雕虫小技罢了，曹将军身处迷局当中，自然不知。可作为局外人来看，其中疑点重重，漏洞百出。将军只需紧守冀城，切勿出兵即可。另外，联络西羌王，共同抵御华夏军。”
“腊月二十八。”
二人当即出了刺史府，独自留下程昱一人站在那里，他见夏侯渊和徐庶走了，楞了一小会儿，随后便急忙叫来人，让他去联系西羌王。
就在这时，在场的匈奴人全部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军奔腾，远远望去，犹如数万骑兵在驰骋，一行人并不打任何旗帜，所过之处，尽皆是无人之地，沿着渭水一路前进。
夏侯渊狐疑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临晋城的县衙大厅里，四周炉火烘烤着，将大厅里弄得暖如春日，匈奴人分成两列坐下，呼厨泉坐在上首位置，将司马懿安置在自己左手边，可见对司马懿的优待。再怎么说，司马懿也是征南大将军，一品大员，自然应该受到如此礼遇。
临晋城和华阴相距并不算太远，但是路却不好走，司马懿等人紧赶慢赶，还是在一日后抵达了临晋城。
司马懿见左大都尉走后，便对呼厨泉道：“大单于，此次出征，非比寻常，所以，沿途你们一定要全部听我号令，必须先约法三章。如何？”
“第一，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抢掠，第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杀戮，第三，没有的军令，不能随意离队。”
“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不过，兵不宜多，五千足矣。我想，现在的华夏军，应该正在某处埋伏，正好将计就计。”徐庶笑道。
于是，夏侯渊将曹休报告来的华夏军的动向说给了徐庶、程昱二人听，而去还大说特说了曹休是如何用计谋逃出来的。
此话一出，正在行酒作乐的匈奴人突然都怔住了，刚才的爽朗笑声就在一瞬间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