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祭神舞人选
方玉鸣轻摇折扇，与他说道：
“实话说，当我知道皇帝把你和子战绑在一起查案子的时候，我确实怀疑过。”
“一个将军一个暗卫，这种怪异组合搞不好就是皇帝有意为之，为了方便查看子战的一举一动。”
方玉鸣倒是坦诚，把自己之前对他的看法都说了出来。
丹洋听了也并无多大表情，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方玉鸣：“但是，今天我明白了。你很在乎子战。在乎到愿意为他冒险的程度。”
丹洋想，他说的没错，方玉鸣他很聪明。至少能看到很多子战看不到的东西。自己本来就是受皇上之命，在霍子战身边监察他。但……
“我永远不会害他。”丹洋目光坚定不带一丝杂质的说道。
现在，方玉鸣当然相信。
他话锋一转，笑了声说道：“你知道吗？其实子战和我说过。他说在军营里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好看，喜欢。”
“啊！！！”
听到这话，丹洋眼睛微睁惊讶不已。
他觉得怎么可能，那个时候自己那么咄咄逼人……
“是真的。”看他不信，方玉鸣又道：“他说你那时，明明长了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却非要阴阳怪气的说话。”
“不过他说后来他才知道，你是个嘴硬心软的人。要不是有你照顾，他的伤不会好的那么快。”
丹洋什么都没说，眼神看向地面，眸色柔和了下来，唇角抿着似在微笑。
…………
过了会儿他抬眸道：“那这个事……可行吗？”
当然可行，这个办法方玉鸣都没有想到，大概是因为这些日子，他满脑子里都是凛儿的原因吧。
折扇一开，道：“我自然是拼尽全力，推荐子战。”方玉鸣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丹洋放下了心。
“之后的事就交给你了。”丹洋重新遮住口鼻，足尖一点，一跃轻松跳上了房顶。助跑几步越到另一座房顶，消失于目光捕捉不到之处。
“别说，这轻功还真挺帅。”
方玉鸣：好像也不是不能学学！！
卯时，太阳还没完全升起，阳光倚靠着地平线。新的一天就要开始，劳作的人们陆续醒来。
这其中，也包括了方玉鸣。
这么早起来他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连太傅见了他都是，“起这么早！好，省下我叫你的时间了。”
礼部改了上班时间，接下来的一个月都要起大早，为了迎接上神节，紧密的筹备着。
太傅自是要先他一步去上朝，嘱咐方玉鸣之后自己去礼部，别磨蹭。
方玉鸣：“知道了，爹。”
太傅走后，他也收拾下吃过早饭上了马车，去往礼部。
一路上方玉鸣朝气蓬勃，精神满满。
毕竟今天要和那帮老古董们周旋周旋，让他们放弃历年来选用的人选，而改用子战。
礼部
“早啊。”方玉鸣和大家打着招呼。
大家都相当震惊，确实很少能见到太傅家的儿子这么积极的时候，他一般都是踩着时间来，为此太傅没少和他生气。
待到礼部的各个官员都到齐后，按照惯例每年都要在上神节前开上大大小小的会。
无非就是，各个环节的人选，准备，再到大小事宜，钱财支出，事无巨细。
每年都要争论不休，毕竟大家的想法都不一样吗！！
往年方玉鸣都做到一边当个听众，不与他们参加。
今年……哼哼！！
他也要掺和掺和了。
各个部门的官员都聚齐了，大家坐在桌前你一言我一语争辩着。
“我看巡游时的马车，还是同去年一样吧，不用重新设计，支出也能省下来用到更重要的祭神时。”
“不成，若是同去年一样且不说皇上会不会高兴，老百姓看了以为咱们甚是敷衍？！”
“我看今年祭祀的用具铜器也要更替。”
“这个我赞成，焱朝国力一日比一日强盛，祭祀上神这么重要的……”
“各位。”往年不出一声的方玉鸣出了动静，大家都转头看向他。
方玉鸣：“不如咱们先讨论下最重要的环节，祭神舞的人选，如何？！”
祭神舞，一提这个大家可就来劲了。
每年一到这个环节，礼部就像菜市场一样，争论的鸡飞狗跳，红头胀脸。
祭神舞的衣服问题，身上所戴饰品问题，最重要的是选谁来跳的人员问题。
不管选谁，每年不变的一定是男人。
此舞不同寻常，是来向上神祈祷一年的国运。不似寻常之舞需要女人的柔美，祭神需要力量感和爆发力都兼备。
这舞一旦开始需要跳上整两个时辰，其间决不能停，否则就是对神明不敬。
多数舞者皆不能达成此要求，所以人选问题格外严格。
有人率先开了口，“不如今年从宫廷舞师里来选。”
“宫廷的男舞师本就不多，那还不如从民间的舞团来选拔。”
一位上了年纪的官员说道：“不成，祭神舞如此隆重，不是什么身份的人都能跳的。”
“老古董。”那人低声嘀咕了句。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这时有人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好好讨论，不要生气。我倒是有个人选，侯府的小侯爷有兴趣参选，大家看如何？”
众人心道：那个混世小魔王，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既然有人推荐小侯爷，那我也有个人选。”方玉鸣折扇一挥道：“我推荐霍将军府的少将军，霍子战。”
一时之间众人哑口无言。
众官员心里：怎么今年祭神舞被这些个侯爷将军给盯上了。
不懂！真不懂？！！
此时有一刺耳的反对声提出来：“老夫听闻霍将军久病不愈，他恐怕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字里行间都充斥着霍子战身体不行的意思。
“是呀，我也有所耳闻，若是之前霍将军的身体自然能担当，可现在，恐怕不成。”
不断有人开始附和着，“我也这么认为，若是这样不如直接延选去年的人。”
折扇一合，方玉鸣反驳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去年的人险些没有完成两个时辰的舞，硬撑到最后一刻，连台子都下不去了。”
“最后还是叫人抬下去的。若是他今年完不成呢，谁来负责？”
无人敢应声，无人敢负责。这么重要的仪式，不能出差错。
方玉鸣：“城中那些传言百姓信了也就算了，各位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这种摸不着头的谣传也会信？！”
见众人不语，他便趁势，“我前几日才与霍将军见过，他身体好的很，哪有什么所谓的病？可见城中谣言断不可信。”
“就算霍将军身体无恙，但他一个将军怎么会适合起舞？！”
“此舞本就是为了向神明保佑国运昌盛，霍将军战功赫赫，年纪轻轻便驻守过边关，防外族不来侵犯。是问，还有谁能比保卫疆土的霍将军更合适的了？”
“这……”
“可他哪里会舞步？”
方玉鸣：“这不难，舞中本就祭祀仪式偏多，舞步较少，到时让霍将军舞起长枪不是更有气势！”
各官员眼中都闪过一丝光亮，这舞本就需要展现力量感，每年都是采用舞步展现，效果不能说不好，可也不尽人意。
若是换成这舞枪，其效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