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啊,休夫了
温峻儒的脸上带着思念,但是眼里那闪过的杀意,却被时瑶曳很明确的捕捉到了。
她温柔一笑,收起了短剑,直接在湖水边坐了下来。
“阿儒哥哥怎么会来这里?”
温峻儒看着时瑶曳的背影,拳头攥了攥,坐在了时瑶曳的身边。
他低头一笑:“我当然知道你会来这里,你表演的那出戏,不就是为了给我看的嘛?”
“瑶瑶,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会记得那日的事情?”
温峻儒,最喜欢的就是试探了。
时瑶曳双手后撑在草地上,抬头望着月光,脖子纤长,弧度诱人。
她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得通透迷人。
温峻儒捏紧了拳头,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将时瑶曳藏起来,只让自己一个人看,不让任何人知道。
可是现在,他知道这个事情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其实,阿儒哥哥,我还是不相信是你。”
时瑶曳开口,那话让温峻儒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时瑶曳:“为什么?他们都这么说了,你这场戏不也是为了给我看的吗?”
“而且,现在朝廷不管是皇上,还是宰相都在针对我,我大概已经被他们踢出局了吧。”
温峻儒自嘲一笑,毕竟状元郎啊,哪能是个傻子呢。
若是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来情势,他就真的是个傻子了,本来温峻儒都有些绝望了,他这次来找时瑶曳,也是本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可是现在,他又燃起了一股希望。
或许,晚晚是喜欢自己的呢!
“晚晚,你真的相信我吗?”
时瑶曳坐了起来,看向温峻儒的时候,脸上十分的温柔:“阿儒哥哥,我爹曾对我说过,你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孩子,所有的书籍过目不忘,对于国家发展的理解也十分的独到。”
“他很喜欢你!”
“尤其是在你考中状元的时候,你知道那晚我爹和我说了什么吗?”
温峻儒紧张了起来,也有些兴奋。
“说了什么?”
时瑶曳捂嘴偷笑,看起来十分的调皮可爱:“我爹说,等你有了一官半职,他会辅佐你往高处走,到时候等我及笄了之后,就让我嫁给你呢。”
“他说,你一定会给我幸福的。”
骗你的。
时瑶曳内心默默腹诽,笑话,时父可不会说这种话,在时父的心里,这群喜欢自己闺女的男孩,一个都不值得。
不过,这很显然骗到了温峻儒,看着他激动的样子。
时瑶曳加了一把火:“阿儒哥哥,虽然我失忆了,但是我也知道,这不会是你做的,我相信你。”
“但是阿儒哥哥你也知道,我不过一个青楼女子,我又有什么方法,不去相信宰相,不去相信白将军呢,所以我希望你能和我说说真相!”
“然后,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时瑶曳眼神真诚,温峻儒觉得自己都要哭了。
他猛然伸手,将人抱进了怀里,哭了出来,压抑了这么久的难过,全都被他哭了出来。
“呜呜呜,我都不知道原来时将军这么喜欢我!是我对不起你瑶瑶!我应该更努力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度过这次的苦难!让皇上重新重用我!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
时瑶曳听着他的哭腔,嘴角忍不住勾起,抚拍着他的背,时瑶曳安慰着:“当然啦,我当然相信阿儒哥哥啦。”
“对了,我记得那日我在白将军身上,看到了我父亲的东西。”
“什么东西?”
温峻儒停止了哭泣。
有些疑惑。
时瑶曳沉吟片刻,然后给出了答案:“虎符。”
温峻儒的内心,闪过了巨大的惊天骇浪!若是真的是虎符的话,那白绍沉这根本就是偷!皇上若是知道了!那白绍沉就是一死啊!
自己的地位,又可以恢复了!
看着时瑶曳,温峻儒十分的满意,内心早就做好措辞:“瑶瑶我知道了,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情没告诉你,我怕你难过。”
“什么?”
“我能承受的阿儒哥哥。”
顶着时瑶曳的那双眸子,温峻儒缓缓开口:“你爹的头,是白绍沉亲手砍下来的。”
时瑶曳瞬间浑身都战栗了。
那个梦,在时瑶曳的脑海里重复。
那张看不清人脸的人,现在有了主人,白绍沉脸色冷漠,脸上的血迹,配上他眼底的杀意,就好像是阎王上来了一样。
“瑶瑶?”
温峻儒摇了摇时瑶曳的肩膀,时瑶曳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脸上,满是泪水了。
心疼的将人抱进怀里,温峻儒的脸上却带着笑意:“别怕瑶瑶,阿儒哥哥会保护你的。”
“他他他怎么可以!!!”
时瑶曳的哭声,有些沙哑,接近崩溃,温峻儒的内心却笑开了花。
而远在边疆攻打蛮族的白绍沉,却根本没时间去思考这些。
等你回来了,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啊。
白将军。
时瑶曳是被温峻儒送回晚意楼的,当他的马车停在了晚意楼门口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晚意楼的豪华程度,与自己想象的青楼,并不一样。
“阿儒哥哥,你要进来坐坐吗?”
时瑶曳准备下车,回头询问了一句,温峻儒端坐着摇了摇头:“不了,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了。”
“瑶瑶回去早点休息吧。”
时瑶曳挑眉,没说什么,下车就进去了。
看着马车离开的背影,时瑶曳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真是要面子啊,生怕被别人看到堂堂太傅来青楼喽?”
放心吧,温峻儒。
你最想要什么,我就会让你失去什么。
时瑶曳内心默默的发誓,不过,倒是从温峻儒的嘴里,知道了些其他的信息,白绍沉啊。。。。
“妈妈!”
时瑶曳正思考呢,背后忽然一声河东狮吼。
给时瑶曳愣是吓了一个激灵,她回头,就看到了李柔柔那魁梧的站在那里。
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时瑶曳头大:“不是李柔柔,你咋又来?难不成真想嫖我??”
李柔柔满脸灿烂,今日她还专门换了身衣衫,将那木篓提了起来,声音充斥着开心。
“多亏妈妈的开导,我终于脱离苦海了!”
“我啊!休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