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受邀太傅府
时瑶曳坐着轿子到达温峻儒府邸后门的时候,看着兴致勃勃站在那里的温峻儒,忍不住眼里闪过了一丝讥讽。
脸上却依旧满是笑容:“阿儒,没想到你真的成了太傅,你从小的愿望总算是实现了,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时瑶曳的笑容实在是太动人了。
因为今天时瑶曳穿的也十分的朴素,只身着一身藕粉色的襦裙,就连发髻都是最简单的少女发髻。
这模样,像极了以前每次温峻儒来时家学习的时候,看到的时墨菀的样子。
温峻儒的眼睛都看直了,他的眼睛里,满是时瑶曳俏皮的样子,等时瑶曳又喊了一声他才回过神,一脸的惭愧。
“瑶瑶,你今日的装扮,倒是让我想起了从前,我觉得你这模样,可比你之前那妖媚的模样,更加动人了呢。”
他开口,十分谦逊的弯腰:“瑶瑶里面请。”
时瑶曳微微一笑,抬步跟在温峻儒的身边,朝着里面走去。
温峻儒自然是比较喜欢以前的时瑶曳。
只有那样端庄的女子,才能让他一个堂堂太傅,带出去炫耀啊,否则,尽管时瑶曳是温峻儒心心念念的人,但是因为她的身份。
就连来太傅府,都只能走后门呢。
太傅府很大,甚至比以前的时将军府还要大上一点,每隔几十米,时瑶曳都能看到一个下人,温峻儒的脸上,满是自豪与得意。
“我准备将府里打造成一个花园,所以专门聘请了不少擅长于侍弄花草的下人,怎么样,还不错吧?”
时瑶曳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不愿给自己花一分钱,倒是来和自己炫耀起来了。
不过她当然不会说,只是有些羡慕的看着那些下人:“真好啊,阿儒你的府邸真大,不像我晚意楼,连个院子都没有。”
时瑶曳可以明显的观察到,当自己口中出现晚意楼三个字的时候,温峻儒眼里的嫌弃。
他们来到了一个院子,周围挂满了灯笼,将这里装扮的十分的华丽。
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吃食,看起来确实很美味。
温峻儒十分温柔的帮时瑶曳将椅子拖出来,然后邀请时瑶曳坐下,自己则是坐在了时瑶曳的对面。
看着灯光下,更加美丽的时瑶曳,温峻儒手心有些痒痒的。
他试探性的开口:“瑶瑶,听闻宰相还有白将军,都是瑶瑶的入幕之宾,那你们可有发生过什么?”
明明是笑着的,但是声音却带着一丝冰冷。
时瑶曳笑容不减,反倒是更加灿烂了:“阿儒你说什么呢~~”
温峻儒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
但是随后,又消失不见。
“这问题还需要问吗,晚意楼是干什么的地方,阿儒难道你不知道吗,更何况,他们可是给了我一万两黄金一晚呢,你觉得这个价格,我们会做些什么呢?”
她调笑着,那表情愉悦的让温峻儒的脸色逐渐有些难看了。
垂眸,温峻儒掩饰掉自己那一丝想要抓狂的情绪,自己现在是太傅,和一个月前的金科状元不同!
今时不同往日。
“瑶瑶,不是我说你。”他手里端着酒杯,慢慢摇晃着,声音闲适,却带着批判性。
“一直以来,我都将你当做我的榜样,作为一个世家贵女,你应该懂得什么是礼义廉耻,你明明应该宁死不屈,为何还要自甘堕落,去成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呢?”
“瑶瑶,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啊。”
他抬头,那眼神认真。
似乎是真的在为时瑶曳好一样,时瑶曳的笑容逐渐减弱,她看着温峻儒,认真的开口:“所以,阿儒你是觉得我自甘堕弱是嘛?”
“那你觉得,当初的我,逃出来之后,应该怎么做呢?”
时瑶曳忽然很想知道,如果按照温峻儒的想法,那应该是要怎么做呢,才符合一个所谓‘世家贵女’的做法。
温峻儒很喜欢这种被询问的感觉,他一口将杯子里的酒灌了下去,笑容带着自信:“时将军的风骨桀骜不驯,所以我觉得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寻找到一个靠山,然后依靠着他,从而保住你的地位,这样至少,你还是干净纯洁的,时墨菀。”
“哦?那这个对象应该是?”
时瑶曳低头,轻笑一声,反问道。
温峻儒的背更直了:“不是我自夸,其实我觉得最合适的,还是我。”
“我当然知道,那几个人对你也有好感,但是他们行事鲁莽,和他们在一起,除了将你推向风口浪尖之外,对你并没有任何的保护作用。”
“而我,我现在是太傅,不仅拥有足够保护你的能力,而且我可以保证,我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你的存在,你只需要幸福的度过后半生即可。”
温峻儒目光灼灼的盯着时瑶曳,渴望着她的赞同。
时瑶曳却只是低着头,其实一开始,她对温峻儒也没这么讨厌,只是觉得这个男人,胆小如鼠罢了。
可是现在,时瑶曳发现,这个被时家养大的状元郎,不仅胆小如鼠,还自私自利,真是令人恶心至极啊。
时瑶曳摇头,眼睛里蒙了一层雾:“不,不是这样的,我爹我娘,我时家上下五十多号人,在一夜之间被满门抄斩,我如何能安心的自己活着?阿儒你是我时家养大的,难道你也觉得我爹,会叛国嘛?”
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直接让温峻儒的心都狂跳了起来。
对!他就要她这样,他要她对自己请求,那摇尾巴可怜的样子!实在是太令人感到刺激了!
不过说到满门抄斩的事情,温峻儒多了一分心虚。
他咳嗽一声,避开时瑶曳的视线:“瑶瑶,我知道你失忆了,也知道你很难过,我虽然也不相信时将军会做出那种事情,他是这么好的人,可是证据确实是从他的书房里搜出来的啊。”
时瑶曳吸了吸鼻子。
“你怎么知道,证据是从书房里搜出来的?我问过很多人,他们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阿儒,你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