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这样,你跪下来求我
有个宗主便宜爹就是这点好,要是沈碧去别的宗门的话,整个修真界都会蛐蛐。
沈碧没什么打算,她就是待得不开心了,执行了一个乱七八糟算计她的任务,帮别人做了嫁衣,宗门里有个天选男主苍生道人人都夸的天才,她不高兴了,她嫉妒了,她要转会,不是,转宗门。
“此处不留爷,只有留爷处!哼!”
晴空万里的一天,林序背上了行囊带上了阿棍儿和家人们,准备出发。
在宗门大门外的广场上,她与林序说了以上那句话。
林序:“你走就走,江辞凑什么热闹。”
他们几个都只以为沈碧在跟沈一阑闹别扭,估计是又羡慕嫉妒上了。做事风风火火的林序跟上来就是一顿嘲讽。
江辞挡在沈碧身前,不悦地指着勉强挡路的狗:“我”她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找回怒气值:“我想走就走,你是谁?你管得着吗?!!”
“师姐我们走!”
说罢她拉着沈碧就走,沈碧被她拉着,回头冲林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林序:“你他妈”话没说完,感觉来了,他终于发现了,自从大比之后,只要跟沈碧吵架,他必拉肚子。
江辞御剑带着她,还未行平稳,终于见到了回山之后一直没露面的沈一阑。
他挡住两人,面上看不出情绪,可背后的手一直不停地捏着垂下的头发:“师姐,我同你道歉,清心镜我有许多别的法器,你可以随意挑。”
在沈从容独自带沈碧的那段时间,其实她跟沈一阑的关系还不错,一两个月的时候沈从容总是忘了给她喂饭,都是沈一阑抱着,一口奶一口稀饭喂的,那会儿的沈一阑,还是个帅小孩儿,她就是这么被迷惑的。
从小他一紧张就背手,沈碧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不想我走?”
“嗯。”
沈碧歪头笑了笑:“这样,你跪下来求我,我就答应你,怎么样?”
“我”
“沈一阑,”沈碧懒洋洋地扶着江辞的肩膀,下巴杵了上去,漫不经心地说着他们的来往,不算愉快。
“我真搞不懂,小时候你把我往妖兽嘴里送,现在又跟他们合起伙来算计我,可你又要给我送帮助修炼的丹药哪个苍生道像你这样墙头草的?又想立牌坊又要当”
不重,更难听的她还没骂呢。
议事厅看着全程的三个长老面色都不好看,池清直接气得拍桌子:“沈碧这个嘴!我非得给她封起来!她就这么伤她亲师弟的心?”
被师兄师姐们捧着长大的他哪见得这种事。
莫看尘语气凉凉地开口:“马上就不是亲的了。”他要是沈碧,他也这么干。他自己都觉得这次办的事儿呸!不要脸!
周长老瞥了一眼两个师弟,默默起身,长袖一甩,御剑飞出。
“沈碧!”
绕开沈一阑准备走的二人被周长老叫住。
“忘了同你说,你小师叔在无上宗帮你讨了把剑,这两日就要去无上宗挑了,你准备准备”
他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是快说完才看到她背着的行李,稍微惊讶了一下:“这是要去哪儿?云游?还是接了悬赏令?”
“先不忙,无上宗的剑窟不是随时都能开的,先去选了剑再走不迟,叫一阑陪你去。”
无上宗,剑窟,听到这两个词的时候,沈碧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这老头儿,果然会算计!
打一棍子给个糖,妈的,被拿捏了,不爽!
“不了。”沈碧回答了两个字,顿了一下,她就是故意的,就要让这老头儿着急。
周长老刚想继续劝,她才接了下一句:“我怕他抢我剑。”
说罢拍了拍江辞,转头又回去了。
周长老叹了口气,拍了拍宗门这个得意弟子的肩膀:“慢慢来,别想那么多,稳住心境。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们清楚。”
沈一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长老,我们是不是想错了,其实师妹根本没有那么在意清心镜。”当时被那一丝恶念与不稳的灵力折磨的要死的时候,重清送来的清心镜,是拿块破布包着的,甚至上面还有泥。
“那你认为,她为何这么生气。”
沈一阑老成地也叹了口气:“因为,我们小看她了。”
将她想成了为了修炼,自私自利之人。
放好行李,沈碧静悄悄地就带江辞骑着阿棍儿出发了。
长大了许多的有德已经不能窝在江辞头上了,它改为盘在了阿棍儿身上。
阿棍儿:冰冰凉凉,准了。
待池清收拾好来小院找人时,门上都落灰了。
“诶哟这个小兔崽子!师兄!沈碧跑了!!!”
彼时正在授课的莫看尘抄起书就骂了句:“都是这群耍心眼儿的,我就说不能骗人,”骂骂咧咧着他疾步向外走去。
“非要算计人家的清心镜,非直接说不得!一群拎不清的!我看你们怎么跟二师姐交代”
那一天,随缘宗都知道了,长老们联合大师兄,气走了大师姐。
邹介和林序相顾无言。
“我槽?”
“沈碧?”林序不可置信地看向三师兄,又看看两个师弟:“她还能让人算计了?”
邹介叹气:“要是有一天重清跟你说他要死了,叫你耗光灵力救他,你救吗?”
林序毫不犹豫:“废话,一天是兄弟!一辈子是兄弟!”
重清感动地涕泪横流,赵宝福羡慕地独自花圈。
邹介两手一抱:“那不就得了?”
林序脑子一拍:“对啊!她们算计人家干嘛?直接说不就行了?”
邹介呵呵两声:“可能是想锻炼我们吧。”他的表情,又阴沉又嘲讽。
那天晚上,长老峰爆发出尖锐爆鸣。
周长老:“是谁!谁在我的绝版飞龙图上画了只鸡!!!”
四长老池清:“我的三红莲啊!你就这么去了啊!”
五长老莫看尘:“哪个王八羔子在我床上尿了一泡!!!”他终于上床了。
凑在一起想办法的三个师兄弟。
邹介:“飞龙图是我画的,五师叔床上是你倒的茶三红莲怎么回事?”
林序:“我怎么知道!”
“重清和宝福没那个胆子,难不成是”
说着,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沈一阑。
沈一阑:“嗯,是我。”他是个狠人,做完这些之后又回去,将自己住的房子拆了,准备睡几年露天赎罪。
默默看着这一切的江辞:“”一群吃饭配挂面,多此一举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