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人间有道
沈碧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无语扶额，他真是个称职的打手，她决定封他为帮派二把手。
昨日的一计也不算全无收获。
沈碧没了灵力，无法再乔装改变样貌，若是要回去继续卧底，便是不行了。
“师姐，没事，我去。”
“那对方要是问你，妹子啊，你姐姐去哪儿了啊？你怎么说？”
江辞嗯了长长的一声，想了想：“我就说你先走了。”
“哦，那你姐姐怎么就留你一个人啊？她不担心你有危险吗？”
简单的一个问题，给不善言辞又不会撒谎的江词cpu干烧了。
林序看着小师妹头顶冒出来的烟，摇摇头：“算了，我去吧。”
“哦？”沈碧又看着林序：“要是人家问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呀？你怎么说？”
“我说尼玛！问问问！要不你去！个没用的废物，要不是你着了人家的道，你以为我愿意变成你的样子啊？！”
这么多问题，总让林序感觉她像自己的工头，故意找茬，回答不出来就准备开除。莫名叫人火大，火气一大，说话就不过脑子了，戳人就要专戳肺管子了。
沈碧垂着头没说话，看不清表情。而江辞闪身到林序跟前，长剑抵住他的脖子：“道歉。”
“”林序：“我道尼玛的歉，你有本事来，朝这儿砍，来你砍死我。”
他的脾气暴躁地不正常，沈碧只当这傻逼不适应环境，有点应激反应，毕竟猫猫狗狗都容易应激。
她走上前，拍了拍林序的头顶，又想撸狗似地安慰了两句：“好啦好啦，不怕不怕啊，师姐在，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说着她在芥子口袋里掏啊掏，掏半天，掏出来摇一张符：“看！这是什么！”
化形符，她偷了周长老的小金库里的真货，自己琢磨了三个多月模仿的，效果没那么好，跟之前的丹药一样，是个半吊子，但管上四五个时辰还是不成问题。
“化形符？”林序撇撇嘴：“有这好东西你不早拿出出来？”他感觉刚才着急上火的自己像个小丑。
“嘶，”一直在旁边的第四个人突然出声：“话说师姐，你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丹药就算了，怎么连符篆都有，还有这么多？”
加上上次的疾驰符，她有四张了，还是稀有品类，这四张够把随缘宗的四座山头买下来了，如果是真品的话。
可这4张，全是半吊子仿品，这样子的，沈碧的芥子空间里还有一大堆，效果不保证，但保证能忽悠人。
沈碧被突然出现在背后的重清吓了一跳，往前跳了一步，回头，震惊：“你哪位？”
太久没注意到重清了，沈碧已经忘记了他的样貌，回头这么仔细一打量，个子是小了点，但长相是周正的，皮肤也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原因，毕竟要到处躲。
重清感到受伤，默默回房守着赵宝福去了。
“好，接下来大家听我安排。”沈碧将符篆朝自己手臂一贴，嘴里念念有词，符篆渐渐变得模糊，随后变得透明，像是消失了一般，但沈碧能感觉到，它还牢牢扒在自己手臂上。
渐渐地，沈碧又变成了昨日农女的模样。
“我跟江辞回去打探消息，林序在村外找个视野高的位置观察，有危险及时救人，有德留下，看着小师叔。”重清她另有安排。
话说完她环视了一圈，其实就两人一蛇。
而她的表情严肃得像个教官：“有没有问题！”
江辞挺直了背脊：“没有！”，有德挺直了七寸，摇头：没有！
林序：“三个神经病！安排好了就走。”说完他抱着剑就出去了。
回村庄的路上天上，林序飞得很快，沈碧没有灵力，只能蹭江辞的剑。
她看着前面的背影，思索半晌，拍了拍江辞：“跟上，咱们跟林师弟聊聊天去。”
专心御剑的林序忽然肩膀一沉，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
“有屁放。”
沈碧抬脚试了试，一条腿的距离，她感觉能跨过去。于是躬身，提臀，后脚发力一蹬，随后稳稳落在了林序的剑上。
要不是怕她真掉下去摔死，林序真想踹她一脚：“有！屁！放！”
沈碧稳稳地扶住他的肩膀，拍了拍小心脏，这才神神秘秘地开口：“诶，林师弟，你知道八戒，不是，二师弟修什么道吗？”
道，在林序这里是不能提及的话题，因为他没有。
每个人悟道的时间是不同的，但基本都在金丹之后，可林序，金丹初期许多年了，毫无长进，他找不到自己的道，没有努力的方向。
但沈碧沈碧是不在意的，她甚至觉得自己在帮他训练玻璃心。
林序没回答他，只是沉着脸，叫凤凌发了点火。
沈碧被烫得嗷嗷叫，顾不得抓稳又跳回了江辞剑上。
江辞：“师姐，我知道，二师兄修苍生道。”
她之前在四长老门内的时候听他提过，那时候四长老说起来总叹气，好像是说二师兄这修的这个道不好。
沈碧喜出望外，又小小惊讶了一下：“我们阿辞简直是万事通！”江辞与其他人的交集比她还少，没想到还能知道这些，看来真的是成长了许多。
“那阿辞，你修什么道啊？”
江辞摇头：“我不知道。”她不知道它叫什么，但她能感受到它的方向，时间、和空间上的。
“师姐呢？”
沈碧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玩意儿太抽象了，她向来对这些抽象的东西敬谢不敏。
问沈一阑的道，她只是想确认一些事，证实一些早先的猜测而已。
结果跟她猜得差不多，她猜沈一阑要么是多情道，要么就是跟人民或者大爱有关的别的道。
苍生道，也差不多，只是太沉重了而已。
她住藏书阁那段日子翻到过一些资料，自古以来只出过三个修苍生道的修士，本事都很大，但是下场都不怎么好，一个比一个壮烈。
修苍生道者，要么守护苍生，要么改造苍生，前者主打守护，后者为了加快优胜劣汰，会走偏，大肆屠戮。
上一次的那位修苍生道修士，差点毁灭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