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车到山前没有路，它叫有德你记住
原本如果还是原来那些真实的传言，比如私底下说说沈碧是个废物什么的，长老们是不管的。
可这次竟然都传到她与魔教勾结了。
随缘宗的长老们紧急开了个会。
“要不叫沈碧来，咱们问问？”
随缘宗五长老跟她接触得少，上次也运气好，躲过了沈碧的恶作剧。在他的印象里，沈碧就是个小毛孩子，翻不出天去。
周长老回忆了一下沈碧在的日子，和沈碧不在时的快乐时光，十动然拒。
“不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老哥几个一把年纪了，还得腆着个老脸各宗辟谣去。
当然，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譬如无上宗的梦痕，趁着人家家里大人不在，提了就审。
沈碧被架过来，站在无上宗堂上。
“又来了，你们有没有常识？要我证明我没做过的事，你们能证明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没有飞机吗？”
“什么飞机，沈碧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
他们听不懂她的话，有人在思考，而有一些，则显得焦躁不安，迫不及待地想要给她定罪。
“沈师姐到现在了还嘴硬，难道想试试万雷阵的滋味吗？”
带着有德匆匆赶来的江辞一进门就听到这句话，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是江缘浅的瞬间，她火不打一处来。
人在愤怒的时候，胆子就会变大。
“江师姐好大权利，直接就给我们定罪了吗！”
她一边反驳一边快速走到沈碧身边。声音很小，但是很有态度。
沈碧很是欣慰，阿辞有所成长啊。
随时眼射精光准备抓沈碧错处的江缘浅，一眼就注意到了窝在江辞头顶的有德。
“还说没有，你们竟然敢把那畜牲公然带到这里来。”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众人看了过去。
“江师妹还是留点口德吧，一口一个畜牲的，无上宗的修养未免叫人担忧。”
苏茉没忍住呛了两声。随缘宗那几个师弟真是不靠谱，大师姐要叫人欺负死了，人都不见了。
尤其是林序！不靠谱！
有水玉宗的弟子跟着苏茉附和，可其他人，更多的话语，充斥着贪婪和嫉妒。
“这就是赤羽蛇啊，要是跟我就好了。”
“谁知道那个废物是怎么结契的，就该叫她交出来，重新结契。”
“这畜牲害死了七长老，该杀！”
七长老，就是无上宗那位本该是现在世界第一，却因为偷人家蛋早早陨落的天才。
无上宗的人是该恨它的。
如果七长老没死，现在都第一大宗就不该是天明宗，而是他们无上宗。
他们一口一个废物，两口一个畜牲，饶是懒得计较的沈碧也恼火了起来。
她伸手，接下有德，食指摸了摸它的头。
心下默默与有德妈沟通：“你儿子让人欺负到眼么前儿咯。”
有德妈：“儿子别怕，你妈来咯！”
话音落，威压出。
在场的除了梦痕，其他人翻的翻倒的倒。
“沈碧！你想造反？”
“五长老你在说什么？你家是有皇位吗，我造什么反？”
梦痕，身居高位太久，专治大家长的毛病她学了个十成十一。
“别扯其他，说目的。”
她很着急，最近腹部的虚无感越来越严重，她感觉身上的灵力好似都在往那个地方涌动，然后消失。
现在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紧迫。
“念你年纪尚轻，想来不是有意，交出杀人凶手，自去领20锁雷鞭长长记性便罢了。”
沈碧撅起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我真不知道天明宗那位到底喜欢你什么。”
梦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不自觉地瞥了一眼天明宗的方向，还好，墨炽如没来。她稍稍松了口气，可心里又没由来地涌起一丝失落和惆怅。
沈碧这句话完全将她给得罪了。
五长老袖子一甩，公私也没那么分明了：“沈碧目无尊长，勾结妖兽残害同门，罪无可恕，罚100锁雷鞭，若你知错能改，交出杀人凶手，可酌情减免。”
自从秘境出来，她就对沈碧颇有意见。
沈碧回忆了一下两人的往来，倒也不意外。只是感叹传言不可信，天下果然没有真正的大公无私。
看来今天不闹一场是不行了。
无上宗的宗主和其他长老都吃屎去了吗，由着这个梦痕在这儿放屁丢人，也不出来管管？
“阿辞，靠我近点。”
“这么喜欢赤羽，行，叫你们见见。”
她回忆着前两天刚学的术法，双手掐诀：“吾以魂契，召尔身现，无辜莫伤，剑指所到。”
随着她一声：“现！”
沈碧背后浮现大妖赤羽的影子。
随着赤羽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原本明亮的大殿也变得越来越昏暗。仿佛所有的光线都被这个强大的存在所吞噬
正对着她们的梦痕，只看到两个少女，背靠大妖，似真有毁天灭地之势。
沈碧摊开手掌，举起有德：“好好看清楚了！车到山前没有路，它叫有德你们给我记住！”
谁再畜牲畜牲的，她直接放蛇咬死他！
她本没有准备打这一场，可她笃定，梦痕会出手。无上宗的五长老，这辈子可没忍气吞声过。
在她举起的的一瞬间，五长老的暗器随之而来，若不是江辞早有准备挡开了，有德当场就能拿去煲汤了。
赤羽哪里能乐意，她盯着梦痕，没有说话，可就这一眼，梦痕感知到了身体的变化。
她在渐渐石化。
最护短的无上宗怎么会让她吃亏呢，人家自己还没真动手呢，就有人出来维护了。
一声“放肆！”响彻大殿，紧接着飞进来一团影子，落在了梦痕身边。
率先吃完屎的过来了。
看清来人，沈碧赶紧收了赤羽，目光坦荡荡与高台上的人对视。
“是放肆，莫名其妙冤枉人，死缠烂打抢妖兽，丢人丢出五大宗，可不放肆嘛。”
高台之人不欲与她斗嘴，只解了梦痕的术法，回头吩咐：“来人，送她万雷阵治治嘴臭。”
这人可比梦痕大胆多了。
沈碧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手中紧握着武器，全身紧绷。
在她准备大闹无上宗的最后一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道身影如疾风般冲到了她面前。
是周长老，他手里还握着个留影石，冲沈碧摇了摇头。
周长老没说话，只瞪了台上二人一眼，那两人只敢闭嘴当鹌鹑，屁都不敢放一个。
也不废话，他拿起留影石：“这是我们宗门那不争气的徒弟修好的留影石，大家随便看看吧。”
玉石向上一抛，显现出那日的场景。
堪称一部跌宕起伏的电视剧，总之就是这场比赛，只有立场问题，没有对错问题。
台上那位后来人没等看完，自知理亏，敷衍地向周长老道了个歉，拉着梦痕地遁了。
周长老哼了一声，面露不屑：“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跑得倒是快。”
说完他又换了副面孔，慈眉善目地看着周围的花骨朵们：“快回去修习去，一天天就会看热闹，叫你们师傅知道了怕不是要挨罚。”
花骨朵们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江缘浅想跟着人群溜走，被江辞提住了衣领：“你来，咱们切磋切磋。”
大殿上只留下了他俩，周长老无奈看着沈碧：“有事你也不传音给我们，要不是你那几个师弟……我今日不来，你真准备去万雷阵？”
沈碧面具一丢，面孔一换，双拳一抱：“大恩不言谢，多谢长老救命之恩，我爹娘会感激你的。”
沈碧不乐意欠人情。人情可比黄金贵，她还不起，但她那便宜爹妈还得起。
随缘宗的长老们对她的牛性子也是一点儿办法没有，这孩子过得苦。
周长老是知道的，几乎沈碧以头撞树的每一晚，他都在看。
这孩子不容易，他们老哥几个也真舍不得重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