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恋爱脑是会传染的吗
课题会结束的很晚，秦子臻拿出手机已经看到特别提醒里徐亦殊已经开播了，便没打电话过去。
他进了直播间。
徐亦殊直播话很少，但大家有什么问题还是会认真回答。他声音好听，即使通过手机外放出来，也不影响。
秦子臻把手机放在外面，去洗了澡，出来之后便拿着手机给秦子臻刷花。
他昨天给徐亦殊刷了几个游艇，系统送了他很多小礼物，他领取后，就又全部送给了徐亦殊。
送礼物的时候屏幕上面就会飘过一排通知。
秦子臻一口气给徐亦殊刷了花、棒棒糖、烟花，屏幕上面就飘过去好多条信息。
弹幕便开始发“恭迎老板”“老板又来给主播送礼物了”之类的弹幕。
秦子臻脸红了一些。
不过也有观众跟他说，圣诞树是节日活动特供，主播没有参加圣诞活动，送了没用的。
秦子臻哪里知道这些，换了小屏，点进活动界面，看了半天，原来是要签约主播才行，徐亦殊没签约。
不过管他有用没用，他也不关注别的主播，就还是把背包里剩下三个圣诞树也都送了。
他在粉丝打榜里排第一，又开了会员，发消息都跟其他人不一样，但是徐亦殊没怎么理他，这让他有一点受挫。
但后来发现，徐亦殊只会回答一些操作技巧、战术的问题，他就悟了，在床上看的很认真。
很多操作他虽然自己不会，但是之前徐亦殊就给他讲过，现在多看了几次，又看到其他观众的讨论，很快就融会贯通。
徐亦殊思路其实一直都很偏激，最后能赢，一是靠赌，二是靠运营。
他就像一个飞速运转的机器，总是能以最快的速度分析场上的情势，知道什么时候该攻什么时候该守。
秦子臻看的入迷，敲了两排字，犹豫了一会儿，又删了，跟其他粉丝和路人一样发了好几次“主播666”。
这局开局的时候徐亦殊他们并不占优势，信号塔勉强都点亮了，但被对面偷袭，损毁了一个，徐亦殊本来也偷袭到了对面的，但他单枪匹马，回去的时候被狙了，功亏一篑。
秦子臻看的紧张。
最后，徐亦殊跟双排队友硬生生杀了一条路出来，结果队里的其他人实在带不动，本来他们就少一个坦位，三个输出一碰就碎，就靠着一波大招带走对面，还没跟上，结果徐亦殊回了复活点，倒计时一结束，对面已经打了过来。
输了。
秦子臻被气的不行，弹幕也是在说这局很可惜。徐亦殊没说什么，直接匹配了下一局。
弹幕有人说徐亦殊脾气也太好了，这也能忍住不喷。
徐亦殊应该是看到了弹幕，说，“不是脾气好，是没必要。”
秦子臻撇了撇嘴，一点都不信。又想到，他好像确实没怎么见徐亦殊生气，唯一一次，还是他答应帮苏新成保守秘密的时候。
明明整件事跟徐亦殊没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
没多久，秦子臻看的有点累了，再精彩的对局也抵挡不住袭来的困意，加上今天徐亦殊是跟那个名字叫“诗和远方”的队友双排，两个人都没什么话，因此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屏幕早就暗了下去，秦子臻揉了揉眼睛，打开手机，看到徐亦殊给他打电话，也发了消息。
但他之前设置了静音忘了设置回来，就没接到。
徐亦殊打了好几个电话，发消息问他回房间没有，让他空了给他回个电话，说多晚都行。
现在凌晨两点半过一些，虽然徐亦殊说多晚都行，但秦子臻仍然觉得太迟了，纠结了一小会儿，他选择了折中的方式，给徐亦殊回了一条“回了，晚安”。
他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果然没等到回应，他便把手机放在一边，睡了。
徐亦殊在秦子臻下榻的酒店门口收到了秦子臻迟来的回复。
背后是漆黑的夜。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又重新回到车里，对司机说，“师傅，回a市吧。”
司机是个面容和蔼的中年大叔，被徐亦殊催了一路，结果看到人走到酒店门口又折回来，以为他是深夜来捉奸结果又后悔了，摇了摇头叹息，一边掉头一边劝他说，“小伙子看开点，大不了离婚了再找一个呗。”
徐亦殊抬头，不明白司机怎么看出他结婚了，还让他离婚再找，便问，“我为什么要离婚？”
司机大叔一听就觉得不好，人就怕钻牛角尖，爱散了就干脆的离开，何苦为难自己，他便又劝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长的这么好看，干嘛非认着一个已经不爱你的人。”
“谁说他不爱我的？”徐亦殊想这司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劝他离婚，还说秦子臻不爱他。
“嗐。”司机大叔叹了口气，觉得这小伙子倔的不行，也不劝了，安静的开车。
徐亦殊也没有再说话，他安静的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城市。
他不希望被秦子臻发现，自己没等到他的电话就冲动的从a市跑到c市，那太傻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陷入的太彻底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想到系统，试着唤了一声，“系统，你在吗？”
“嗷～来了来了，怎么啦主人？”系统欢快的声音很快徐亦殊脑子里响起。
徐亦殊犹豫了一会儿，问，“如果我完成了任务，还能跟秦子臻在一起吗？”
“啊这……”系统似乎有点为难，停顿一会儿才跟徐亦殊说，“按理说是可以。因为完成任务有奖励嘛，之前默认了您想的是回到之前的世界东山再起，现在要换也不是不行。”
徐亦殊愣了一下。
随后系统又说，“俗话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主人应该明白吧？”
“明白。”徐亦殊淡然的点头。
他接受的太过顺利，系统都踌躇了，“您真的明白？”
“嗯。”
此刻徐亦殊的表情可以算得上平静，像是无云的夜空，好像什么都没有，又什么也看不见。
系统因为要储存能量平时都在休眠，虽然知道徐亦殊对秦子臻产生了感情，但并不相信徐亦殊这样冷情的人会对爱情产生过高的期待。
相比秦子臻，徐亦殊才更像一座孤岛，他见识过爱情的残忍，游走在名利场时也清楚人心隔肚皮，他把真实的自己埋在很深很深的地方，用层层叠叠的伪装保护自己也封闭自己。
系统一开始都很怀疑他的心态是否还是正常的，甚至直到现在，仍然会担心徐亦殊与秦子臻这么快陷入恋爱是不是妥当。
徐亦殊习惯性隐藏自己，而秦子臻又不擅长察言观色。
徐亦殊回到家已经接近凌晨五点，他躺到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的时候头还很沉，他在床上坐了会儿，然后才想起找手机。
手机还在衣服口袋里，徐亦殊拿出来的时候已经自动关机了。
他充上电，开机以后，就收到了来电记录的短信，秦子臻也给他打了电话，徐亦殊立马给他回了过去，就打了过去。
谁知道悠扬的铃声从客厅传了过来。
徐亦殊晃了晃神，不太相信的打开卧室门，就看到的已经站在门口的秦子臻。
秦子臻身上还系着围裙，“你醒了？昨晚睡得很迟吗？”
徐亦殊的头发睡得有些，垂了下来，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温软许多，他很疑惑的问秦子臻，“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出去一周吗？”
徐亦殊声音睡的有些沙哑。
秦子臻看着他，“早上没看见你的信息，打电话也不回，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请假赶紧回来了，还好c市不远，坐高铁五十分钟就到了。倒是你，”秦子臻话锋一转，问，“你这两天到底有没有睡觉啊，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
徐亦殊愣了一会儿，自然不能承认他昨晚也因为担心跑去了秦子臻的酒店找他，又有点好笑的想，他们俩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在两个城市跑来跑去，简直有够傻的。
难道恋爱脑是会传染的吗？
“秦子臻，你真的好蠢。”他说秦子臻。
秦子臻不服，“那谁让你不接电话？打了几个还关机了。谁知道你只是在家睡觉？”秦子臻又走近了些，抬手帮徐亦殊理了理头发，又放缓了语气，“你以后不要熬夜了，不然还没当上职业选手就先猝死了。”
徐亦殊说，“我不是因为这个熬的夜。”
秦子臻不相信，徐亦殊这两天直播都要播到十一点以后，谁知道结束之后又有没有半夜复盘比赛、做笔记之类的。不过徐亦殊不承认，他也就假装信了，说，“我做了饭，你收拾好出来吃吧。”
徐亦殊没立即回他，看了他一会儿，把秦子臻拉到怀里，头埋在秦子臻的肩膀上蹭了两下。
秦子臻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撩的无法，让徐亦殊松开，说，“锅里还煮着菜呢。”
徐亦殊这才勉强松开了他。
徐亦殊没什么胃口，觉得头昏沉的厉害，没吃几口就拿了毛毯去了沙发躺着。
秦子臻收拾完碗筷，回来看到他这么没精神，不敢离开，就又跟导师请了下午的假。
“我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回去呗。”徐亦殊话是这么说，行动却很老实，直接拉着秦子臻说坐到他旁边，然后枕在了秦子臻腿上。
“口是心非。”秦子臻无奈的说他，又帮他按了一会太阳穴。
徐亦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秦子臻闲得无聊，没一会儿也困了，便背靠着沙发眯了起来。
等再醒过来，天色都暗了，房间灰蒙蒙的。秦子臻很意外的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徐亦殊怀里，两个人挤在沙发上，一点多余的空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