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节 轻歌曼舞
“足球的乐趣不在输赢的……”
“走，”于子苏拉起荣飞，“邢老师，我将荣总都带走了。”
“不行了不行了，身体真的不行了。”荣飞回到休息椅上换鞋，表示不玩了，接过纪芙蓉递上的毛巾擦着汗。
一帮总部的年轻人都期待地看着荣飞，当赵浅予告诉他们这些歌都是董事长的作品时，这帮年轻人对荣飞的崇拜增添了更时尚的因素。赵浅予提出请董事长来唱歌时，他们立即响应。
职业联赛好像是在九十年代末期才兴起，但结果简直惨不忍睹，黑哨、假球，各种丑闻几乎将为数不多的球迷彻底摧毁。
“恐怕我连你一个球都接不住。”荣飞根本不会网球。
“现在好像也没有职业联赛。即使有了也不敢办，我实在对国内的足球没有信心。”
“好像你会似的。你投一个试试？”
“老师您是不是再唱一首？”钱兰兰凑过来，自再见荣飞，钱兰兰这个曾经冒失的女孩第一次称呼老师。
于子苏发现荣飞的舞跳得非常好，几种常用的交谊舞步相当的娴熟，开始的时候稍有些生疏，很快就找到了感觉了，等赵浅予迫不及待地唱孟庭苇的歌时，荣飞已经完全找到了感觉，每次转身都能带着于子苏跳出花样。
“那是基数低的缘故。”于子苏对宏观经济的研究很深。
王爱英明白荣飞的意思，“于总过于骄傲了，隆总曾跟我说过，全公司也找不到配上她的人啊。”
荣飞立即打出一个全中。
“那你来一首。”王爱英不服气。
结果赛了三局，前二局各胜一局，第三局时联投总部的一帮青年下来观战，加油叫好声中于子苏一连三个全中奠定了胜局。
怎么才能将话题转到于子苏的个人问题上，荣飞寻找着机会。但赵浅予过来邀请他跳舞了，拒绝是不礼貌的，荣飞只好挽起赵浅予下场。
“我哪有时间找她啊。”荣飞摇头苦笑，“原想着彻底的休息两天，算了，明早我就回市里吧。”
“怎么样？服了吧？”
“平凡才是生活的真谛。”荣飞思索了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哈哈。”李国俊大笑。
“这种场合还是少来为妙啊。”荣飞叹气。
“我不会啊，于总你一定可以的。跟他跳一曲。”王爱英笑着说。
“我看看。”于子苏从赵浅予手里取过歌碟，“不会是同名吧？”这些歌对于久居内地的于子苏都不陌生，“这么说你是甄祖心的御用词曲作家了？不会说不认识那位红歌星吧？”
“那你就继续你的自信之旅。”荣飞道。
“你过得太累了，我倒劝你多添几项爱好。”王爱英转而说，“我家李翔是甄祖心的歌迷，你能不能让她给李翔签个字？”
“真羡慕邢老师。”赵浅予的声音腻腻的。
“我可不会……”荣飞摆手拒绝。
“听音乐，更多的是看足球。我是利物浦的铁杆球迷呢。在香港也看看跑马。”于子苏甩了下秀美的长发，“你呢？好像不喜欢体育？”
“是不是有一种崇拜感？”荣飞不愿意跟年轻人开玩笑，但愿意跟王爱英这样比自己大许多的女士逗笑，“老李你看你家爱英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邢芳不依不饶地问。
“这话不一定对。”荣飞知道思想基本被西化的于子苏很反感内地层出不穷花样繁多的盛宴，“中国人喜欢宴请，但经济发展的速度将是世界一流，不敢肯定是不是绝对第一，至少在有影响的大国中是第一。”
如果在机关，荣飞可能会正色跟她谈谈，但此刻的场合只能以沉默表示。好在这一曲终于结束了。
“你还会什么？跳舞？”王爱英笑问。
“是的。我同意你的观点。就菜肴而言，西方人再有一千年怕是也赶不上中国。尤其是英国人更差。”于子苏在英国的时间前后加起来超过了十年，“不过有种说法，吃饭的速度和经济增长速度成正比。”
“吹吧你。千万次的问，你能唱？”王爱英一脸的不服气。
等熟悉的旋律响起，荣飞不由得响起在北工第一次唱这首歌的情景。
谎言当然要继续编下去，“大部分都是五年前了。现在有心也无灵感喽。”荣飞请于子苏来黛山本就有目的，“于总，能不知道你业余时间喜欢干什么？”
荣飞的嗓子不算好，但懂得使用假嗓子，在高音部分并不涩，而这首歌的技巧更是熟悉，一曲唱罢，掌声热烈。
“行。”于子苏也跃跃欲试。
于子苏也是一脸汗水，“想不到你打的真不错。网球你一定不是对手。”
“这是什么？”赵浅予亮出她的法宝，《荣飞作品集》。那是甄祖心给荣飞带来的麻烦，“这盘碟现在可不好买了——一直没有机会，荣总是不是该满足我们的好奇心？”
“让他唱，让他唱。”于子苏吩咐找歌，碟机里真有这首歌。
“已经准备了，每人都有一小份。”任亭林小心地答道，“山下的几个村都成立了食品厂，收购的很猛，今年的价格涨了不少……”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我不是那个意思……”
黛山宾馆晚饭是地道的“土菜”，原料多采用黛山土产，木耳，蘑菇，凉粉都是省内名产。特别是黑木耳，至少在邻省都是知名产品。荣飞对任经理说，这大概是地道的黛山货，外面保不齐就是假货居多了，那么多的黛山木耳，产量真的有那么大？
“不啦，我有些累了。你们唱吧，这本是你们年轻人的专利。”荣飞摆摆手，表示坚决不唱了。
“真的啊？这些歌都是你写的？”王爱英将歌碟传给李翔，李翔的反应更为热烈。看来娱乐界成名比搞企业更为容易啊。
“有时候饭菜的可口与价格会成反比。”荣飞也吃饱了，用纸巾擦嘴。细节上可以看出一个酒店的档次，比如这张纸巾，厚实，印着暗花，还带有淡淡的香气。
“荣总你这就外行了。有几个能品出是不是真品？大家要的就是个名气。”于子苏对满桌的土菜也极为喜欢，胃口大开，很少这样吃的撑了的感觉。
“将来可不可以在安堡修个标准的网球场？”
荣飞笑着拉起她再次讲解了要领。
“那倒是认识。”于子苏此刻的神态令荣飞好笑，很少见这位女强人这副神态。
“哈哈，我们当然会付钱。这是规矩。”荣飞对任经理说，“你忙你的，不要管我们了。你在这儿我都吃不好饭了。”
“这家伙恐怕真是个高手呢。”于子苏将歌碟交给王爱英。
上楼换了运动装，荣飞、邢芳、荣逸、黄晓敏一帮人下到底层的保龄球场，这是个八球道的球场，全部设施都是进口的。
“真是抠门。”于子苏咧嘴。
和荣飞同桌的除了家人，多了个于子苏。她职务既高，性子又有些傲，不愿意和总部那帮年轻人嘻嘻哈哈。
“唱就唱，我才不怕笑话呢。”
等王爱英将那首由李双江首唱的《闪闪的红星》唱完，荣飞忍不住笑，王爱英问怎么样，荣飞说，“自信心100分，技巧50分。真没见过跑调如此还这么自信的。”
“你们就不要讨论工作啦。咱们是出来玩的嘛。”邢芳对开始辩论的两人说。
“荣总，我们想请你去唱歌。”赵浅予不失时机地出现了。
荣飞苦笑着摇摇头，“别管她了。你帮我关心关心于总吧。”
“任经理，给于总准备一点木耳和蘑菇。”
仍在玩保龄球的邢芳笑着说，“去吧去吧。”
“不错呀。值得跟我较量了。”另一个球道上于子苏动作娴熟地掷出她今晚的第一个球。但没有全中。
王爱英给荣飞倒了杯茶，“那个小赵，有些讨厌了。”
于子苏不算漂亮，但强烈的知性气质和职务却让大部分男人望而却步。
“一般。篮球还凑乎，国内的足球实在没法看。”
“假如你做舞伴的话，没问题。”荣飞潇洒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总不能说自己曾迷恋过这玩意吧，“哈哈，这叫悟性。你悠着点吧，明天你的腿该疼的走不了路了。你慢慢玩，我跟于总赛上一局。”
“大哥你还是应当坚持跑步的。”黄晓敏道。长跑曾坚持了多年，终于丢下了。
黛山宾馆副楼有两间设施一流的卡拉ok室，早被联投征下，荣飞随着于子苏上到副楼，惊奇的发现王爱英正在投入地唱着她熟悉的老歌。老李和儿子李翔也在。
一连跟于子苏跳了三曲，在一帮年轻人热烈的掌声中下场休息，于子苏用手绢擦汗，“真想不到你还多才多艺呢。原来以为你全部心思都用在了算计别人上。那些歌，什么时候写的？”
“对，对。我们去下面的健身房活动一番如何？于总，我俩比试一局保龄球如何？”
邢芳没有玩过这种游戏，在讲解了规则后喜欢运动的邢芳迫不及待地上前一试，用力过猛，自己也跌倒在球道上。
这个漂亮的令人心动的女孩让荣飞很头疼。她似乎不惮于在同事面前流露出对荣飞的倾慕。
“不搞职业联赛，水平永远上不去。足球是要有基础的，基础就是球迷——荣总，有没有心思搞个球队玩？”
“于总你自己出资的话可以以你的名字命名的。”
“您是我见过的最有才华的人。不知还有什么让我震惊的本领。”赵浅予挨着荣飞很近，漂亮的大眼睛盯着荣飞，身上的香气一阵阵飘进荣飞的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