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奈的开始

    直到浑噩的吃完晚饭，我才想起，我忘记问他的名字。

    但我总归记得，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肩上带着枪伤、把自己藏在帽檐里的男人。

    日子还是这样，流水般过去。

    大约是半个月前，同跟我在乔姐手下的、名叫芸欣的女孩子，以上万的价格，卖了自己初夜。之后，就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她的收入一夜之间便超过我们所有。乔姐眼睛发光的看着我们，利用各种机会，怂恿我们也照办。

    我想起十六岁那个夜晚，死也不会同意。

    直到最后，五个女孩子里，只有我一个还是处女。

    月色清亮的很，卫生间的化妆镜前，我磨蹭着最后独处的时光。我和身边人越发搭不上话，她们嘲讽我自视清高、怂恿我堕落。

    我不愿意。

    砰砰砰！

    猛然间，激烈的敲门声传来，然后是乔姐的嗓音：

    “离笑啊，快出来，大客人哦！”

    我眉头一皱，这么多年，我们接过的大客也不少，从未见过乔姐这般激动。也不知今天来的到底何方神圣，竟连她都能惊动。

    “什么人啊，以前没来过？”我补好唇妆，懒懒的推开房门。

    “说出来你别吓着，宋儒彦！”

    闻言，我也愣了一下。这当真够大牌了，宋儒彦的大名，放眼整个临安市，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作为称霸临安的黑道大佬的义子，关于他的传说不在少数。其中最为传奇的，则是七年前他被收养的经历。年仅十六岁的他，竟凭一把手枪，在百里之外射爆了他义父的仇敌。

    自此，他便成了枪神的代言。

    但是，他为人又是极其低调，别说在这种风流之地露脸，就是一般宴会，也鲜少参加。这次竟能光顾这里，也难怪乔姐惊讶如此。

    “几姐妹就差你一个了，还不快点？”乔姐催促着我，“还有，你这身衣服，太保守了！换个露点的，这么好身材，留着自己吃呢？”

    我没敢多言，只得找了件黑丝短裙。踩着高跟鞋跟着乔姐进包，没来由的，我羞得满脸发红。

    推开房门，其他四个早就到了。中央的沙发上，两个黑衣男人坐着。其中一个嘴角咧到耳根，笑呵呵的左拥右抱，眼看已喝了不少酒。而另一个，则闷闷的坐在角落里，四周的阴影遮了他的脸，只能看到嘴角有烟圈冒出。

    不知怎的，我竟觉得那男人有些熟悉。

    “久等啦久等啦！”乔姐满面堆笑的把我推出去，“这就是离笑妞了，两位爷看怎么样？”

    我低着头，极力避开旁人的目光。

    但我看的清楚，就在乔姐说出我名字的一瞬间，角落里那个男人动了动。

    然而，另一个男人快他一步，甩开本就围在身边的四姐妹，一步跨到我面前。他用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浑浊的眼睛微眯：“果然正点啊。”

    说着，便把我拉到沙发上，二话不说开始灌酒：“快喝快喝，小费不少你的。”

    我心里觉得恶心，却强忍着喝了一杯又一杯。

    四姐妹围在他身边，叫汪爷叫得亲热。由此可见，角落里那个，便是宋儒彦本人。

    酒精让我的脑子开始不清醒了，四周音响的声音嘈杂的厉害。我捂着脑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忽然觉得一双手摸到了我的大腿。

    我向旁边挪了挪，却不能表现出厌恶，只能回以微笑。

    “夹那么紧？”汪爷眉头一皱，“老子可是花了天价买你初夜，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瞪大眼睛，没想到乔姐真的把我卖了。想起四年来我对她的信任，一种被背叛的感觉，让我心里阵阵作痛。

    为了钱，这群人真的不要命了。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眼泪滚出来，一边躲开他不断袭来的手：“汪爷，我真的不太舒服，等一下吧，就等一下……”

    汪爷冷哼一声，我便逃也使得跑进了女厕所。到了这里，我再也隐忍不住，趴在地上狂吐起来。说不清泪水还是汗水，让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吐够了，浑身虚脱一样，我站立不起，便干脆趴在地上。

    “不舒服？”

    猛然间，一个男声在我耳畔响起。低沉磁性，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