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六章 真相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花想方怒不可遏：“如果你冤枉我了呢？如果你们错杀我了呢？我是一个作家，你们不能这样！”
“继续说。”王恒岳听的津津有味：“然后呢？”
“随着科技的进步，犯案的手段会越来越高，但破案的方法也会越来越多。比如这起案子，如果放到几十年后，也许当天就会被破了……”
戴笠拿过了一份案卷，翻了一下：“在中国政府军攻打香港之前，英国情报机构的罗宾，哦，他的外队身份是香港警察……他总共和有你见了七次面……中国政府军正式出兵香港之后，你又和他一共会面九次，非常之的频繁……在中国政府收回香港主权之后，你们的见面次数一下减少，一共只有三次……我说的没有错吧？”
“他……”花想方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仰慕我的才华……”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戴笠看了一下表：“给你三分钟，把你如此杀妻的过程全部说出来，你可以保住自己的命，顶多坐上二十年的牢就能出来……第二种选择，我可以保证的是你这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地方！”
“花想方早就想杀了自己妻子了。”见大总统如此有兴趣，戴笠接口说道：“后来罗宾找到了他，和他一拍即和。罗宾保证在花想方杀了自己妻子后，非但没有人会追究，而且还会给他一大笔钱，然后想办法把他弄到英国去，再帮他成为一个有名的大作家。钱也许还不至于让花想方杀妻，但让他成为一个有名的大作家却有着不可阻挡的吸引力的。至于罗宾为什么那么做其实也很简单……”
“没有，没有！”花想方大声叫了出来：“我没有杀死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杀死我的妻子？我如此的爱她。而且在我妻子被害的那天晚上，我正在……”
“无非就是利用香港人的迷信心理，告诉所有的香港人我们来了，老天都发怒了，发生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情，动摇香港人对我们治理香港的信心，让我们在这里坐不稳而已。”王恒岳淡淡一笑：“这些我都能够猜到，问题是花想方是怎么把杨阿花杀了的。”
“我说了，证据随时都可以伪造。”戴笠表现得还是那样平静：“我可以伪造上无数的你杀了你妻子的证据，让所有的香港人都知道你是个杀妻凶手……当然，你可以依然不承认，但这对我没有影响，我可以先暂时把你羁押，然后说你在羁押期间实在无法忍心内心的折磨和对杀害自己妻子的内疚，最后趁着看守不注意自杀了。当然香港人起初会有人怀疑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很快就会被大家忘记。”
戴笠不太相信，王恒岳也看了出来：“雨农，我是非常认真的，比如我预言将来会发现一种东西叫‘dna’，凭借着‘dna’，留在杨阿花阴|道里的精|液，通过检验就能发现只属于花想方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这起案子就能破了。dna是假冒不了的。”
“等等，等等！”花想方猛然叫了起来，他把头深深的埋进了胳膊里，过了会才头发凌乱的抬了起来：“是，我的妻子杨阿花是我杀的。这个可恶的女人，他看不起我的职业，每天都用不堪入耳的话侮辱我，我早就想杀了她了。后来正好罗宾找到了我……”
……
“梦游吧？”当听到“离魂症”这三个字的时候，王恒岳打断了问了声。
花想方也不知怎么的，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有些害怕，艰难的点了点头：“好像，好像听说过。”
花想方迷茫的摇了摇头……
戴笠很明白大总统的意思，他平静地说道：“我会把这些事情办妥的！”
“我觉得非常好奇。”戴笠收好了卷宗：“你一个落魄的小小作家，罗宾却是负责全港码头治安的大人物，你是怎么和他认得的？”
“我叫戴笠。”坐在花想方面前的这个岁数不大的人平静地道：“我是军统在香港的最高负责人，也是军统的最高负责人。军统你听说过吗？”
王恒岳听的非常仔细，这样一起案子在自己听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离奇的地方，但鉴于目前的医疗条件和法医检测条件，以及老百姓的迷信心理，整起案子就显得非常诡异了。
大总统越说越玄，戴笠听的是一头雾水。什么“dna”啊，什么只属于一个人，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假冒的？
大总统虽然是在夸赞自己，但戴笠能够听出大总统的话里对这案子似乎有些不以为然，果然，随即王恒岳就说道：
他是第一次遇到戴笠这样的人，对这样的事情居然如此轻描淡写，如此丝毫也不放在心上。但这一切花想方却不能不相信，因为面前的这个人，说的是如此的认真……
想到这，王恒岳忽然抬起头来说道：“雨农，这案子听起来的确惊心动魄，让人意想不到，如果不是你亲自坐镇，只怕这案子即便破了也得过上很长一段时间。”
“你有不在场的证据。”戴笠打断了他的话：“但这和我一点关系也都没有。证据随后都可以伪造，是最不值得信任的东西。”
“可能也有这么个叫法吧？”戴笠对医学上的称呼并不太了解：“我们都把这病叫成离魂症，这个病发的时候，会做出一些希奇古怪的事情出来，可人醒来之后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你也配称作家？”戴笠笑了一下，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如果真的是冤枉了，那就冤枉了吧……军统的人不在乎冤枉错几个人，我们的权利比天还要大！上面限定我在规定时间内破案，现在唯一最值得嫌疑的对象就是你，把你当成替罪羊，我保证一百年之内没有人敢给你翻案，至于一百年之后的事情有谁知道？”
“要消除香港人心中的恐惧，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一样有能力治理好香港，那些妖魔鬼怪的事情究竟是谁搞出来的。英国人黔驴技穷，只能做出一些这样的事情出来了。”
又听戴笠说了下去：“杨阿花的‘离魂症’平时不太发作，但一遇到风雨夜一定会发，暴风雨越是大，发作得越是厉害，她遇害的那天晚上，正好台风到达香港，于是花想方就决定选择在这天夜里下手，而且按照罗宾的要求，死亡现场要弄得越诡秘越好，于是花想方就凭借他的想像力，弄了个杨阿花在高潮中死去的假象……其实杨阿花真正的死因，是花想方和自己的妻子进行了交媾之后，利用罗宾交给他的药物毒杀了自己的妻子……”
“说吧，你是怎么杀死自己妻子的？”戴笠淡淡地道：“罗宾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花想方目瞪口呆。
“时间到！”忽然，戴笠站了起来：“我们之间的交易结束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那流逝，花想方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那就是“梦游”了，王恒岳在心里想到。
花想方眼皮子跳了一下……
王恒岳知道这东西很难一下解释清楚，笑了下也不再谈：“那个罗宾呢？”
“可是你有证据吗？”花想方大声叫了出来：“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杀了我的妻子吗？我是如此的深爱着她！”
他在那停顿了下后说道：“身为杨阿花的丈夫，花想方对自己妻子再了解不过了。杨阿花患有离魂症……”
“仰慕你的才华？”戴笠居然笑了出来：“你有什么可以仰慕的？一年来，你的文章一次没有见报，好容易出版了一册书，却被当成废纸一样，到现在一共卖出去了三本？这些都没有错吧？”
“这人对我们的重要性不大，关键的，是要让香港人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王恒岳点上了一根烟说道：
戴笠心里笑了，好奇心理是每个人都会有的，连大总统也不例外。
“好像就是没有。”戴笠并不是太在意地道：“你可以不知道现在的香港市市长是谁，也可以不知道英国国王是谁，但你不能不知道军统……我们和警察不一样，我们不负责破案，凶杀案这些的按理和我们一点关系也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我会亲自来管这件事吗？”
“现在正在抓捕。”戴笠立刻回道：“这个人非常狡猾，一发现事情有些不对，立刻躲藏起来，但肯定没有离开香港，我们很快就能将此人抓捕归案！”
花想方真的有些害怕起来，他实在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把这些事情调查得如此清楚。甚至连和罗宾究竟见过几次面，花想方自己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