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原来如此
脑海中显出一个长着九颗硕大脑袋的恶心怪物，比之刚才那个戎宣王尸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要了吧，恢复真身就免了，我觉得我这样子挺好。“
“主人莫怕，真身并非您平日的模样，但凡归位，您就能幻化人形，如我这般。“饮羽坐正，抖了抖身上的铠甲，精神奕奕。
周云听他这般说话，眯了眼睛细细一想，问道：“可是我不懂道法，也没兴趣搞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这不是什么神神鬼鬼，主人，您必须重归正位，您的父亲玄溟真君还在等着您呢！”
玄溟真君……
这又是什么鬼？
周云和秦小雅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玄溟真君是上古之神，掌管四方之水。”
“啊？那不是龙王爷的职责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玄溟真君？“秦小雅很是不解，凭着她从学校课本上学来的那一点微末知识和道听途说，古往今来的神仙鬼怪中好像没有玄溟这个人吧，哦不，这个神吧。
饮羽苦笑了下，“所谓历史都是当时记录，后人沿袭，而有些东西或因战乱，瘟疫抑或人为损失不全，所以现在人们所知的那些神祇并非全貌，而且其中难免有错漏之处。比如您……”
“我？”周云见他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什么意思？”
“古书记载您是一头凶兽，作恶多端，实际上您不过是长相奇特，性情顽劣而已。一日在清水关修行，有恶灵扮作无辜孩童负伤求助，您被他蒙蔽施法相救，不幸中了他的千毒咒，被其附身不得自由，最终屠杀生灵酿成大祸。”
周云：“……“我特么还有这样的经历！
秦小雅：“……”原来九婴是个憨憨，并非十恶不赦之徒。
饮羽继续说道：“因此药上菩萨宅心仁厚，施救于您，又与佛祖求情，换得这九世磨难，十世重生。”
“那我岂不是应该重谢那个药上菩萨？”
“谁说不是呢！”饮羽满心愧疚道，“可惜我力量微薄，没有能力救他脱困。”
“欸，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到这个菩萨，周云和秦小雅异口同声的问。
“唉，戎宣王尸行了一招苦肉计故意接近于他，他一时不察上当受骗，被他附身，两人缠斗数日，终是菩萨占了上风，后来戎宣王尸假意投降，让菩萨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痛改前非，潜心修行。菩萨心软答应放行，谁知戎宣王尸在叩拜之际突然偷袭，用一枚铁针刺入菩萨心脏……”
“菩萨还怕铁针？“周云第一个不相信。
秦小雅跟着点头，若是一根铁针就能将菩萨制服，那也太菜了吧。
饮羽恨恨的击了下手掌，“那并不是一根普通的铁针，而是当初佛祖在民间苦修，青灯之下用来缝衣服的一根绣花针。”
这话说的两个人期待的脸立刻垮了，绣花针啊，那这个药上岂不是更菜了！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绣花针虽然很不起眼，但佛祖飞升，成为万佛之祖时那根绣花针同样也得了天地造化，成了灵物！”
哦，明白了，这就跟这个世界一样，成王败寇，但凡你站在万人之上，高山之巅，当初的一张涂鸦也有了灵魂，一句废话也有了哲学的气息。
周云若有所悟的点头，忽然又道：“既是佛祖之物，怎不好好保管，让它落到了那个怪兽手里？”
“自然是疏忽，亦或是命运使然，因果循环。”饮羽语调悠长的说道。
好吧，你是能人你有理。周云并不打算深究，因为这会那么多信息涌入，头脑风暴炸的他cpu都要烧了，必须缓缓。
秦小雅算是是局外之人，思考的更为多些，紧接着问道：“饮羽哥哥，那你怎么会成为周云的仆人，哦不，九婴的仆人？”
“确切的说我是他的侍从。”饮羽笑眯眯的回忆，“当初玄溟真君赐予主人的一双宝剑，名曰万古流芳，我是其中万古剑的剑灵饮羽。”
“万古流芳……”秦小雅细细咀嚼，“这么说还有流芳剑咯，是哪一柄？”她用手指着他背后之物，分外好奇。
“这把。”饮羽探手摸着颈背后的一柄系着浅金色流苏的长剑说道。
“它也有剑灵？是你吗？”
“当然不是。”饮羽摇头，“万古流芳剑又称雌雄双剑，一柄剑只有一个剑灵，而这柄剑的剑灵叫饮月。”
“雌雄双剑……那这个饮月应该是个姐姐是吗？”秦小雅脑子转的极快，眼前一亮大胆猜测，“是不是一个漂亮的姐姐？”
饮羽目光一滞，面有悲色，“对，她是个姐姐，很美，很温柔……”
“那她怎么没有现身？是封印没有完全解除吗？”想到之前饮羽是被封印在玉佩中的，那么这个饮月应该也是如此。周云不由好奇。
“回禀主人，您当年与大羿殊死搏斗，我们作为您的剑灵必然拼尽了全力，最后仍然不敌对方神威，您中箭倒下，饮羽为您挡了其中一箭，灵力消耗殆尽，永久的沉睡了。”
周云：“……”
“永久沉睡什么意思？”秦小雅不懂就问，再次开口，“是……死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
“什么意思？“两个听众齐齐发问。
“我道行尚浅，并不知道所有事情，所以也不确定。”
“那你怎么会被封印在玉佩之中？谁干的？”
饮羽回道：“自然是药上菩萨了，玉佩本是我们的栖身之所，当初玄溟真君就是将这块玉佩赐予您的，当您需要助力时，心念合一将我等唤出，收兵时再度回归。”
“哦，我明白了，就像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是吧？“秦小雅插嘴。
“是的。“饮羽笑着点头。
“真的有孙悟空啊？“她惊喜的道，那可是她小时候最爱听奶奶讲的神话人物了。
“当然有。”
“那二郎神，玉皇大帝，太上老君，以及……”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捡重要的问！”周云直接打断她，面向饮羽道，“药上菩萨封印了你和饮月，然后呢？”
“我也不知道后来如何了，因为我也一直在沉睡，后来渐渐有了意识，一直呼唤饮月，可是她始终酣睡，无有回应。再后来，也就是昨天，我忽然受了您的鲜血冲破封印，重现人间。”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