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家道个别吧
“明天就要回去了吗?”罗依有些舍不得。
“怎么?舍不得这里。”莫城偏着头看着白亦。
白亦说:“当然,不管小春也好江户姐姐也罢还是风絮我都挺舍不得的,他们都很好。”
莫城说:“风絮?她回来了?”
白亦说:“你还不知道吗,昨天她就回来了,江户姐姐带我去崇山酒馆喝了一杯。”
两人手挽着手,走在云阙山庄的喷泉旁。
莫城说:“崇山酒馆吗?好久没去了。”
莫城想起了一些美好的回忆,不由得笑的很开心。
莫城说:“风絮还是那么冒失吗?”
白亦说:“感觉风絮记性有点不太好。”
两人都笑了。
贵为古老的王国,夜晚的星空是那么美丽,可见星河,许多流星划过,点缀点缀。
莫城和白亦光临崇山酒馆。
“莫少爷想喝点什么?”风絮摇着调酒器。
莫城说:“拉泽露丝吧。”
风絮说:“好,拉泽露丝,古老的安托利亚白兰地酒,莫少每一次都在考验我的技术。”
莫城搂住白亦剑道服下的腰。
白亦说:“你干嘛,风絮还在这呢。”
莫城眼里含着情,白亦白皙的脸上揉着些淡淡的红润。
莫城说:“陪我跳支舞好吗?”
白亦有些柔情的点了点头。
风絮的钢琴里传出古老的安托利亚情歌,莫城和白亦俩人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
……
白亦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说实话,这个浴室我真的超级喜欢,有些舍不得。”
白亦取下包裹着头发的毛巾,白色的头发上附着这一些灰色。
莫城为白亦吹干头发,两人爬上了柔软的大床,白亦躺在白白软软的枕头上,莫城躺在白亦身上。
白亦说:“我家的小色鬼城城喜欢躺在我身上。”
白亦抚摸着莫城的头发。
莫城说:“害羞的白亦会脸红。”
莫城轻轻啃吻白亦的香唇,两人几近柔美的缠绵悱恻,充斥着房间。
两人起的很早,早到太阳刚刚到山边,照着穿过主城的瀑布,早到安托利亚的孩子们还在熟睡。
莫城说:“去和大家道个别吧。”
莫城提着白亦装剑道服的袋子,白亦换上了小春洗好的衣服,盘起了头发。
莫城和白亦来到剑道馆,江户像第一天两人刚来的时候一样,盘坐在剑道馆中央。
白亦正欲开口。
却被江户抢先:“要走了吗?”
白亦点了点头:“江户姐姐,今天我们的假期就结束了,该回学校了。”
江户没有说什么,杵着武士刀站起身来,从角落的柜子中拿出一件和服,一双木屐,和一个簪子。
摸索着为白亦插上第二个簪子。
江户说:“送给你,有些旧,希望你不要嫌弃。”
白亦接过衣服,“怎么会,江户老师超级好的。”
江户笑了。
“白亦。”江户叫住准备离开的两人。
白亦转过身看着江户问道:“怎么了老师?”
江户说:“跟我来吧。”
江户打开立川门,里面是江户的房间,一个简单的榻榻米床铺,一个简单的隔间厕所和浴室,一个简单的木质衣柜,一个简单的燃烧着香火的神坛。
江户从神坛上的刀架取下一把映着雪花的武士刀递给白亦。
江户说:“这把归魂,曾经的持剑者是我的女儿,现在它归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发扬我教你的剑道精神。”
白亦郑重的接过武士刀:“师傅,弟子定会牢记于心,依戒奉行的。”
江户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白亦的脸颊,虽然看不见。
两人离开剑道馆去往崇山酒馆。
白亦握着神落:“城?江户老师的女儿?她…可以和我说说吗?”
莫城说:“在早些年的安托利亚,剑道比赛是很神圣的,江户的女儿在全国比赛中失手斩杀了投降的挑战者而被全国声讨,国王很气愤,下令处死她,江户作为母亲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推上绞刑架。后自婉双眼封剑退役,化作一个村妇,被我招募而来。想想,江户住在云阙山庄,已经住了快十二年了。”
“哎,好可惜啊。”白亦眼里流露出伤感。
白亦停下脚步,在阳光下奋力将归魂抽出刀鞘,阳光直射在刀面上,寒光四起,似乎散发着幽幽白光,刀面上的白龙在樱花林中辗转腾挪,倒映出江户老师女儿的笑容。
“真是好刀,但感觉好凄凉。”白亦收起归魂。
莫城说:“归魂确实是好刀,不过比起江户的那把还是差点。”
莫城搂住白亦的腰,敲了敲崇山酒馆的门。
白亦问:“江户老师那把红色的武士刀吗?”
白亦想起第一天来时直指莫城面门的那把武士刀。
莫城说:“是啊,神落被誉为是全安托利亚第一的武士刀,相传神落上寄宿着笔的灵魂,是一把能够斩杀人灵魂的刀。”
“哎,江户老师的一生真是凄惨。”白亦险些哭出来。
但关于“笔”白亦似乎不在意。
风絮睡眼朦胧的打开门:“啊~早啊莫少爷。”
莫城说:“我和白亦今天就要离开了,特地和你来道个别。”
风絮说:“嗯?要离开了吗?我会很想你们的,特别是你嫂子,但是要礼物我可没有啊。”
风絮笑着摆手。
白亦笑了:“拥抱一下。”
白亦和风絮拥抱。
风絮说:“嫂子,要不我把锅铲送你吧。”
白亦一脸疑惑:“啊?我要锅铲干嘛?”
风絮指了指莫少:“让莫少爷给你做饭吃。”
白亦回头看着莫城,用手轻推了一下莫城:“听到没?让你给我做饭。”
三人一起笑了。
莫城和白亦又来到小春的木屋。
“小春!小春!”白亦喊了几声,没见回应。
白亦问道:“小春还没起床吗?”
白亦四处看了看。
“这个点小春应该出去买蔬菜了吧。”莫城敲了敲门。
“没有。”小春打开木门,“刚起来。”
“莫少爷要走了吗?”小春问道。
莫城说:“是,我们特地来和你道别的。”
小春说:“嗯,路上注意安全,我会想你们的,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两人又去见了烟城和白利亚,还有莫城的父亲,诺维奇伯爵。
“父亲,恳求你同意我与白亦的婚事。”一向高傲的莫城不惜下跪恳求。
诺维奇伯爵说:“莫城,安托利亚从未和高堂一族通婚过,这一点你是无比清楚的,如果你要执意与高堂白亦皆为夫妻,我不想阻拦,安托利亚同样需要新鲜血液,但希望你考虑清楚。”
莫城说:“父亲…”
诺维奇伯爵抬手阻止莫城的话:“不必多说了,你是十二子嗣中,我唯一送出安托利亚的,我相信你有过人的判断和处理危机的能力,但我仍希望你不要牵扯到国家的利益,回程之路多多注意。”
莫城离开了王宫。
“诺维奇伯爵怎么说?”白亦怀着无比紧张的心情问道。
莫城说:“父亲她同意了。”
“太好了!”两人与大部队汇合,乘车出城去。
坐在车上,看着渐行渐远的安托利亚,莫城心中难免有些伤感。
“我是十二子嗣中唯一送出安托利亚的,我生来就注定就与其他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