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江北大医张海礁!
热河市上清第一医馆!
张海礁疾步踏入诊术殿,几位巡捕及神色焦急的戴局在此恭候多时。
\"张仙医,您可算来了!\" 戴局赶忙迎上,引他进入诊术殿内。
打开殿门。
十余位西法医师面露惶恐,束手无策地围在手术台上,患者戴倩满脸痛楚,肌肉抽搐不已。
张海礁未做多余言语,径直探查脉象。
略一蹙眉,揭开戴倩腹部衣衫,只见一物在其皮下缓缓蠕动,意图继续脱去其衣物施救。
\"戴局,还请您暂避一步。\"
医者眼中无男女之分,然而戴局身为戴倩之父,此刻留在现场确有不妥。
此时!
一名西法医师忙出言相问:\"戴局,这是何意?\"
戴文建瞥了他一眼,回应:\"他是来救治我女儿的。\"
该医师脸色不悦,提高嗓音:\"戴局,这是对我等的不信任么?我们有能力进行手术,取出令嫒体内的蛊虫。\"
戴文建也直言不讳:\"张仙医,您先前也曾言明,此病情复杂,尤其这蛊虫尚在体内活动,你仅有五成把握。我所求乃是十成的救治成功率。\"
张海礁默然片刻。
一旁另一位医师开口:\"戴局,你对我们不信赖,我能够理解。不过你却让如此年轻的医师代替我们,这是对我们极大的侮辱。我们即便没有十成把握,难道他这个初入江湖的小辈就能有么?\"
\"滚!全都出去!\" 张海礁冲着这群西法医师厉声喝道:
\"休要在医治重地争吵,莫扰我疗病救人,你们都给我出去。\"
\"你这小辈,年纪轻轻,胆识不小,倘若因你而令病患遭遇不幸,我看你如何面对宗门与天下修士。”一位青衫修士摇头轻斥,眼中闪过一丝蒋姓真元的波动。
张海鸥扫视众人,向戴文建问道:“戴真人,是否还想救你千金一命?那就把这些世俗医者遣离此地吧。”
戴文建并未与其再多费唇舌,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些医者面带无奈,口中低语着退出修炼室。
“戴真人,你好生聪慧却在此事上犯迷糊,竟信得过这毫无修为的年轻人,只怕令尊千金会丧生于他手中。”
“此人涉世未深,对于疗疾之道也仅入门而已,戴真人,此举可是对我们修行界的极大侮辱啊。”
“那便在此静候佳音,倒要瞧瞧这位小友是如何施展神通救人于危难之中!”
众修士心中皆不服气,退至修炼室外,并未离去,意图见证此事的结果。
修炼室内!
张海鸥褪去戴倩的衣物,发现其胸口、腹部乃至脸颊处,各有一只诡异的妖虫蠕动,所幸此刻这些妖虫尚未侵蚀到她的五脏六腑。
张海鸥凝神聚气,调动体内的真元,八枚铭刻阵纹的银针对应着手心,借取天地间的灵力温养。
四周的空气中,一股淡雅的灵气悄然汇聚而来。
随着体内真元流转,张海鸥的气息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两手并用,只见银针在其指尖闪烁寒芒,准确无比地刺入各处窍穴。
施针完毕,又是八枚银针如影随形!
那些妖虫感受到威胁,开始惊慌失措地向外逃窜,试图钻入口鼻之处。
银针连连落下,将妖虫逐一逼退。
不多时,首只妖虫自戴倩鼻腔内逃窜而出。
张海鸥将其捕获,放入一旁准备好的灵石玉瓶之内。
随后,第二只、第三只妖虫相继落网……
门外的众修士焦虑万分。
十几位丹药师及护法弟子依旧在外等待,他们绝不相信张海鸥能够驾驭这般邪异之物。
“戴真人,都是我的过错,若是戴仙子有个万一,我愿担起照料您直至终老的责任……”方峥话音未落,已被戴文建轻轻拍了一下脑壳。
“荒唐之言,张仙师出手,定能化险为夷。”戴文建表面上看似镇定,实则来回踱步,双目始终未曾离开修炼室大门。
思考片刻后,他又问方峥:“此次你们可探得何许线索?”
方峥回道:“那人声称他会主动联系我们,并要求我们先行释放全凌真人与金荣贵,以此作为示好的凭证。”
“哼!”戴文建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抹杀伐之意,厉声道:
“胆敢对我爱女不利之人,我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这次若不让他们全部付出惨痛代价,我这局长之位也不要也罢!”
身为一方掌门,戴文建胸怀着扞卫正道、保护百姓的信念;而女儿则是他的心头肉、逆鳞所在,任何人胆敢碰触,必将引来他的雷霆之怒。
此时,修炼室大门开启。
张海鸥缓步走出。
“张仙师,情况如何?”戴文建立即迎上前去询问。
张海鸥举了举手中的灵石玉瓶,答道:“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各位为何会在热河之地?戴仙子又为何遭此蛊毒之祸呢?”
戴局目光落在身边的方峥身上,沉声道:“我去探望倩儿姑娘,你向张道友转述一声。”
他身形一晃,踏入内室。
那些围观并准备看热闹的医师们也相继跟进。
待他们亲眼目睹了戴倩的状态,皆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动用各类灵器法宝,仔细探查戴倩体内的情形。
“这……他……他究竟是如何施为的?”
“这分明是苗疆秘境独有的巫蛊之术,稍有不慎便会引发灾祸,可他又是如何在不伤及戴倩分毫的情况下,将全部蛊虫尽数驱除的?”
“这银针之技……他竟是修道界的医道高人?年纪轻轻,竟已至如此境地!”
众医师无不震撼,深感不可思议。
先前还在怀疑张海鸥医术之人此刻颜面尽失,羞愧无比。
“倩儿,你醒过来了!”戴文建情绪激昂,紧握住女儿的手,眼角微红。
张医师低声询问戴局:“戴兄,这位仙长到底来历何处?竟对巫蛊之道领悟得如此通透。”
戴文建扫视一圈眼前的医师们,冷哼道:“方才你们所言何事,忘了么?需我提醒你们么?竟敢轻视年轻修士?我早已言明,我要找的是十拿九稳的救治之法,而他正是我们江北闻名遐迩的道医张海鸥。”
其面上满是自豪之意,仿佛张海鸥便是自家子弟,至少同为江北人士,同乡之情令他引以为傲。
“江北道医张海鸥?似乎在哪听说过这个名字。”张医师低语着。
这时,一位较为年轻的医师忽然一拍脑门,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大声道: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他是近来江北名声大噪的张海鸥,曾在龙应台一战中胜过了针灸大宗师魏席林,又击败了我国医道泰斗唐诚前辈。我从朋友那里听说过他,没想到他这般年轻,与我想象中的老道形象截然不同。”
此言一出,四周的医师们皆惊愕不已。
尽管他们身为热河西医界的翘楚,对针灸宗师魏席林或许并未太过敬畏,毕竟彼此身份地位相仿。
然而提到国之圣手唐诚,则完全不同,那可是代表着华夏医道巅峰的存在,曾率国家队征战海外,屡挫外邦医者,且在国际间享有崇高声誉。
如今得知张海鸥竟能击败唐诚,他们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敬仰,那是对强大修为者的尊崇。
张医师率先走向张海鸥,深深躬身,充满敬意地道:
“原来阁下便是张道医,张某之前多有冒犯,特此向张道医赔礼道歉,还请您海涵。”
其余众人亦纷纷躬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