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揭秘
看到松本教授承认了一切，大厅里面的大部分人都露出了一种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的表情，他们没想到堂堂一个大学教授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樱树小姐。”松本教授表情严肃地看着她。
杜丽斯继续说：“这个无线喇叭是在艾妮丝的房间里找到的，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那些工人会听到奇怪的声音。虽然这个无线喇叭的功率并不大，但是如果只是用来发出一些喘气声或其他怪声的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我想，藤堂应该在一些工人经常走动的走廊附近装置了这种无线喇叭，然后趁工人们单独经过的时候，就用它来发出怪声吓人。
“我明白了。”
听到长野会长的发问，所有人立刻将目光重新聚集在杜丽斯地脸上。
在她激烈的动作下，她原本头上戴着的黑色假发突然掉了下来，露出了里面如金丝一般漂亮的金色长发。
另一个女佣忽然压低声音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今天中午我在经过休息室的时候，偷听到几位前辈的谈话。从她们的谈话当中，好像有两位前辈因为亲眼见过那种东西而害怕得辞职离开了，跟她们一起走的还有其他几位前辈。”
为此，藤堂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在吓完那个女佣后。他随即开门躲在洗手间外面的一个走廊转角处。那个转角处刚好是摄像机拍不到的死角，而且只要不走过去看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里面有人。
这张恐怖无比的脸，无疑跟那两个女佣证词当中所描述的恐怖人脸一模一样。
杜丽斯点点说：“是的，谷川先生。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人为制造的骗局而已。”说完，她将一个制作精良得几可乱真的头罩扔在了桌面上给众人看。
亲眼目睹这种恐怖至极的画面，那个女佣虽然吓得全身无力，但还是拼命地用手往外爬，而且一边爬还一边哭了出来。
“你……你听说了吗？这里好像会出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在走着的时候，一个年纪较小的女佣一边说一边充满不安地向走廊的四周看来看去。
当那个女佣进入厕格后。躲在窗帘后面的藤堂就悄悄地将门从里面反锁，然后用预先准备好的铁棍顶住了厕格的门。在做完这一切后，他这才将洗手间的灯关掉。
“我想应该是真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前辈突然辞职离开这里呢？如果不是她们辞职的话，我们又怎么会被派到这里来呢？不过前辈她们也太过份了，竟然什么都不告诉我们。”
看到杜丽斯地助手安原夏美出来了。乔汨笑着对她说：“辛苦你了。”
当那个人头掉在地板上时，只是惯性地滚了几下，随即就一动不动了。
“放心吧，我可不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较为年长的女佣说完，这才走进了洗手间。
乔汨与布格拉斯、杜丽斯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将视线同时集中在大厅西边的那个古老火炉上。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人头，一个悬挂在半空当中离她的头顶不到一米距离的人头。
谷川寿夫一听，立刻回头看着杜丽斯说：“樱树小姐，请你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想知道这个畜生为什么要这样做。”
由于这幢城堡刚开始进行改建，再加上那些工人突然停工离开了，使得许多地方都还来不及装上电灯跟照明设备。那个女佣所站的洗手间走廊处，除了从窗外透进来的淡淡月光外，可以说是一片黑暗。
听到那把熟悉的声音。那个女佣在愣了一下之后，突然像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哭起来。
“你……”谷川寿夫不禁一时语塞。
北斗灵学研究所的所长北斗野明皱着眉头问：“那第二个受害女佣呢？她的证词好像无法用这种方式来解释。”
杜丽斯平静地说：“这其实并不难做到，只需要一些简单的机关就可以了。首先，我发现凡是这个鬼头出现的地方。天花板上都有一些不引注意的小钢圈。
“……可……可是你……没跟我说过会……会这么恐怖……”金发少女一边哭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
就在这时。那个女佣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轻响，那是水滴在地上时所发出地特有的声音。
这时，杜丽斯的声音从谷川寿夫的身后再度传了过来。“我想，藤堂先生之所以这样做，是不过是受到了金钱的诱惑而已。”
同一时间，那个滴着血地人头正用它那双仿佛充满了怨恨的空洞眼眶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在听完杜丽斯的回答后，谷川寿夫怒不可遏地一巴掌打在了藤堂攻信的脸上，然后大骂道：“你这畜生竟然为了钱而替联合物产那帮人做这种事，枉我还对你这么信任。”
“放心吧，只要你躲在那里，那些家伙的摄像机是拍不到你的。到时你只要装作被人吵醒的样子直接走过来就行了。”
与金发少女一起假扮成女佣的杜丽斯的助手安原夏美从洗手间里冲出来的时候，看到哭个不停的艾妮丝，不禁愣了一下。
正当谷川寿夫也想骂他几句时，忽然，艾妮丝急匆匆地跑出来对杜丽斯和乔汨说：“不好了，马尔蒂尼神父不见了。”
杜丽斯问：“这么说，上条地神秘失踪也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为了将人赃并获，我让我的助手跟艾妮丝扮成女佣的样子，然后深夜去洗手间引他出来，而我跟另一个助手就在城堡的外面埋伏好等他。”
听到金发少女这句话，所有人下意识地将目光集中在松本教授身上。
听完杜丽斯地分析后。许多人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显得有些头痛的样子，那个人走到她身边并蹲下来拍着她的肩膀安慰说：“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
但就在这时，一直没出声的松本教授忽然说：“樱树小姐，就算这一切都能够得到合理的解释，那关于我的学生上条突然失踪这件事，你又认为如何呢？”
杜丽斯平静地说：“经过我们私下里的调查，我发现在藤堂先生的私人账户里。突然在这半个月里被汇入了一笔数额颇大的钱。而这笔地汇入人，正是联合物产的总经理安室先生。关于联合物产，我想谷川先生你应该并不陌生才对，因为它一直是谷川先生你公司的主要竞争对手。”
“那这个头罩又是如何飞到第一个受害女佣地房间前面的？”法灵寺的住持安泽大师表情复杂地问道。
但这个方法有个缺点，那就是不能转弯，而且操纵的人必须要在附近操纵才行。为此，每当要表演这套把戏的时候，藤堂就会预先从自己房间的窗口爬出去，然后躲在城堡的窗口外面就可以进行表演了。
其他人也是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一直对鬼怪作祟论持反对意见的物理学教授。
至于那四个失踪的工人。其中的两个我已经派人找到了，而且是在他们的亲戚家里找到的。不用说，他们应该是收了藤堂的钱，然后找机会偷偷地离开，装成神秘失踪的样子，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让工人们更加害怕而已。”
“啊！”
杜丽斯下意识地看了看正悠闲地喝着茶的乔汨一眼，然后这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桌面上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前那些工人在晚上所听到的奇怪声音。应该是用这个东西制造出来的。”
而且。还慢慢地向她飘了下来……
“这个我倒没听到，因为当时正好有个同事在附近走过，我不想让她以为我在偷听，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走进休息室。结果我一进去。她们就立刻闭嘴不说了。”
两个女佣在说话之间，终于来到了洗手间。
我问过当时在场的女佣，她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在事发的时候去过藤堂的房间叫他。而藤堂的房间离事发的洗手间很远，按道理说他根本就不可能听得到这边的骚动，这只能说明他当时就在附近。
只见了那个头罩地正面，是一张纵横交错着一道道皮肉外翻的可怕伤口，毫无血色的脸。而在这张脸的两个眼窝处并没有眼球。只有两个圆形大洞。
对于各人的视线，松本教授只是面无表情地说：“这件事与我无关。”说完，他继续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那个女佣的同事离开后，藤堂这才故意在她隔壁的厕间冲水，然后开始吓她。
换句话说，她们看到的根本就不是安泽大师声称地什么“飞头蛮”妖怪。只是一个造型逼真恐怖的头罩而已。这一切，很显然并不是什么鬼怪作祟事件，只是一起人为制造的骗局而已。
杜丽斯笑了笑，然后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十分小巧的录音机，并按下了播放键。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那个女佣的身边，然后快如闪电一般一手向那个不断往下飘地人头抓了过去。
“你去他的房间找过了吗？”乔汨向一脸着急的艾妮丝问道。
松本教授神情疲倦地说：“虽然那家伙并没有跟我商量过这件事。但一定是这样，上条这个畜生一直是个又卑鄙又任性的人，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经过实验，我们发现只要在这个面罩的两头绑上透明的丝线，然后将其中的一头穿过天花板上地钢圈里面再拉回来，另外再加上一些小道具来配合的话。这样就可以像操纵木偶一样操纵这个鬼头在走廊里面飞来飞去。
但这里面有个问题，那就是在那条走廊的尽头可能装置有北斗灵学研究所跟南野协会的录像器材，如果藤堂直接从走廊离开的话，就有可能被拍到。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注意时间的。”
这时，被金发少女抓着衣服的乔汨有些没好气地说：“喂喂，我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吗？竟然还会吓成这样。”
然后就在这时，那个女佣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很吵的声音，当中好像还夹杂着一阵男人的痛叫声。
正如乔汨之前所说的那样，要调查这次的事，需要很多的人手，而乔汨所在的琉璃侦探社最缺的正是人手，再加上乔汨不想让叶月那么辛苦地到处去调查，所以他才特意将这单委托让给了杜丽斯。
安原夏美微笑说：“没什么。只是想不到他们不向我下手，反正向洗手间外面的艾妮丝下手，早知道这样，当时换她进去就好了。”
在同事进入洗手间后，年纪较小的女佣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口等着。
“我去过了，但并没有看到他在房间，我在城堡的其他地方也找过了，但还是找不到他，现在怎么办？”
看到他脸上充满调侃味道的笑容，艾妮丝真恨不得狠狠地咬他一口。
杜丽斯一脸平静地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很简单的道理。松本教授在一个星期前的一次赌博当中欠下了大笔地赌债，当时差点就搞到身败名裂。最后，为他偿还了这笔赌债的却是他的学生上条安夫。而上条安夫并不是一个有钱人，但上条安夫的叔叔，却正是联合物产的课长上条正也。可以想象，上条安夫之所以要这样做。无非是想逼松本教授来设计这场骗局而已。因为在此之前，谷川先生就已经跟松本教授约好，请他来城堡里面调查。我说得对吗，松本教授？”
这时，一直不出声的藤堂攻信在受了这一巴掌之后，突然抬头冷笑说：“你信我？如果你真信我的话就不会让我留在这里监管什么工程了。谷川寿夫，你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架空我在公司里的权力而已。这么多年来，你从来就没有信过任何人，你唯一信得过的只有你自己。”
看来她们两个是真的不太清楚最近所发生的怪事的详情。否则那个女佣是绝对不会一个人进去洗手间的。因为，第二个受害的女佣就是在这个洗手间出事地。
“没错，我也最讨厌那种人了。对了，你知不知道那两位辞职离开的前辈是在那里见到那种东西的？”
“我知道了，不过下次我晚上来洗手间的时候，你也要陪我来喔。”
“我想她们之所以不告诉我们，也许是因为藤堂先生命令过她们不要告诉我们吧。”
“这么说，最近发生的所有怪事都是有人故意搞出来的？”谷川寿夫一边问一边以无比愤怒地眼神看着那个被手铐反拷住双手，耷拉着头坐在大厅中央一张椅子上的男人。
“啪”一声轻响，那个人头竟然被那个人影一手抓住了，然后随即被那个人影用力地扔在了地板上。
在发出巨大尖叫声的同时，那个女佣吓得整个人一下子坐倒在地板上。
正当那个女佣还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那个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的人影忽然转身面向她说：“没事吧？”
杜丽斯看了他一眼，忽然冷笑说：“松本教授，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想再装下去吗？”
“樱树小姐，松本教授为什么要这样做？”在稍稍从震惊情绪当中恢复过来后，长野会长惊讶地问道。
藤堂攻信没有理他，继续往外面走。
接下来，等其他女佣从房间里赶过来后，藤堂马上将头罩放进口袋里，然后装做被声音惊醒而跑过来察看的样子，这样就可以。
当手铐被解开后，藤堂攻信狠狠地瞪了杜丽斯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往城堡门口走去。
乔汨轻笑说：“这只能说明某个明明胆小得不得了，却又嘴硬得不得了的家伙运气实在不怎么好。”
“这么说，这里闹鬼的传闻是真的？”年纪较小的女佣有些害怕地说道。
谷川寿夫在他背后大声骂道：“你这混蛋等着吃官司吧，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藤堂攻信并没有回答，仍然一直低着头不出声。
这时，南野协会的长野会长忍不住向杜丽斯开口问道：“樱树小姐，你能不能详细告诉我们藤堂先生是如何制造那些吓人的假象的？”
众人一看，只见那是一个很小的无线喇叭。
一个人置身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那个年纪较小的女佣不禁有些害怕地在走廊的四周看来看去。
松本教授也跟着站起来，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准备收拾行李离开。
松本教授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忽然以无比怨恨的眼神说：“那次赌博完全是上条这个畜生一手设计的骗局，他只不过是想利用那笔赌债来逼我就范而已。没错，那些事的确全都是我设计的，然后让藤堂跟上条两个人一起来实行。你们赢了，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
听到杜丽斯这句话。大部分人都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情。
但是那个悬挂在半空当中的可怕人头并没有放过她，仍然无声无息地向她飘了下来……
听到她的回答，乔汨有种又好气又好笑的感觉，看来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有时都是没道理可讲的。
“教授，这样做真地没问题吗？不会被人发现吗？”
听到这里，杜丽斯这才关掉了录音机，然后看着松本教授说：“这是我在藤堂身上安装的窃听器所录到的对话内容，不知松本教授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被吓得失魂落魄地女佣突然一头扑到了那个人的怀里，然后用手抓着对方的衣服继续大声哭个不停。
尤其是法灵寺地住持安泽大师，他的脸色更是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的，眼中充满了一种既愤怒又难堪的奇怪神情。
而制造这起骗局的，正是那个坐在大厅中央的男人，也就是谷川寿夫的私人秘书，一直以来监管整幢城堡工程进度地藤堂攻信。
为了不让人发现，其实在我们来到城堡之前，他就已经在需要表演的地方预行在天花板上的钢圈里面穿好了透明的丝线，并将线头绑在窗口处。等他需要表演的时候。只需要将线重新驳上就可以使用了。
这时，较为年长的女佣对年轻较小的同事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出来。”
“你……你这坏蛋给我闭嘴！”迅速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后，金发少女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又羞又恼地瞪着他。
杜丽斯回答说：“第二个受害女佣所看到的那个鬼头其实是藤堂将这个面罩戴在脸上来吓她的。首先，藤堂一开始就躲在洗手间的窗帘后面。由于当时那个女佣实在太过紧张，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人躲在窗帘后面，所以她直观地以为洗手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至于第一个受害女佣当时所听到的敲门声，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敲门声，而是放在面罩里面的录音机所发出来的预先录好的敲门声。”
对于这个结果，杜丽斯却并没感到特别地高兴，因为告诉她松本教授有可能是跟藤堂攻信一伙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代替琉璃成为她竞争对手的乔汨。虽然成功地解决了这次的委托，但杜丽斯还是感到十分的不爽。
这里漏水吗？带着一丝迷惑的表情，女佣下意识地将头抬了起来往上面看去。
血……鲜红色的血正不断地从那个人头已经没有了眼球的眼眶里面不断地滴下来，慢慢地，一滴一滴地滴下来，然后滴到女佣旁边的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啪嗒……”的声音。
乔汨笑嘻嘻地看着这个死要面子的家伙。
啪嗒……啪嗒……啪嗒……
“我想也是。不然今天那些前辈怎么会一看到我进来，就马上闭嘴不再谈下去呢。真是的，她们那种明明知道却什么都不说的样子真让人不舒服。”
在看到那个头套的正面时，大部分的调查人员都露出了惊讶无比的表情。
深夜时分，两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女佣正闪闪缩缩地沿着长长的走廊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由于这张假脸做得十分的逼真，骤眼看起来就跟真的人脸一样。
此时的松本教授根本就什么也说不出来，整张脸变得一片苍白，眼中充满了一种绝望地神情。
但是没过多久，从窗外传来的那些嘈杂声很快就消失了。
“你记住，那些女佣从房间赶到洗手间那里。大概需要四分钟到五分钟左右，也就是说，你必须要在四分钟之内完成一切然后出来，否则就晚了。”
“你问你，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愤怒的谷川寿夫抓住秘书藤堂攻信的衣领用力地摇个不停。
她转头往旁边的地上一看，果然看到旁边的地板上，真的有液体从上面滴下来。然后在地板聚集形成了一小滩不规则的形状。
由于藤堂攻信并不算犯罪，最多只能告他恐吓而已，因此杜丽斯在解释完整件事地真相后，走到他身边解开了藤堂攻信手上的手铐，将事情丢回给谷川寿夫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