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助手
乔汨微笑，“医生说我有些缺钙，所以记性不太好。”
当听叶月说完带这个男人过来的原因后，琉璃没好气地对她说：“你平时捡猫捡狗回来也就算了，这次竟然捡了个人回来。”
琉璃叹了口气说：“好吧，好吧，我让他留下来就是了。”
为免明显有点八字不合的两人再闹僵，叶月于是对乔汨说：“小汨，我现在带你到二楼去挑选房间。这里有很多的房间，你喜欢住哪一间都可以。”
在抽烟的时候，乔汨慢慢地将注意力集中到镶嵌在大门口左边墙上的一块不算大的铜制招牌上，招牌上写有“琉璃侦探事务所”几个字。
虽然不知道琉璃是不是纱织叶月的亲生妹妹，因为琉璃好像并不是跟叶月一样同姓纱织，但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那就是她拥有丝毫不逊色于纱织叶月的出色容貌以及魔鬼身材。
看到她这样，乔汨也懒得再问下去。反正到时不想干的话，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就是。这就是当流浪者的好处，无牵无挂。
到这时，事情似乎已经谈得差不多了，站在旁边的叶月显得很高兴。
这个数目比乔汨预想中的要高许多，就算每个月扣除一半，剩下来的部分也跟他之前工作过的那个工地里的普通工人每月薪水差不多。
而第三层则是琉璃跟叶月小姐各自的房间跟资料室。对身为男性的乔汨来说，那里是禁区。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幢中等规模的旧建筑。这幢旧建筑是一幢老房子，占地约一百多平米，总共分三层。这幢老房子看上去已经很多年了，外面的墙面大多已经剥落或发霉，有的地方还长满了爬山虎。
“你从哪里偷渡过来？”琉璃继续问道。
纱织叶月给人的感觉比较像是夏日里一股清新而令人心情舒畅的凉风，而琉璃则更像是一团能够燃起男人内心深处占有欲的火焰，妖艳而炽热。
把已经分类好并用袋子分开装好的垃圾放进公寓大门口附近的垃圾回收箱后，乔汨从身上掏出一根烟含在嘴里并点燃。
琉璃向他报了一个数目。
那天晚上，他跟着叶月来到了这幢三层高的老房子。也就是在这里，他见到了纱织叶月的妹妹琉璃，也就是这间事务所的老板。
第二层包括一个书房、杂物房、储存室跟乔汨现时所住的房间。
“为什么要偷渡来日本？”
乔汨看了她一眼，然后回答道：“是的。”
“理由呢？”
琉璃听到这个回答，不禁皱起了眉头，“看来你不想告诉我原因。”
但乔汨对此并无不满，因为与之前在工地作黑市劳工相比，这里的工作实在太轻松了。
叶月怕两人会越闹越僵，连忙打圆场说：“你们两个口不口渴，我去帮你们倒杯茶来怎么样？”
听到这个刚刚才知道他名字的女人对他的称呼，乔汨有种无力的感觉。他开始有点能够理解刚刚那个叫琉璃的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头痛的表情。
乔汨淡淡地说：“是的，正如你不会把你的体重告诉我一样。”
虽然房子已经很旧，但并没有给人一种鬼屋的感觉。这也许应该归功于住在老房子里面的人经常打扫跟清洁的缘故。
许多所谓的侦探甚至基本上就跟那些专门去挖人私隐的狗仔队没什么区别。虽然他感觉叶月跟那个叫琉璃的女人并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由于事务所的前身是一幢出租型公寓，因此各层的房间多的是。
面对这样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年轻女性，乔汨心中却充满了戒备。因为从见到琉璃的第一眼开始，她就以一种探究的眼神冷冷地观察着他。
“我的直觉是这样告诉我的。”
只是与气质温婉的纱织叶月相比，琉璃的存在感要更加强一些，她的美貌给人的是一种视觉上的强烈冲击。
琉璃慢慢地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至于原本露宿在公园里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要从两个星期前的那个晚上说起。
琉璃看他答应了，这才接着说：“除了支付你薪水以外，你可以住在事务所的二楼，上面房间多的是，你可以随便挑一间来住。除了提供住宿以外，你平时可以跟我们一起用餐。至于每个月的薪水。”
琉璃没有出声，只是以一种隐含锋芒的眼神看着他。
“为了观光。”
不知不觉，乔汨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个星期。
乔汨想了一下，然后这才对她说：“你们可以叫我任汨。”
琉璃故意刺|激他说：“自己的名字需要想这么久才能说出来吗？”
“我是中国人。”
由于薪水的数目有些出乎乔汨的意料之外，因此他不得不问清楚，“助手的工作主要是做什么？”
在乔汨的印象当中，所谓的侦探，不过是些为了混饭吃而去跟踪偷|拍委托人的丈夫或妻子跟其他人偷情时的照片作为离婚时的证据，又或者帮别人找寻失物之类的人。
事务所第一层分为会客室、琉璃跟叶月各自的办公室、茶水室等。
接下来，当叶月正准备带乔汨上二楼去挑选房间的时候，琉璃忽然开口说：“喂，现在能够告诉我们你的名字了吧？”
“小琉璃你竟然怀疑我的直觉，姐姐我好伤心呀。”叶月掏出手帕掩面装作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只是眼睛里面却充满了笑意。
叶月一听，顿时眉开眼笑。
也许是因为叶月的话产生了作用，琉璃逐渐收敛了眼中的锋芒，然后对乔汨说：“如果你真的要留下来当助手，首先要解决你的居留身份问题。
“又是你的直觉。”琉璃显得有些头痛的样子。
琉璃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将视线移到乔汨的脸上，琉璃问：“你是偷渡者？”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十分的随意，就像在问某人吃过饭没有一样。
乔汨听叶月说过，这间事务所原本是一幢三层高的旧公寓，由于离市中心较远交通不便，加上管理不善，最后没住户愿意租住，结果就这样空置了下来。在两年前，琉璃看中了这里，以相当低廉的价钱把整幢公寓租了下来，并改建成事务所。
叶月笑着说：“我觉得让他来当你的助手很合适呀。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在这两个星期里，他每天主要的工作是倒垃圾，搬东西、不定期地帮叶月清洁打扫整间事务所、更换生锈的水管或已经坏掉的灯管等等，名义上是助手，其实与杂工无异。
我会找人替你伪造一个假身份，让你可以合法居留下来。不过现在黑市上的伪造证件十分贵，这笔钱没理由让我来替你支付，因此在你做助手的这段时间，我会从你每个月的薪水里面扣除一半，直至扣清伪造证件的全部费用为止。这个条件你能够答应吗？”
“这个条件很合理，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