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家教
“切，只有你这笨小子才会看不出来。”
“老师你真的不太像大人耶，我还以为大人个个都很会说那种客客气气的话，虽然那些话听起来的确很无聊。”
“我知道了，你快出去嘛。”
“什么事？”被她这样一弄，乔汨这才清醒过来。
“你乱讲什么，没事不要烦我。”乔汨看了一下周围没人，这才出声说了一句。
乔汨苦笑说：“不是怕，只不过我的确不太会说那种客套话。”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没事了，你去做事吧。”郭伶笑着说。
在乔汨的讲解下，菲菲很快就把题解出来了。解完题后，菲菲并没有继续做下面的题，而是带着狡颉的笑容说：“很少见到老师发呆的样子，听说男生会这样，多数是因为女孩子。老师，你交女朋友了吧？”
“那我先去做事了。”乔汨向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开了。
“乔老师你真是太谦虚了，来，不要客气，试一下这些糕点，这是我一个亲戚寄过来的乡下特产。”
当乔汨正要走开的时候，郭伶忽然叫住了他。
“……”
等母亲离开房间后，菲菲抿嘴笑着对乔汨说：“老师，你好像很怕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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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已经逐渐适应了那只鬼的存在，不再像之前那样害怕和难以忍受，主要原因是他感觉那个家伙并不像是什么坏人，不，应该说不像是恶鬼，虽然没什么口德就是了。当然前提是那个家伙不要在晚上等他睡着的时候用他的身体胡作非为。
张太太对这个宝贝女儿可谓千依百顺，连忙说：“好，好，我现在就出去。你吃完东西后要好好听乔老师讲课，不要淘气。”
突然被一个年轻女性如此称赞，乔汨不禁有些发窘，在干咳了一下之后他才说：“你过奖了。”
原本她觉得自己比他要小，至少从他那天晚上的行为举止上来说是如此。但是经过这几天来的观察，她却发现这个男生其实是一个非常老实而且脸皮薄的人。
“闭嘴。”
“郭小姐，这是你点的橙汁。”
“谢谢张太太。”
菲菲马上向他作了个鬼脸以示抗议。
“嘻，小子，看来那小妞看上你了。”在乔汨刚刚走进厨房去拿客人点的东西时，他的脑中忽然响起了那只鬼的声音。
“喂，有人在家吗？”看到他这样，菲菲有些顽皮地用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敢叫老子闭嘴？！小心老子今晚让你在大街上脱|光衣服裸跑。”
“听不懂。”
看着这个显然有些人小鬼大的小女生，乔汨没好气地说：“你的口气就像那些只喜欢看八卦周刊的三姑六婆。小朋友，别忘记你现在不过是个初中生。”
看到她那有些搞笑的鬼脸，乔汨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到久久都没有回答，菲菲转头一看，只见年轻的家庭教师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话，而是出神地想着什么。
“老师，这题怎么做？”
“如果你真的这么闲的话，我可以考虑增加你的作业量，相信你妈妈也会赞成我这样做的。”乔汨不咸不淡地说道。
“讨厌，又用这种话来敷衍我。”
“也许是因为我还不够成熟。并不是每个人只要一长大就能够变成大人的，有的人只是身体长大了而已。不过在我看来，会说客套话也并不是表示那个人已经成熟了，只不过说明那个人学会了世故而已。”
等他把橙汁放好后，郭伶忽然笑眯眯地看着他说：“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穿制服很好看？”
“不好意思，我明天晚上要去做家教。请问你有事要我帮忙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抓了抓头的迟钝青年如此回答道。
到了八点钟左右，菲菲的妈妈张太太像往常一样，端着两杯饮料跟一些糕点进来慰劳年轻的家庭教师跟自己的女儿。
“张太太您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乔汨有些不自在地回答道。
菲菲假装生气地说：“什么嘛，人家只是关心老师你而已。来嘛，告诉我嘛，你是不是真的交了女朋友？”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的口气又变得讨好起来。
坐在一张椅子上后，张太太笑着说：“菲菲前几天的数学测验成绩下来了，好像又提高了几个排名，这都是乔老师你的功劳呀，辛苦你了。”
在他兼职的这个店里，他的人缘很好，这大概跟他不太会拒绝别人的请求有关。在这几天里，她已经不止一次看到他的同事说晚上有事想请他代班，而他则会很容易地就答应别人，简直就跟“烂好人”一样。
“你明天晚上有时间吗？”在说话的时候，郭伶显得有些羞涩。
似乎看出老师的不自在，菲菲很有义气地对母亲说：“妈妈你快点出去吧，你在这里会影响我学习的。”
“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些事。是这题吗？”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实在很难相信，那天晚上那个肆无忌惮的男人跟这个脸皮过薄的男生会是同一个人。
在女儿的催促下，张太太这才走出房间。
看到他如此不好意思的样子，郭伶觉得很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题我不会做。”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一种人，只要一喝酒就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看到他，郭伶时常会有这样的奇怪想法。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的确对这个比她小两岁的男生很感兴趣，否则她最近也不会一有时间就往他兼职的地方跑。
“因为你还小，将来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