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搞了一辈子飞机，没见过这种情况
“卧槽！”刘逸鸣被吓得跳了起来。
声音都颤抖了：“两位老院长，咱们先试试百米的上升高度，可行？”
人从几百米的高空掉下来都能摔成肉泥。
五万米的高空！
这都不用掉到地上，还在半空中就被强风撕成肉泥！
徐向天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百米高度能试出什么东西？！”
“要完成一些基本的测试项目至少得飞到两万米的高度。”
“鉴于这艘飞艇有67的升力系数，五万米值得一试。”
“你如果害怕，可以下去！”
五万米！
光是想想都腿软。
刘逸鸣哪敢尝试？
几乎没有犹豫，连连答道：“我下去！我下去！”
一句多的都没敢说，就差连滚带爬了。
科学家的执着他多少知道一点，别看这两位院长都年过七旬，他们要做什么事情谁都阻止不了。
秦问看向宋志远：“小伙子，你呢？”
“你如果不想跟我们上去，把手机交给我就行。”
“这个操作界面很简单，我已经看懂了。”
五万米。
说不害怕是假的。
但一想到刘逸鸣一直以来对他的态度，宋志业咬了咬牙。
在心中暗道：“老陆啊！老子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他喵的！要是没活着回来，老子每天晚上去找你！”
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两位院长，我跟你们一起吧。”
“哈哈哈哈！”秦问大笑着拍了拍宋志业的肩膀。
“小伙子，有前途。”
“不过！你可以不用强迫自己。”
“我和老徐专业研发飞机的，年轻的时候经常跟着飞机飞到一两万米的高度。”
“那时候……”
“唉！过去的事情不说也罢。”
“总之，我们受过专业训练，有经验。”
“你什么都没有，未来还有大好前途，没必要跟我们上去。”
宋志业怦然心动，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留下。
带着艰难的苦笑，沉声道：“人总有面对事情需要一搏的时候。”
“一次退缩，以后遇到事情会形成习惯。”
徐向天和秦问相视一眼，两人的嘴角有怎么都抑制不住的微笑。
当年的他们不就是受不得外国欺负，关键时候拼命一搏，搏出了现在的龙国吗？
虽然不知道宋志业因为什么事情不得不放手一搏。
但他有这份志气，就值得好好培养。
徐向天微笑着道：“小伙子，把心放在肚子里，我已经算过这艘飞艇的各项数据。”
“此次飞行上升到五万米的高度，成功率有72！”
“这么低？！”宋志业一阵心惊肉跳。
心里止不住的问候陆远。
将近三成的失败率！
小命堪忧！
“哈哈哈哈！”徐向天和秦问同时大笑出声。
面对宋志业，他们特别有耐心。
“72！在我们那个时代已经是不敢想象的成功率了。”
“而且！我们不是研发人员，不知道这艘飞艇的具体性能。”
“这个数值是我们用保守算法算出来的。”
秦问微笑着道：“在我们那个年代，哪怕只有10的成功率都值得一试了。”
“好吧！”宋志业的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
然而！
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
警卫员把电话递给他们：“老院长，军部电话。”
秦问接过电话：“喂！我是秦问。”
东战区某军驻扎基地。
一个肩扛二毛二的军官快步冲上一架直升机。
“秦老！你们别乱来啊。”
“什么样的飞艇能飞到五万米高空？”
“这个玩笑开不得，你们不能上啊！”
秦问皱眉道：“你是谁？”
程宇忙道：“我是程宇，我爸程昊是您的老部下。”
秦问笑着道：“原来是程家的娃儿呀，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你也不用过来，我们马上升空了。”
他青年时期是北大才子，怀着一腔报国热血参军，后来转入研发工作。
但他带出来的兵，个个能征善战，好几个做到了将军。
程宇急得冷汗都淌了一身：“别啊！”
“秦老，您等等我，至少让我去保护您。”
秦问自然知道，程宇一来，今天的试飞就别想亲测。
“别为难地面工作人员。”
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警卫员，凝视他们：“你们如果害怕，可以马上下去。”
“我的事情我自己承担，跟你们没有关系。”
警卫员满脸苦涩，试探着道：“没有回旋的余地？”
秦问斩钉截铁的道：“这一趟，我必须上去！”
警卫员把心一横，看向外面：“放开绳索！”
等在下面的刘逸鸣马上服从命令。
绳索放开，飞艇逐渐加快速度。
秦问和徐向天的双眼迅速扫过各个虚拟屏幕。
虚拟投屏！
在外界看来还是新鲜的技术，他们早就玩腻了。
屏幕上面每出现一个数据，两人就报出来。
宋志业好歹也是办公室工作，手速非常快，他们报一个就记录一个。
直到第一套数据过完，秦问和徐向天才意识到，他们习惯了有助手的工作。
现在没有助手……
两人相视苦笑：“白忙活了！”
宋志业试探着举起右手：“我……我都记下了，不知道是否需要。”
秦问甚是欣慰：“好小子，干得漂亮。”
徐向天连忙跑过去：“快快快，把数据给我。”
虽然宋志业的记录方式不符常规，但他不是专业人员。
徐向天和秦问花了一点时间才把那些数据区分。
计算得出结果后，两人面面相觑。
“奇怪！奇怪！”
“明明是金属合金，它为什么没有质量？”
秦问看向宋志业：“小伙子，你知道这艘飞艇有多重吗？”
这些数据宋志业还是记得的：“这艘飞艇自重558吨！”
它只有骨架和外壳，重量自然大不了。
徐向天拿着这个数据代入公式重新计算，得出的结果和记录的数据有巨大偏差。
秦问满心郁闷：“奇了怪呀！把重量带入进去，得出的数据和实际数据差距竟然那么大。”
徐向天抓着头发狠狠的揉：“搞了一辈子飞机，从没见过这种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学了一辈子的东西不管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