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常氏入计
次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白染站在听竹楼前,抬头仰望着那湛蓝的天空,心中却涌起一股肃杀之意。
“今日宜杀生。”她喃喃自语,声音中透着一股冷冽的寒意。
萧逸川未下值,所以她临走时,特意与刘管事打了声招呼再回了白府。此次前来,她是以探望老夫人的病情为由,便先去了老夫人那里。常氏一心只想着如何转气运,便没心思管白染回来与否。
张又德算着时辰,猜测白染应是进了府,便一本正经地对常氏说道:“时辰已到,我现在要开始作法改运了,做法时要保持清净,且不宜有其他气运干扰,所以还请清空院子,只留您一人便可。”
常氏闻言有些犹豫,未急着答应。毕竟张又德是外男,与她独处怕是遭人闲话。
“夫人,时辰已到,改变气运就在眼前,你还在犹豫什么?一旦错过怕是难得再有此等机会了。你不想你儿前程扶摇直上了吗?”张又德冷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常氏被他的话打动了,便不再忌讳,她是白府的夫人,且白文翰上值还未回来,那便是她最大!谁敢说她的不是?
“你们都退下吧,别让你们身上的低贱气运,扰了大师改运。”常氏厉声对身后说道。
“是。”下人们纷纷退了出去,只剩下常氏与张又德二人。
张又德在事先准备好的供桌上,点上香烛,开始装模作样的作法来。当初他害怕自己不会做法漏了馅,可白染却说不要紧,越是夸张越好,常氏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会懂的。
所以张又德哐哐哐地乱跳起来,嘴里还叽里咕噜的乱念个不停。他的双手在空中飞舞,仿佛操作着某种神秘力量一般。
他一边念着咒语,一边紧紧看着桌上的香,看着它逐渐燃尽,他嘴角微勾,露出若隐若现的笑容来。终于到了他期盼的时刻了!
待他回头,只见身后的常氏已悄无声息的晕了过去。
他赶紧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又将她的衣物扯得凌乱不堪,随后在她嘴里灌了一瓶迷情水,此水可让她谷欠火焚身,失去理智。
随后他便走到北侧角落里的那个狗洞,钻了进去。狗洞那头,李嬷嬷在那里接应着。李嬷嬷十分紧张地站在那里守候着,她胆小未做过这种事,但是为了自己和大壮的前程,她也得拼上。
看到狗洞那里有了动静,她急忙蹲下帮着张又德出狗洞,随后带他疾步去往曾经白栾住的屋子里。
屋子里,躺着个浑身黝黑,已昏死过去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正是白染命江河去找的,在他找到采薇的地方,抓的欺负她的流浪汉。
江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这个人,当时他解救采薇时,流浪汉都是一脸脏乱,哪认得出谁是谁,唯独这个人他与他对峙了一二,所以便记得他的脸了。
张又德看到地上躺着的男人,没忍住心中的怒意,朝他腹部狠狠揍了一拳。
“可别把他打死了,否则等下哪还有力气干活啊!”李嬷嬷急忙阻止道。
张又德停下动作,反正他今天也是逃不过一死了!不在乎这一拳了。
随后张又德和李嬷嬷二人,连拖带拽地将这个男人从狗洞里塞进去,又一路拖到了常氏的床上。
张又德将他的衣物尽扯去,又用力掐了掐他的人中。待男人睁开眼睛来,还未清楚什么情况时,便被张又德塞入一颗臭臭的药丸。
张又德一脸坏笑说道:“今日便宜你了,此等美人尽情享用吧!”
男人惊恐地看着他,随后便觉得浑身发热,炙热难耐,转头却见一如花似玉的女子,衣衫不整地躺在他身旁。他这辈子哪见过这么香艳的画面,他的眼睛闪着光芒,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而常氏此时身体里的迷情水也亦起了变化,她的呼吸急促,身体如同被火燃烧,急需释放火焰。
张又德退出门外,看着床榻上二人已失去理智,融为一体,便满意地退了出去。
白染曾说过,这壮阳之物一时半会停不了,时间足够他们赶来揭发一切了。而这药丸便是给白枫的药物,让他难受至极却又不能碰女色,可想而知有多痛苦了。
张又德抓紧时间再次爬进狗洞里,找到李嬷嬷,将他塞入装着垃圾的桶里,带出白府。
李嬷嬷在府里只是个没有存在感的低等嬷嬷,平日里做着洒扫,厨房等杂活,清运垃圾也是她的份内之事,出府倒也没有得到多大重视与怀疑,便顺利出了府。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白染与老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老夫人看出她的心思并不在这,但是也没有多问。自从兰嬷嬷告诉了她月见竟被自己儿子那般侮辱,她便更没脸面对月见的孩子了。
当初她得知白文翰欺凌采薇,又任由常氏欺负月见,并且恶语相向,说她怎么不去死之话,月见便选择服毒自尽了。
而讽刺的是那毒药还是白文翰给的,这一切她一直埋在了心里,觉得愧对月见及其孩子,也对自己的儿子心灰意冷,便搬到这小院远离喧嚣。
没想到多年以后还是由月见的女儿亲自揭开了真相。
“孩子,今日你想去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吧!祖母都支持你,过去是我们对不住你,如今报应总要来的。”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她道。
白染一怔,震惊地看着老夫人,原来她什么都知道。“祖母,您曾经以为补偿了我与栾儿,便可减轻他们的罪过。但是我不这样想,我向来觉得是以命偿命!”
老夫人惊得说不出话来,呆立片刻道:“风水好轮回,自作孽不可活。这是我曾经对她说的话,今日怕是要应验了。你去吧。”
白染闻言不再多言,只是微微福身向她行了礼。便疾步前往秋水苑。
而此时白文翰已下值回来,见到白染,他亦是惊讶不已。“你怎么回来了?”
白染轻笑道:“前几日与母亲闹了些不愉快,近日思过觉得自己实在不孝。所以今日前来向母亲道歉,望她能谅解。”
“你能明白这些甚好。”白文翰沉着脸道。
“父亲,可能陪女儿一起同去?母亲向来不喜女儿,我怕去了又吃闭门羹。”白染声音略带乞求,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